同樣重復的內容又經過了午後的小餐和夜間的大餐。為保證閱讀體驗,在此就不重復贅述了。 主要的原因還是,侍衛的話給林宇帶來了極大的懷疑心,也讓他更加保持警惕。 在這種狀態下,他沒有任何可能去率先的接近某人或是進行試探。 反正他也想好了,如果今晚誰會倒黴,那毫無疑問是自己,在所有人身份未明牌前,自己這個黃衣教派的明麵身份難道還能跑了不成? 而一切也確實沒有超出預料,在夜裡,那個詭異的仆從再次出現在門前,告訴林宇國王召見。 依然是一模一樣的路,一模一樣的昏暗走廊,隻是不同的是這次仆從的狀態更加偏向於非人類。 在林宇心裡,白天和黑夜已經被完全分割成了兩個不同的時間點,具體幾點暫時還沒有分清,但是似乎王國內所有的人在夜裡到了某個時間後,就會顯露出自身被‘異化’的樣子。 眼前的仆人在昨天的呈現還隻是表情扭曲精神狀態奇怪,以及沒有情緒還附帶著走路速度恒定且快速等小方麵的問題。 而今晚... 此時林宇正對著眼前如花瓣一般裂開的臉平靜地點著頭。 “請帶路吧。” 這次他帶上了匕首。 也幾乎是在同時他就有些後悔,因為他意識到了他還是步入了幕後人的設計。 這把匕首應該是在對自身影響較小的白天進行使用,迅速地想辦法擊殺掉其他目標,而不是在異常事件遍地,異化生物多如屎的夜裡用。 現在的每一秒,林宇的大腦都在承受著來自周圍環境的刺激和眼前仆人帶來的精神壓迫。 這把匕首將他的‘感官’給放大了許多倍,甚至林宇相信,在握著匕首的前提下發動‘恩賜’,他能夠完全進入‘夢境’,而不再是單純的消除身形...... 這太誘人了...... 代價也一定讓人無法想象。 惡魔已經獰笑著遞出了他的交易契約,而現在平穩了兩天的眾人都不得不簽下自己的名字。 今晚絕不可能是平安夜。 依然是在國王的寢宮,隻是這次進門,整個周圍的環境都如同水紋般不斷地扭曲著,國王的模樣也變為了更加可怖陰森的模樣。 向外突出的眼球,整張如同在水裡泡了數十天的死屍一般腫脹褶皺的臉,更為讓人難以接受的是他的四肢都已經逐漸的觸手化,不斷地在身旁扭曲蠕動著。 “你還沒有完成儀式...還沒有!還沒有!” 不斷地嘶吼著,聲調逐漸提高,化為破碎且無形的音符沖擊著林宇的大腦,頭部的刺痛近乎影響著直接的感官,讓林宇視線都產生了模糊的重影。 一時林宇也分不清是由於身上攜帶的匕首的原因致使自己看到了真實,又或者是現實逐漸化為扭曲,展現出了它本身真實的模樣。 “我...我會完成。王。” 強撐著精神行了禮,盡可能維持著麵容的平靜,林宇平靜地答道。 猙獰扭曲的觸手停止了顫動,一雙完全充斥著眼白的狹長瞳孔死死地盯著林宇。 “你需要完成。” 再無多言,林宇退出了寢宮。 他也明白,今晚是最後的期限。 與國王間的力量懸殊到根本無法動手,對方已經不算是人類了,即便不考慮肉體的異化程度,無意識間散發的精神沖擊也已經對林宇產生了極大程度上的影響。 仆人詭異地笑著,無言的帶領著林宇回去。 而也就在下一瞬間,林羽的身形突然從仆從的身旁出現。 一道沉悶的破空聲響起,一旁仆從的額頭深深地插入了一把匕首。 暗綠色的液體緩緩流出,仆從的身形緩緩的倒了下去。 直到倒下時,他臉上還掛著那副詭異的笑容,林宇拔出匕首,小心地避開其額頭不斷湧出的暗綠色粘稠液體,用匕首剖開了他的胸腔。 “果然,早就死了......儀式轉化的行屍嗎......” 喃喃自語,林宇快步沿著走廊離開。 他感覺好極了。 一切自在掌握,猛漲的能力讓自己在整個過程中如魚得水。 就在關上門的同時,林宇已經解放了‘恩賜’,而就在‘恩賜’打開的同時,他便迅速察覺到自己已經完全身處‘夢境’之中。 周圍的空間迅速腐化褪色,不再是當初那副扭曲惡心的模樣,而是完全無法不可名狀不可言說的另一個空間。 長廊依然是那道長廊,眼前的仆從也依然是那個仆從,可是林宇知道,那已經不在‘王國’中了,更不在於現實中,仿若隔著萬千光年外的另一個星係,而他在那個不知名的宇宙揮下匕首,殺死了一個不存在的虛影。 於是,仆從倒下了。 支配的快感湧上大腦,無可抑製,那是人類最本質也是最原始的欲望。 力量。 在那種情況下,林宇本身對於仆從的進攻欲望被莫名的放大,原本的猶豫逐漸的消失了,幾乎是本能地發動了襲擊。 緊了緊右手,看了看手中的匕首。 林宇快步邁入了黑夜,徑直穿過長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朝著王宮中央的廣場走去。 此時在林宇的感知中,整個王宮內隻有那個區域有著劇烈的精神波動,如果將整個王宮內四處彌漫的異常波動形容為一,那廣場中央就仿佛站著一個人形的太陽...... 他就像是在宣告“我在這裡”。而林宇此時別無選擇。 深夜的王宮內悄然無聲,月光傾灑在地麵,樹影搖晃間曲折縱橫的枝條剪影四散各地,極致的靜。 林宇一步步走下樓梯,朝著正中走去。 迎著月光,一個消瘦的人影位於中央,背對著林宇站立。 “喔,你來了,我本來以為會是那個侍衛。” 輕笑聲響起,男人轉過身。 是莫斯。 “你是烏鴉?還是演繹烏鴉的狼?” 林宇平靜地詢問,對方已經選擇站在這裡,毫無顧忌地散開著自身的‘恩賜’,那便已經注定了在等待獵物。 而他在國王的壓力下隻能成為這個獵物。 這種被劇情強推著一步步被迫行動的感覺讓人很不爽。 “我不想說。不過至少那個侍衛不是黃教,感知類的能力的確符合黃衣之王的特性,我是想今天解決一個,隻是沒想到是你。” “哼,我以為你不敢來。” 年輕的貴族臉上浮現一絲殘忍的笑,拔出了腰間的長劍。 “力量解放的感覺很美妙吧?” 男人陶醉地張開雙手,高高地舉著手中的銀色長劍,沐浴在月光下輕聲地呢喃。 下一瞬,隻留一道破空聲,月光下的人影已不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