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海子四合院，楊柳正在看書，見她投入，田驍沒去打擾，走進後罩房。催動意念，小爺開始看片兒。 　　頻道一： 　　九十年代場景。房間內一對小夫妻。 　　妻子：“在單位乾順心麼？” 　　丈夫：“混著唄，大家都一樣。” 　　妻子：“去年物價放開後，你這點工資應付咱倆開銷都勉強，等生了小孩，我都不敢想。姐夫過完年就下海了，咱們要不也…” 　　丈夫：“以後少說這些沒譜的，讓老家兒聽見不高興。” 　　妻子：“他還不高興，心思都花在你大哥家，咱們什麼好處都沒落著。” 　　丈夫：“不許這麼說老家兒，畢竟咱住的地方都是他們的。” 　　妻子：“你也說了，這兩間屋子是他們，指不定以後就被收回去，這種小心翼翼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啊？” 　　丈夫不接話，撿起煙盒火柴，出了房間… 　　[這院子住的還是一大家子，沒變成大雜院。從男子衣著，應該在體製內上班，還是清水衙門。就剛才對話情緒判斷，晚上不會有活動，切換頻道。] 　　頻道二： 　　房屋殘破，附近形如鬼蜮。 　　片刻後，馬蹄聲由遠及近，呼嘯而過，攪得塵土飛揚。再復寂靜。 　　[這是哪個亂世？京畿之地也能處處狼煙，切換頻道。] 　　頻道三： 　　房間內古色古香，彌漫著濃濃胭脂味，一個丫鬟發髻女子正在銅鏡前打扮，上身隻餘一件肚兜，紅色的。 　　湊近看，她眉宇間青澀，睫毛很長，不過二八妙齡，眼神裡卻有滿滿自信，感覺有一口氣吹來，弄得耳朵癢癢，以為有人過來，遂側目看去，見門窗未開，抬起小手輕撫側臉幾下。 　　等了好一會兒，女子已脫鞋上床，隻是燭火未滅，也不擔心油煙嗆的難受，真是的。 　　[收回意念，田驍突地一喜，居然能聞到空間氣味，還能…吹風，有趣有趣！再切。] 　　頻道四： 　　場景有些熟悉，房間沒有光亮，透過窗子，院子裡隻餘月光。 　　手探至門邊，啪！有開關。2020年，墻上有一卷風景掛歷。 　　心嗵嗵地跳，房間內布置簡潔，桌上落一薄層灰，不常住人。從正房輪廓來看，與田驍此時宅院布局相仿，隱約看到後院栽種兩棵石榴樹。關掉燈後，見窗外半月，沒有霾。 　　[人不在，沒有看頭。又作突發奇想，嘗試將意念接入頻道三。] 　　頻道三： 　　還真能進來，裡麵有動靜。 　　二八少女：“老爺，您幾時許我做妾呀？奴婢已經等了兩年。” 　　老東西：“小紅，夫人最近脾氣不大好，再等等。”白發左右擺動，舔舐。 　　小紅：“奴婢曉得老爺憐惜，隻怕夫人一直不允。” 　　老東西：“她會應允的，你且放寬心思。” 　　小紅：“夫人都將小青許給老爺做妾，就因為她是夫人陪嫁來的？” 　　老東西：“我對你心意，你當知曉，哪是小青能比？” 　　小紅：“小青私下說，老爺視她為珍寶呢。” 　　老東西：“莫聽她胡言，老爺隻對小紅好。” 　　小紅：“老爺還會高升呢，升的會比夫人家舅爺官職還大。” 　　老東西：“還是你知老爺心意。” 　　小紅：“那時奴婢便有指望了。” 　　老東西：“好好，呼！”床幃晃動兩下。 　　小紅反應慢了一拍，補道：“啊…老爺威武！” 　　一塊碧玉牌，吧嗒掉在桌上，兩人看過來，有些犯迷糊。 　　[他麼的，拿不出來。動態空間和靜止空間不一樣？這事還得谘詢大江豚。] 　　---------- 　　南鑼鼓巷95號院，後院聾老太太家。 　　聾老太太：“小娥，你看傻柱怎麼樣？” 　　婁曉娥：“就是個缺心眼兒，您問我這個做什麼？” 　　聾老太太：“傻丫頭，看人可不能隻看表麵，柱子不傻，我的話你明白吧。” 　　婁曉娥：“奶奶，我也知道，就是人太粗鄙，看著反胃。” 　　聾老太太：“人吶，合不合適不是看的，而是處的。” 　　婁曉娥：“就像一大爺，平時怎麼都看不出來，會做出那種事。” 　　聾老太太嘆口氣道：“一大爺這人，可能是糊塗一時，事情出了，說後悔也沒有用。人一輩子，隻要活得夠久，免不得遭一些麻煩，想明白了，就能從泥潭裡走出來。” 　　婁曉娥：“我看夠嗆，院兒裡人不會輕易放過他。” 　　聾老太太：“傻丫頭，你還是沒聽明白啊。人怎麼會是為別人活著呢？別人又不管你，他們說什麼也就不重要。” 　　婁曉娥：“秦淮茹最近氣色好多了，田驍的話那麼管用？” 　　聾老太太：“田驍那番話我聽人講了，對秦淮茹有幫助。不過，關鍵在於秦淮茹自己，她本來就是這院兒最聰明的。” 　　婁曉娥：“是因為田驍罵了那些人，讓秦淮茹解氣了麼？” 　　聾老太太：“這是麵兒上的事，找書苑 www.zhaoshuyuａn.com 不重要，重要的是田家小子說的，讓秦淮茹避開了去鉆牛角尖，把她心思給打開了。那小子積了一份功德吶。” 　　婁曉娥：“田驍那麼厲害？”眸光閃爍。亮晶晶。 　　聾老太太瞥她一眼道：“不要亂想，那小子心思詭異，處處透著古怪，可不是你能招惹。” 　　婁曉娥羞紅了臉道：“奶奶，您說什麼呢。” 　　聾老太太：“我是過來人，什麼樣的人心都瞧見過，你是心思單純的，容易受騙，傻柱子最適合你了。” 　　婁曉娥：“奶奶，您別說了，我想不通。” 　　聾老太太又嘆口氣道：“傻丫頭。” 　　…… 　　東廂房劉海中家。 　　二大媽：“光天，那書，你能看進去？” 　　劉光天笑了下，沒說話。 　　劉海中：“不要打擊他，知道學習就是好事，我要是當不了官兒，說不定光天就成。前幾天遇到他們車間主任，對光天最近表現非常滿意，這說明什麼？說明咱家今年會有喜事。” 　　二大媽：“祖宗顯靈，咱家有出頭之日了，明天我去雍和宮燒柱香去。” 　　劉海中：“花那錢做啥，你都說是祖宗顯的靈，咱家祖宗又沒供在雍和宮。趕沒人的時候，去十字路口燒點紙錢就成。” 　　二大媽：“光天，你晚飯吃飽沒，媽給你煎倆雞蛋去？” 　　劉光天搖了搖頭。 　　劉海中：“等他有了出息，再煎蛋不遲。” 　　劉光福看了過來，笑嘻嘻道：“媽，我有點餓。” 　　劉海中：“兔崽子，你找打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