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器報信(1 / 1)

上將軍府出了刺客,這在衡山國可不是小事,整個邾城鬧得沸沸揚揚,城中巡邏隊一個時辰內直接增加了一倍。   就在城中抓調查刺客身份同夥那些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宮廷禦史府,鄭昌正在宴請梅鋗等人,歌聲婉轉,舞姿優美,聞之悅耳,見之動心。   現在的衡山國他們這些高官宴請同僚,友人都已以寒泉酒作為最高標準,畢竟這百錢一斤的酒不是普通人能消費的。   一仆人從側方來到鄭昌的位置上,在鄭昌身旁低語,隨後鄭昌起身,拱手賠禮道:“些許急事,昌先失陪一下,請諸君繼續賞舞飲酒。”眾人亦回禮,鄭昌隨仆人出,見到一樵夫,樵夫下跪道:“大人,事已辦妥,上將軍等人果然在密謀世子之事,並且有人出言不遜,辱罵大王,上將軍等人意圖勾結臨江國,立公子淺為世子。另外其他事情皆已辦妥,大人要的東西都有了。”   鄭昌猙獰的一笑道:“嗬嗬,李子虔,下次朝會,你完了!”   一旁的墻後麵,一老仆正在清掃著院中枯葉,正好將此事聽得一清二楚,不久後,老仆以倒泔水和糞水為由出了宮廷禦史府。   鄭昌帶著笑容回到宴會上,對眾人拱手道:“大王交給我們的事情已經辦妥,下次朝會,便是扳倒這個姓李的庶子的時候,屆時,即便他死不認罪,門外的刀斧手也會讓他伏誅的!”   梅鋗笑道:“甚好,甚好,既如此,那下次朝會諸公戮力同心,把他們連根拔除!”   眾人喝道:“彩!哈哈哈哈哈哈哈!”   上將軍府,李忠垂頭喪氣的回來,對李子虔下拜道:“回上將軍,小人沒用,還沒能查清刺客來源,不過追捕的士兵來報,他們在城外十餘裡外追上了接應刺客的馬車,將車夫抓獲,刺客不知所蹤。”   王漢劉偉等人嘆氣道:“哎!查不出兇手,上將軍的安危便一日不能保證!”   李子虔則平靜的說道:“車夫人呢?”   李忠朝門外喊道:“帶上來。”兩名親衛架著一人進來,這人身著粗布葛衣,臉上有這一些紅印,顯然是被捕的時候被士兵們教訓了一番。   車夫被扔到堂下,低著頭跪在地上,李子虔嘆一口氣,心生一計,從主位上下來,將這車夫扶起來,伸手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塵,說道:“我知道你是受人利用,受人指使,不得已而來接應賊人。我要抓的不是你,我隻抓刺客。”   李子虔一番操作下來,驚愕了在場的所有人,隨後李子虔繼續說道:“我府上正愁差兩個車夫,聽說你駕車能力不俗,差點跑過騎著良馬的軍士,可見你的能力非尋常車夫能比呀,你要是願意,可留在我府上駕車,如何?”   那車夫點點頭,也沒說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按理說他應該被五花大綁扔進來,李子虔再對他一番逼問,讓他說出受誰指使來行刺於他,沒想到李子虔一來把他扶起來,還問他要不要再上將軍府上當車夫。   李子虔開口說道:“既然願意,那就在我府上駕車吧,家中可還有妻兒老小,一並接來府上,熱鬧熱鬧,我這上將軍府可冷清得很。”   車夫以為李李子虔在關心他,便回答道:“父母妻兒皆在城外,老父在家中耕田為生,小人來城裡也是為了謀口飯吃,既然上將軍不棄,小人願意給上將軍駕車。”   “好!你叫什麼名字,家住何處?”李子虔問道,不等車夫開口,李子虔朝旁邊李記說道:“家宰,給他和他家人安排住處。”   李記不知道李子虔為何這樣操作,但也隻能應諾,車夫也開口,把自己姓名籍貫一一道來,隨後李子虔見他不像是在撒謊,便點點頭,轉身對李忠說道:“去此人家中把他家人全部捉拿過來!”   李忠也明白了李子虔這一番操作的真實目的,是為了套出此人的家人何在,將他的家人作為軟肋來威脅他。   車夫一聽慌了神,“啊!上將軍,這…”   李子虔轉身走到主位上,厲聲喝道:“賊人!還不下跪!”   車夫忽然明白自己受騙了,一臉驚愕,旁邊親衛踹他一腳,把他踹在地上,李子虔喝道:“何人指使你聯通刺客,謀害本將軍!速速招來,饒你活命,不然,誅你九族也不為過!”   李子虔終於將心中的怒火釋放出來,一下子嚇住了在場的所有人,在王漢劉偉等人看來,一向冷靜溫文爾雅的主公,突然變得如此狠辣,他們還有些不習慣。不過也能理解,都有人大白天的想行刺他了,換誰誰不暴走。   車夫被嚇得癱在地上,一臉驚恐之色,李子虔朝親兵遞了個顏色,立馬就有個士兵朝車夫狠狠的踹了兩腳,又把他拉起來,跪在地上。   李子虔從旁邊一親衛身上拔出鐵劍,狠狠的插在車夫麵前,說道:“隻有一次機會,說,若說得我不滿意,人頭落地!全家車裂,族人充為奴隸。說吧,何人指示。”   車夫已經被嚇壞了,誠惶誠恐的說道:“小人,小人原來是宮廷禦史府的車夫,昨日府上有人找到我,讓我,讓我今日在約定的地點等一個人,接到人就往城外跑,在黃石山腳下讓接到的人下車,然後讓我繼續往前跑,直到跑出五十裡外,再讓我在他縣住上一段時間再回來。”   “找你的人是宮廷禦史府的人嗎?”李子虔問道。   “是的!是的!”車夫急忙回答道。   李子虔又問道:“那你能指認出他來嗎?”   車夫急忙點點頭說道:“小人記性好,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隻要見到他,小人肯定能認出他來。”   “啟稟上將軍,門外有一個老仆,稱有緊急的事情找上將軍。”門外一仆人稟報道。   李子虔心中疑惑,自己也沒啥認識的老人啊,說道:“帶進來。”   隨後,一老仆跟隨著一仆人進來,在堂外跪拜道:“草民馮器,拜見上將軍。”   李子虔循聲望去,隻見一臟兮兮的老頭跪在門外,若是靠近,則能聞到他身上還帶著糞味,隻覺得有些熟悉,感覺在哪兒見過。   李子虔點頭,也沒有以貌取人就拒之門外,說道:“進來說話。”   馮器進門,再次跪拜,說道:“小人馮器,是宮廷禦史府上的仆人,方才在府上無意間聽到宮廷禦史欲對上將軍不利,所以趕緊來告訴上將軍。”   李子虔有些疑惑:“你為何要告訴我?”   馮器說道:“上將軍莫不是忘了老仆。去年老仆和族人鄉鄰從南陽逃難來衡山,在路上差點餓死,辛得上將軍施舍,才得以茍活,後來在衡山謀求生計,便入了宮廷禦史府,做了一個清壺的仆人。”“今日,有一人從外麵回來後,與禦史大人會麵,然後說探聽到上將軍有謀逆之心,要在下次朝會的時候埋伏刀斧手加害上將軍。”   “啊!”聽到這裡,在場的人無不慌張且憤怒,今日的刺客很明顯就是宮廷禦史府的人了,現在又想扳倒他們上將軍這個靠山,換誰誰不憤怒。   李子虔沒有說話,點點頭,心中已經有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