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過江時,田驍感受到一絲熟悉感,若有似無地勾連心頭,上次草草一場,雖有回放錄像…記憶剪影,哪比得上真刀真槍痛快啊,要是能問些空間秘辛,豈不是賺大發,關於空間,他近期接觸過的應該都屬於時空片段,如果這些東西分級別,時空片段該是初級物種。 取出些錢票交給趙三坰兩人,打發他們去附近采買些當地特產。找一隱蔽處,脫下衣褲扔進空間,一猛子紮進大江…遊啊遊,搖啊搖,隻有咕隆隆的水聲纏繞在耳邊,感覺過了好久好久,這渣女!決定放棄時,突感一股神奇吸力卷懸著擁來。 田驍極力控製,保持意識清醒…雖然仍在水中,而水聲似乎消失,腳下蹬踏也有了著力感。 “你的好奇心太過旺盛,就不怕業障糾纏墮入虛空嗎?嗬嗬嗬。”熟悉的空靈聲音,眼前已是人形,衣炔飄飄,似妖似仙。 “沒想那麼多,不如直接乾。”田驍快速盤算著,接下來問什麼。 “你很直接,上次不盡興?”說著人已貼近麵前。 “呃…是沒盡興。不過啊,這裡活物也不少,都看著呢,我其實也會害羞。”順著她思路走。 “你是想在我這打探什麼秘密吧,不必拘束,直來直去對你或許有好處。”聲音剛落,不待田驍生出意念,兩人已出現在一方別樣天地。 陽光溫熱,空氣潮濕,高大的樹冠連綿接踵,蟲鳴鳥啼,不絕於耳,田驍生出一種渺小和敬畏感覺。隻見她衣袖輕揮,一排古樸竹屋現於山腰。眨眼間,兩人停落在屋前。 她會飛?不,絕對不是飛。田驍開口道:“怎麼有遠古味道?” [於莉]看他一眼,說道:“你雖然沒來過,感覺沒錯,是上古時代。閉上眼…” 田驍打斷道:“啊?還要盲做?” 她嗬嗬笑道:“雖然痞壞,也是真性情。讓你閉眼,什麼也不要想,專注於呼吸,慢慢感受一會兒。”田驍照做…… 看著他呼吸節奏逐漸加快,[於莉]湊到他耳邊,輕聲道:“縱天資不凡,貪心已起,修心果非一朝一夕。”衣縷飄落,人已入懷。 “這…不進屋嗎?”來上古玩野戰?也不是不可。那些臭不要臉的,想看就看吧。 “啊…”悠長,通透,聲音直抵天際。 “呼…你原本就在這裡?” “啊…和你們的時空相距不遠。” “呼…你怎麼擁有這般能力的?” “啊…時空是多維,有無窮無盡平行空間,共同存在。啊…得機緣,才有可能做到時空切換,往來自如。” “呼…你能進我們那個時空嗎?”田驍啪的一拍,[於莉]心有靈犀,換個姿勢。 “不能,因為她還在。啊…樣式還挺豐富。” “呼…你指的機緣是什麼?” “啊…是秘鑰,很神奇的一種意念指引,不可說,需要你心性磨煉到一定程度,自有感知。重要是修心修到隨性無所掛礙,亦能隨時對萬物生就真情。” “呼…得這樣機緣的人多嗎?這裡還有其他人吧?” “啊…億萬中不得其一。這裡呀,當然有,大多來自不同時空。啊…你節奏最好放慢一點。” “嗯,呼…那我們豈不是…給那些孫子免費表演?” “啊…小家子氣,得改,既然修成無掛礙,明心見性,多思無益。” “呼…那些時空片段代表什麼?都是靜止的。” “啊…這個我已經回答過…現在進屋。” “同意你在上…明白了,就如您,和我那個時空的於莉,她在,您過不去。我看到的靜止空間,因為有另一個我存在,所以靜止。” “啊…是這樣。你消停點兒,我來掌舵。還有,你在其他時空取用東西,有一天會還掉。當然,心性和技能不必。” “呼…謝謝,我能為您做點什麼嗎?” “嗬嗬嗬,不是正在做麼…最後說一句,在你身邊,有一位對你很重要的人,也有大機緣,她的機緣就是你……可以收兵了!” “喝!”一陣翻江倒海般酣暢,震碎濁氣塵埃無數…… 人已斜坐在江岸。田驍望著千頃碧濤,思緒磅礴。她…不會懷孕吧? ---------- 趙三坰和魏大勇接上田驍時,感覺新認的老大又有變化,但說不出哪裡變了。表麵上就是精氣神更足,目光更明亮,說話更具感染力。 “老大,按照您交代,買了不少雞蛋鴨蛋,香腸,烙饃。還有六瓶綠豆燒。”趙三坰把剩下的錢票遞過來。 “大勇的傷怎樣了?”田驍問道。 “老大,看著口子挺長,沒傷到骨頭,其實算皮外傷。明天我來開車。”魏大勇是個悶葫蘆。 “甭扯淡,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再休息一個星期,要徹底養好了。按醫生說的,不能沾水。”田驍瞥了眼趙三坰,繼續說道: “這事,回去我和隊長單獨匯報,你們不要再提起。”運動會上已經成了靚仔,沒必要再烈火烹油。除了招來嫉妒和猜疑,沒一點用處。 田驍閉目養神,交代趙三坰避開交界那條路,不去賭仇恨。仇恨有多大,田驍最清楚。他自己不在乎,還有兩個憨貨呢。 …… 軋鋼廠,運輸隊庫房拐角處。 “車準備好了?”姚國海嘴角叼著煙。 “放心吧你吶!我辦事,有準兒。”沈建軍一副胸有成竹。看了眼姚國海,繼續說道: “他們每次回來都先去趙三坰親戚家卸貨,最快也得中午到。人手你安排妥當了吧?” 田驍上次臨時把沈建軍換成魏大勇,沈建軍越想越氣,姚國海見機摸了過來,兩人一拍即合,便有了今日算計。 “保衛處的人和咱們一起去,隻要抓到現形,田驍班長位置不保,還會牽連上麵,以後在運輸隊我們才能施展開。”姚國海表情嚴肅。 “現在就過去?”沈建軍躍躍欲試。 “是現在,不過不是去趙三坰親戚家,直接去進城路口堵他們。”姚國海目光陰鷙道。 沈建軍一驚,瞬間想明白,還是這孫子狠。 隊長不在,田驍也不在,他沒有顧忌,也不向隊裡報備,自己是廠子弟,沒人會多管閑事。他沒去想姚國海為什麼讓他出車,隻一根筋地當他為自己出頭。彈飛煙頭,鬥誌昂揚地走向車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