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城一旦握住應根,整個人便如戰神附體般,群妖紛紛在她棍下斃命,被刺穿咽喉和胸膛的,被爆口和爆肛的,無不是被抽乾了鮮血再爆體而亡。 這下兒不單群妖大驚失色,就連血魔宗一方的門人都是又驚又喜,同時又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籠罩心頭。 師妹竟如此厲害? 傾城既神功蓋世,又如何遭擒?看來老夫之前是誤會阿狂了。 難怪師姐不走,原來胸有成竹啊!到底是我們來救她,還是她在救我們? …… 應根就沒有那麼多想法,隻是一心殺妖。 他順從雲傾城,不過因為這樣借力打力可以延長他的續航時間,單獨行動的話,時間一長難免會感到一絲疲憊。 再者這樣殺起妖來也光明正大,不會讓人或妖產生荒誕或突兀感。 他斬妖的能力是越來越來強了,除了嗅覺,其他感覺愈發敏銳。 內部空間也在緩慢變大。 這讓他想到了識海或者儲物空間之類的東西。 噗噗噗…… 砰砰砰…… 群妖當者披靡,紛紛哀嚎著倒下。 胡小仙和郎雄本已占上風,拿下血狂和血海平那也隻是時間問題,但此時變故突生,它們不得不舍了各自的對手來圍攻雲傾城。 可即使兩人聯手,也在雲傾城應根麵前沒堅持幾個回合,就被兇狠地絞殺。 郎雄被穿透了嗓子和後腦,胡小仙則在敗走時被爆了肛。 群妖大亂,再無鬥誌繼續硬拚,開始四散奔逃。 雲傾城和血海平殺得興起,追趕著奔逃的妖群越走越遠。 “師妹!師叔!窮寇莫追,任務既已完成,咱們還是快些返回秘境吧!”血狂急了,開始大聲招呼雲傾城二人。 其他血魔宗同門很快聚集到了他身邊,血海平殺了一陣也意猶未盡地返回了隊伍。 就算再恨妖族,那也不能隻憑一時的血氣之勇。 還是得有點兒集體意識,照顧同門的感受。 “師妹,快回來!” “傾城,莫要追了……” …… 眾人的呼喊根本沒能使雲傾城動搖,她好像已殺得失去了理智。 “嘿!大家冒死來救她,她卻一個人殺得痛快了,全不在乎大家的感受,我看就算咱們不來,她也沒危險的,”血狂抱怨道。 “阿狂,傾城的修為不至於高到這種地步吧?”血海平道,“我看是她的武器有古怪,否則絕沒可能幾個回合就斬了兩大妖族黃階平叛使。” 血狂仔細一想也覺得有理。 “師叔是說,傾城得到了一件靈兵?”血狂有些意動。 玄兵之上,才可稱靈兵。 在當今世界,人族手裡掌握的靈兵可是極為稀少的。 血海平點點頭。 其他血魔宗弟子也都是非常羨慕,有替雲傾城高興的,有的難免流露出一絲嫉妒之意。 在妖族統治的大血腥時代,無論誰掌握了一件靈兵,都等於多了一件強大的護身符。 但雲傾城以為自己得到了一點兒奇遇,就敢孤身在妖族世界廝殺,仍舊太過天真了。 “小玉、鐵山,你們兩個快去把傾城給我追回來,就是拖也要把她拖回隊伍,她一個人瘋,咱們大家可不能陪著她一起瘋,相信妖族援軍很快就要趕過來了,”血狂生氣地命令道,“我和師叔等人在秘境入口附近等你們,要快!” “是大師兄!”鐵山也是一位身材結實健壯的年輕人,對雲傾城素有仰慕之心。 因為一般人族高手,是沒人願意在妖族世界臥底的,那不僅需要勇氣,更需要智慧和力量。 碧玉和鐵山去追雲傾城,血狂和血海平則率領著剩餘血魔宗弟子,趁著妖族還未反撲,迅速離開了法場。 若不盡快趕回秘境入口,他門就可能永遠回不去了。 一旦被妖族發現了那入口,情況會變得更糟糕。 一行人迅速往縣城東邊運動,在接近大山的時候,山路上忽然湧現白茫茫的大霧。 “大家手拉著手,千萬別走失了,”血狂立刻警覺起來,大霧的能見度太低了,即便放開神識,也看不清十步開外的景物。 他隻希望在發生意外前能平安返回秘境。 “阿狂,傾城她們還沒歸隊,我們是否等一等?”血海平很焦急,隊伍終歸還是被打散了,他們遇到險情,也不知雲傾城和碧玉三人怎樣了。 “嘿師叔,都怪那小妮子逞能,否則咱們現在已經脫險了,此時哪還顧得了她們?”血狂語氣中充滿了抱怨之意。 “阿狂,這種情況下,我們並不宜返回秘境,否則一旦被妖族識破了進入秘境的方法,血魔宗的人都得死,”血海平沉聲道,“咱們不如先回去接應傾城她們,死有什麼可怕的?傾城尚且不懼,敢一人獨擋群妖,咱們又何必貪生怕死?” “嗬嗬!師叔糊塗啊,”血狂冷笑道,“那小妮子手握靈兵,殺幾頭小妖又有什麼難的?她最不該的就是搞個人英雄主義,將咱們血魔宗弟兄全部置於危險境地,在我們救下她後,她要做的是把那件靈兵上交,並聽從集體的安排,她逞英雄不要緊,既誤了大家,也誤了她自己,我看那件靈兵遲早要被妖族奪了去!” “所以我們更應該回去接應傾城,要死大家就死在一起,”血海平決然道,“大家有誰願意跟我回去?走!” 血海平大踏步就往回奔,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血狂終於生氣了。 “師叔,我尊敬您才一直忍著,您自己一把年紀活夠了,也不能拉著大家一起給您陪葬啊!”血狂怒道,“咱們血魔宗本來就弱,再損失這麼多弟兄,就再難有翻身的機會了,誰也不準跟血海平走,否則就將他逐出師門!” 血魔宗幾位弟子本就猶疑不決,聽血狂說得絕情,就更沒人跟隨血海平了,血海平也不在乎,毫不猶豫地獨自而去。 “啊!”忽然有弟子發出一聲慘叫。 “不好了大師兄,小六子不見了!”有弟子驚呼。 “什麼?”血狂一陣緊張,“快抓緊向東邊移動,大家跟緊我。” 其實在大霧當中,方向感全無,血狂也是憑著感覺在趕路。 又有弟子接二連三的神秘消失,剩下的三名弟子,神經緊張到已接近崩潰的邊緣。 他們在未知的妖魔麵前,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 …… 犬養一郎逃進縣衙,啟動機關,總算長出了一口氣。 雲傾城隨後追殺而至,一腳觸發了機關,就聽“轟隆”一聲,瞬間被一個銘刻著詭異符紋的巨大鐵籠困住。 “哈哈!被本縣令的囚牢困住,看你還往哪裡跑?”犬養一郎得意洋洋地踱到鐵籠前,他知道自己暫時安全了,隻等援軍趕到即可。 因為這鐵籠,就算黃階平叛使進去也休想逃脫。 噗! 可惜犬養一郎笑得太早了,雲傾城掌中的棍子突然一抬,一道棍影就戳穿了它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