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布斯庫斯疑雲—林明(三)(1 / 1)

半島調查員 Adan顧安 6710 字 2024-03-23

我知道,或許一切都才剛剛開始。   這天晚上,察覺到緊迫的氛圍,我們陸陸續續從酒館出發接著尋找線索,因為整體探查了一遍酒館內外,所以我是最後一個離開酒館的。   如果有可能,我隻會相信自己眼中所見到的‘真實’,當怪物和一些詭譎的事情開始浮現,這座島上的一切都開始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我無法再相信周圍的‘夥伴’,是否會成為害死自己的元兇。   在酒館之內我首先仔細看了花園,沒有任何植物生長在這裡。之後我去了廚房,除了一些魚之外沒有發現其他特殊的。   就在我從廚房出來時我看到了手持菜刀的酒館老板【喬治】,他看到是我之後緩緩把刀放了下來,哆嗦著往屋外走去,我悄悄拿出槍,打開保險跟了上去。   走到【喬治】的房間內。【喬治】遞給我一把黑色傘,傘柄刻著調查員組織的標記,我問起【喬治】傘是從哪裡來的,【喬治】沒有回答。   我注意到了他手背上猙獰的傷口,從皮膚和肌肉的顏色判斷這是新造成的傷口,隻是詭異的是至少少量的鮮血流出,我看明白了。   那是一個調查員的符號。   我深深地看了眼喬治,離開了酒館。   他一定知道些什麼,他也一定因為某種原因無法開口告訴我這一切。   就在這時下起了雨,雨傘並不是調查員的製式裝備,可上一個使用的調查員特意刻了一個印記,還刻在了傘柄這麼明顯的位置且並從刻痕內的木製看還較為新鮮。   是提示麼?我看了看屋外的雨,或許這是一條重要的線索。   隨後我撐著傘朝著教堂方向走過去,從上次的問話開始,我就覺得島上的教會並不簡單。   路上我看到幾個黑影在海岸邊晃動,湊近時我才發現,居然是幾個青色皮膚,兩臂生有利爪的怪物,幸好他們沒有發現我,趁著夜色的掩護,我快步繞道了教會,正當我拿了一本教會的記錄書籍準備翻看時,【修女】出現了。   見來的不是怪物,我放心下來,這才想起自己傘還沒收,收傘時【修女】看向我,我說起見到怪物的事情,她說這是一個詛咒,一個上百年的詛咒,凡是這座島上的人都是罪人的血脈。聊天中我得知他的名字叫【勞拉】,是因為饑荒才逃難到了這座島上。   我詢問她過去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告訴了她我們在酒館發現的手冊,並且詢問她是否有過和我一樣裝扮的人來到過島上。   【勞拉】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她告訴我,在十八年前,有一批人來到了島上,登島時領頭的人和我的衣著極度相似。   我詢問她是否還記得其中成員的部分特征時,她告訴我,當初有一個衣冠楚楚的白人讓她印象深刻,一身昂貴的西裝,佩戴著一塊手表。   可當我詢問他們的下落時,【勞拉】笑了起來。   “還能去哪兒?或許死了一部分吧,有一天,村裡的漁民說有個水手劫走了村裡的一艘船,帶著另外四個人離開了小島。那一天,每當雨夜圍繞著布斯庫斯的霧氣久違的消散了,他們或許離成功接近了,可最後還是失敗了。”   離開?他們離開了小島?我不由地陷入沉思。   隨後她說後山有可以躲雨和躲避怪物的地方,讓我跟她走,路上她告訴我,如果有機會一定要離開這座島,帶著我的朋友們一起,永遠不要回來。   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了幾聲槍響,修女也驚訝地朝著槍聲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抱歉,我需要確保我同伴的安全。”   我不再猶豫,撐著傘沖出了教堂。不管如何,即便有被淋濕的風險,調查員本身的裝扮在極大程度上能夠遮蔽雨水,配合刻意舉低的傘能夠保證我的安全。   哪怕我根本不知道淋雨會有什麼後果,隻是我不敢去嘗試。   我在雨夜中我遠遠地看到一個青皮怪物從港口朝著小道走來,我來不及猶豫,朝著槍聲所在沖去。   就在我走到一個巷子口時,我發現了躺在小道一旁的怪物屍體,這也是我第一次近距離看到怪物,詭異的是,這具怪物的屍體表皮是紅色的,而非村中留言常說的青色。   配有槍支的除了我便隻有律師,我需要確保他的安全,不再猶豫,我沖入了巷子,血跡早已被雨水沖散,我隻能感受著空氣中淡淡的火藥味前行,直到我來到了一個木屋旁。   我小心地進入木屋,聽到了二樓傳來的呼吸聲,我將火槍從腰間取出,出聲詢問是誰。   “是我。我發現了一具屍體。”   我聽到了水手的聲音,放下心來後來到了二樓,他正坐在地上,一旁有一具幾乎化為白骨的屍體。   他揮了揮手中破爛的紙張,指了指地上的皮革封皮上的符號向我問道。   “這是不是調查員的符號?”   我低頭看去,兩條線條勾勒的眼睛形狀正死死的刻在那皮革封皮之上。   “對,保管好。你有沒有看到律師去了哪兒?”   水手搖了搖頭,“我聽到了他喊快跑,也是以為出了事情才過來,我看到了村長,他遭遇了襲擊,他不在樓下嗎?”   “他不在,我來的時候就隻有我們倆的血腳印,我以為出事了。分頭行動,律師如果出了事情,沒了子彈的情況下會很危險。”   水手聞言點了點頭,迅速起身離開了,我蹲下身仔細看了看這封皮,從材質看的確是調查員所用,隻是已經完全找不到可以對照身份的細節了。   我同樣疑惑的是我剛才看到了水手身上的紅色背心,早已濕透,可是他看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麼異樣,莫非雨水並不會造成什麼影響?   撐著傘離開木屋後,我小心地進入巷子,不知不覺來到了村長木宅前,院中布滿了一圈腳印,看起來像是從另一側的小道上了山。就在這時,我聽到了右側上方傳來的咳嗽聲,轉頭看去,一個小的木屋中正燃燒著燭光,透過窗戶,我看到了一個老人正坐在屋中。   我繞到小屋前敲響了門。   “是誰?”   一個年輕的聲音傳來,我告訴了他我外鄉人的身份,他慢慢打開了門。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年輕的男人,他正站在遠處手持一根魚叉,我舉起了雙手,向他表示我沒有惡意,隻是希望詢問一些事情。   他看了看我後讓我進來,隨後用魚叉頂著關上了門,地上有一塊木板,似乎是用來鎖門用的。   就在這時候,一個老人從二樓緩緩地挪步走了下來,看到我時愣了愣。   “先生,或許你想問的是十八年前的事情?”   我看向了他,那是一個年邁的老人,滿頭花白,看向我時帶著思索。   “我等了您八年,先生。”   他沒有沒腦地說著,我愣了愣。   “不好意思,你說什麼?”   老人帶著我走到二樓,坐在了一個木桌上,給我泡了一杯茶,坐在了我的對麵。從我們右側的窗口看去,迎麵就是村長木宅的花園。   “聽說,那一年他們慌張的離開了,我問了那些目擊者,他們說沒有看到您,我以為您死了。”   老人喝了一口熱茶,絮絮叨叨地說著。   “或許您認錯了。”   老人聞言一愣,借著燭光,他抬起頭細細地看了看我,露出了緊張的神色。   “天吶......先生,這太可悲了......他是一個勇敢的人......”   “當年他也曾詢問我過島上的事情,先生。請原諒老人的囉嗦,我叫亨利。在八年前的那一天,那位先生帶著五個人來到了島上。就在當時,我從樓上看到了一個男人撐著傘正在接近村長家,就在這時,我才注意到村長家的院子裡有一個紅色的怪物佇立。我嚇壞了,我連忙拿起魚叉穿著雨衣沖下樓。就在這時我聽到了一聲槍響,傳來了一聲痛呼,就在我轉個彎就能到的時候,我又聽到了一聲槍響和一聲慘叫。當我趕到時,老村長正氣喘籲籲地端著把獵槍跌坐在屋裡,村長的兒子手上正流著血,臉色蒼白的扶著老村長。就在地上,躺著一個青色皮膚怪物的屍體。老村長沒事我就放心了,隨後我就離開了。老村長的兒子讓我不要聲張,當時的他正在和卡梅隆交往,這會讓卡梅隆擔心的。第二天,那位先生就來了,我當時也是這麼告訴他的。第三天晚上,他又來了,給我帶來了一張紙,他說,如果島上以後來了和他一樣的外來人,就把這個交給他。”   我接過了他手中泛黃的紙,向他道謝,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就在這時,風雨聲傳入耳中,似乎許久沒聽到那個年輕人的聲音。   “伊森?伊森!”   老亨利喊了兩聲,可是無人應答,老亨利匆匆下樓尋找,我看著手中的紙張,這似乎是當初那位和我很相似的調查員先生第二天的記錄冊。   我還沒來及的看完,就聽到了一聲慘叫,匆忙掏出火槍沖向樓下,卻發現老亨利渾身是血的躺在屋內門口,木屋的門打開著,風雨聲猛烈,就在木屋外,一個青色的怪物正佇立著......   我毫不猶豫,朝著那青色怪物連開數槍,眼睜睜地看著它跑了幾步便栽倒在雨夜裡。   我焦急地走到老人身旁,卻發現老人已是瞳孔擴散,幾乎沒了氣息,隻是嘴部囁嚅,在輕聲說著什麼。   我低下頭,仔細地聽者。   “伊...森...”   我默默地撐起雨傘,望著窗外的雨夜捏緊了拳頭。   下一刻便邁步走了出去,我需要終止這一切,已經快沒有時間了。海港口有幾個模糊的影子,可是我不敢賭,這片地方太空曠了。我回到了教堂,再次見到了修女勞拉。   勞拉見到我,笑著點了點頭,“每每見到你,我都感覺好像八年前的那一切都發生在昨天。或許,有沒有人說過。你和他很像。”   我收起了傘,抖了抖雨水,看向她。   “我需要你的幫助,我需要前往後山。”   修女告訴我,從教堂內部可以直接通往後山,便將我送到後門口,我撐起了傘,一路走入了後山。   快走到後山時,我聽到了右側圍欄外似乎有動靜,我轉頭看去,在伐木場的雨棚下我竟然看到了渾身濕漉漉的律師正在一塊防水布旁喘著氣。   見到他後我稍稍安下心來,對他喊道山洞中見,便率先進入了山洞。   在山洞的角落處我發現了一具屍體,屍體上有紙質的記錄,除此之外還有一塊手表和一張模糊的律師證件。   之後,律師和水手前後到來,二人都濕漉漉的。不久後,大家都聚集到了一起。   在洞中查看許久,沒有發現異樣。   我們從山洞中走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伴隨著疑惑和那一堆早已在常年的風雨中因腐蝕而散落的日記一路向酒館走去。就當我們從教堂一側小道下山時,我們聽到了村民們的竊竊私語聲。   我們走上前,發現地上有一具渾身浴血的屍體,她的臉部和整個上半身幾乎都被血液沾染的通紅,衣物早已被泥土和魚市的臟亂沾惹了氣味劇烈的腥臭和一股說不清的深色汙穢。   周圍的漁民們都不時地嘆氣,少數漁民忍不住掩麵哭泣。   這時我們才看清躺倒在地的身影。   竟是伊芙琳。   她的喉部有一道猙獰的傷口,傷口不大,可深度極深,從下向上幾乎穿透了整個脖子。   村民們口中念叨著怪物的出沒,憤怒的譴責著這不公的命運。   我們本以為或許是村中的鬥爭化為實質,從而使人對外來者的頭領伊芙琳進行了謀殺行為,可隨後的聲音更讓我們涼意席卷全身。   幾個漁民的聲音傳來,他們發現了村長的屍體,他死在了附近一個巷子裡。   我們心中大驚,心知不妙,即刻回到了酒館。   我們不知道這個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我們知道,似乎有一雙無形的手將一切都加速了,我們的時間在不斷地減少。   沉默之中,我們不敢去想當無形的沙漏清零,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而一切都似是越來越奇怪。   可我分不清,我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否是第一次來到這裡。   雖然不知道他怎麼來的,不過好在沒讓我兒子上岸。   我或許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