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會上成了最靚的仔，林誌學批了田驍三天假期。 　　把姐姐打發到單位宿舍去住。這幾天，田驍都在“指導”和監督施工隊裝修房子。 　　卞富國是邪神大哥，京城二建一股長，屬安裝口兒。在看了現場和田驍設計的平麵圖之後，尤其是對他沒見過的衛浴和廚房設備，目瞪口呆好一陣兒。對行家裡手來講，使用原理都是相通的，安裝不在話下。 　　地火龍沒有難度。四合院地下走水通道保持得還好，接一根出水管的事兒。小鍋爐安在耳房，占用四分之一麵積，剩下用為浴室、洗漱臺和衛生間，乾濕分離。 　　但西向臥室用的實木地板，讓卞富國這位行家咽了口水，這柚木地板少見不提，關鍵是厚度都是3公分以上的標準，跟搭木方似的。的確，這些10公分長20公分寬的柚木地板板塊，因放置時間夠久，已呈現出古樸褐色木紋。對施工隊來說，找平地麵和拚裝板塊，才是考驗功力項目。 　　和明事理的人打交道有個好處，除了與工作有關的，其他多一句都不言語。這，就是職業素養。所以，在談好工費後，田驍又強行塞過去兩條大前門，卞富國險些感動爆炸，邪神也跟著有麵兒。 　　這幾年，乾點私活搞點外快很尋常，各單位都一樣。十幾個人乾了整整三天，完成了這份新奇活計。 　　進入戶門，過玄關，到客廳，左手邊是姐姐臥室，那張實木大床從空間來的，物盡其用。除了一木質衣架未置其他，簡約清爽。實木地板泛著褐色光澤，隔墻用青磚砌成，和房子原來墻體一種材質，保留本色。 　　客廳木質隔斷後麵是廚房，長條形案板均為不銹鋼，靠西搭建一精致小灶臺，煙道連通田驍臥室火炕，沒錯，他不喜歡床，火炕舒坦，尤其是在冬天。除姐姐臥室鋪地板，浴室用瓷磚，其餘室內地麵均鋪砌紅磚，簡單古樸又含蓄。 　　火炕和地火龍在第一天搭好之後，便通了火。已經連續硬火烘了兩天，現在感覺房間內有點兒乾燥了呢… 　　---------- 　　“這個真是洗澡的？”於莉幾天來從早到晚在這幫忙，一點都不見外。 　　“試一次就知道了，敢不敢？”田驍起了玩興，擠出一個壞壞的眼神兒說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先教我怎麼用。” 　　人，一旦徹底放下某些東西，心思緊跟著蛻變，直至豁然開朗，無畏無懼。慢慢地把常規俗套中那些不值當的東西看個清楚，儒家那套為上位者編織的道德外衣也就會顯現出原形，什麼三綱五常，什麼世家貴胄，都他麼扯淡東西，勝者王侯敗者寇才是天道規律。飯都吃不飽，扯什麼臉皮羞恥，管什麼碎語閑言？ 　　機會本就是滴血的刀，看不見深淺的坑，肉眼凡胎的，也配厘清這內中玄機？吃準百分之六十勝算，已是鴻運盈門，真要是有人和你說他有九成把握，別想了，不是陷阱就他麼毒藥。 　　田驍坐在長條凳上，沒有憂傷他就曬殘陽。 　　此刻，心思蕩漾… 　　他更了然這“寡女”芙蓉出水時的驚艷。 　　她更在乎這“孤男”吐出的俏皮眼圈。 　　無毬所謂，管那些狗屁碎嘴呢，四合院裡伸手幫忙的隻有她，幫的大義凜然毫無顧忌，甚至有些囂張跋扈了，這股子勁兒，怎麼他麼有點招人[nài]了呢？ 　　綿長而又短暫的“互相賞析”之後，於莉攏好秀發道：“亞妮一會兒就下班，別被撞上。” 　　看看，這明目張膽的挑逗，還有回眸間的風情萬種，任誰看見，都是妥妥的狗男女了，不要去解釋，解釋不清楚…… 　　反正田驍沒有和棒梗解釋，這小崽子放學回來直接飛了過來，跟他麼受了賈張氏委派來捉奸似的，眼珠滴溜溜亂轉。 　　“驍叔，今天不乾活兒了？” 　　棒梗這幾天放學就來，也跟著“幫忙”，進進出出不停，田驍看他更像來搗亂的，不過施工隊沒說礙事，他也沒打斷棒梗的積極性。 　　知道他什麼意思，田驍拿出六顆水果糖遞給他道：“每人兩顆。” 　　“謝謝驍叔，我記得呢。”身影快速奔出垂花門，差點兒撞上田亞妮。 　　“這孩子…撞上鐵疙瘩，得去醫院。” 　　“嗬嗬嗬，你話挺多嘛。”肖佳恬跟來了。 　　“邏輯不對，是跟你沒話兒。” 　　見田驍坐在凳子上曬臉，一副吊兒郎當樣子，跟胡同裡退休大爺似的。肖佳恬看著新奇，田亞妮習慣了，包括這一星期內諸多變化，她懶著去問去想，就是“你決定我就支持”，輕鬆解決所有問題。至於是否符合造物規律？那是神仙的事，她不去找麻煩。 　　“能洗澡了？” 　　“嗯，我剛洗過。” 　　田驍看了看目光鎖定他的肖佳恬，咳咳兩下道：“你們…很熟了？” 　　肖佳恬沒有一絲拘束，找書苑 www．zhａoｓｈuyuan.ｃom 甩了一下短發道：“我們現在是異父異母的親姐妹，以後我會經常來的，亞妮很高興。” 　　田亞妮這幾天被她纏得夠嗆，知道這不要臉的就是奔著弟弟來的，她也不好硬攔著，哼道：“我上輩子得造多大孽，會有你這親妹妹？一臉的虎狼相。” 　　肖佳恬接茬兒加碼：“彼此彼此嘛，您這奇特身材，也不知是什麼樣妖精托生的，前世應該禍害無數吧。” 　　“這句話我聽出了羨慕嫉妒恨，那今天就讓你開開眼，打擊你徹底一些。”田亞妮說完開始脫衣服，田驍轉身出了門。 　　…… 　　肖佳恬徹底驚呆，羨慕嫉妒已然消散，隻餘感嘆失神。她當然會在沐浴後“欣賞”自己身體，尤其對於有運動天賦的人，對身材的品鑒水平絕對是高標準。 　　能用語言詮釋的美，注定是無力和呆板。 　　不可用語言褻瀆的美，才是驚艷時光的存在。 　　待田亞妮進了浴室，肖佳恬才從恍惚中挪出腳步，走到餐桌邊，看著田驍為她們準備好的晚餐材料。羊肉切成大片兒，裝了三盤子，她自信一定能吃掉一盤。沒見過這種奇怪的鴛鴦鍋，一邊是清湯，一邊是麻辣，和京城銅鍋造型不一樣，吃法應該差不多。 　　圍繞那個八卦圖鍋子擺放著五六盤子切得整齊的蔬菜，旁邊是一瓶白酒加三個小玻璃杯子。真是個細心人，唯一不美的，那人有約了，得去和朋友吃飯，可惜了這桌好菜好酒。 　　肖佳恬嘆了口氣，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等待浴室裡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