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斯和其他人交代一聲,過兩天出發。 萊斯負責帶著測試通過的孩子,去和家屬說明一下入學事項。安瑟一夥人則繼續返回酒館。 一路上,科洛都低著頭,差點撞上了路上的立牌。 “怎麼了?科洛。”卜克勒問。 “沒什麼......” “你這家夥,和我們也不說實話!” “這......” 安瑟也在一旁勸慰,“科洛,有什麼心事可以和我們講,當然,我們不會強迫你。” “哎——”科洛嘆氣,“剛剛你們也聽到了,我們下一個招生地點在摩摩尼——而摩摩尼是我的家鄉。” 三人一愣,他們從來沒問過科洛的家鄉在哪、叫什麼。但是他們都知道科洛一些事情,也都大致明白了為什麼科洛如此得心不在焉。 就這樣,他們在酒館裡坐下,是科洛提議的。他想借此消愁。 酒館老板看到他們來了,坐在他們身邊說:“你們來了,今晚有一場獨舞——那可是個美麗女子。相信我,你們不想錯過的。” 安瑟心想怪不得今晚的人格外多,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隨著一個煙花在門口炸開,酒館頓時安靜了下來,隻有摩擦的聲音響起,應該是期待了很久。 舞臺上的幕布被拉開,一個女子開始扭動,她的衣著很厚實,沒有別人想的那種暴露。不知名的樂器開始演奏,女子隨著節奏翩翩起舞,一邊舞蹈,她開始了自己的歌唱。聲音像是飽滿的葵花,熱烈有激情。 安瑟心中一跳,這聲音他太熟悉了,這就是昨晚他聽到的,隻是現在女子唱的歌卻不是昨晚的詞。他靜靜地聽著——這歌很“虛偽”!安瑟能感受到,女子唱的根本沒有感情。他起身悄悄離開,周圍人似乎沒有安瑟如此的想法,他們隻覺得如聽仙樂。 臺上的女子注意到了離開的安瑟,她心中很不解,但還是繼續舞蹈與歌唱。 暗中的以撒突然驚覺,他四顧一番,發現安瑟已經離開了。感受到潮種就在附近,沒有任何問題後——他繼續開始了自己的欣賞。 舞終曲了,酒館裡的客人也都陸續離開。所有人都離開後,安瑟也轉身——他準備躺下休息。 又在走廊裡,他隔壁的那間房開著門。安瑟自顧地往前走。 “喂!” 一聲呼喚叫住他。安瑟看向那名女子,女子正在換衣,擦拭自己的臉。安瑟不置可否。 女子想要將身後的拉鏈拉下,貌似卡住了。她的眼神向安瑟求助。 門外人走進來,將門也順便關上。他走到女子身後,看了一眼——拉鏈扯住禮服了。安瑟小心地處理,盡量避免對禮服有什麼破壞。 女子任憑他如何擺弄,因為他很小心溫柔。似乎想到了剛剛的舞會期間發生的事。她問: “我能問問,當時你為什麼要離開呢?你是我見過唯一一個在我舞蹈中離開的人。” 安瑟依舊沒有停下手中的活,回答道:“準確說是因為歌。” “啊?”女子似乎有些驚訝,驚訝得可愛,“竟然是因為我的歌聲嗎?” “你的聲音很好聽......我很喜歡。” “可是——” “怎麼了?”不知道為什麼,安瑟就是想要“調戲”一下。 “小兄弟,你就別賣關子了——告訴我吧。” 安瑟沒再說話。 得不到回到,女子想要再問問。 “因為你唱的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你,你在假裝自己......你隻是虛假地展示自己,抱歉......我不該這麼說的。” 女子沉默,原本充滿愉快的氣氛瞬時消散,就連螢石都黯淡了一下,燭光染上了冷氣。 就這樣,沉默持續到了最後。安瑟將拉鏈成功解開,說了聲後,他越過女子離開。就在他的身影在門口消失時,女子連忙問:“我能問問你的名字嗎?” “安瑟——安瑟·伯明頓。” “我叫裴洛菲。” 女子沒有聽到他的回答,不知道他是否聽見了自己的名字。不過,他聽到隔壁的房門關閉的聲音。 次日,安瑟醒來。今天是休息的一天,他換了身便裝,準備去吃點東西,酒館——那是晚上的生活,更別提早餐了。 路過隔壁,他看見房門緊閉著,本想要敲一下門,想了想又放棄了。 來到街上,車水馬龍。這裡確實不是維尼小鎮能夠比擬的。他找到一處,坐下來。點了份靈菇清湯,外加三個麵餅。 安瑟吃著,這手藝確實還不錯。忽然聽到一陣爭吵,細聽後就是昨天的女子的聲音。 還未吃完,安瑟付錢起身走了。 “你這不要臉的女人!連你大爺的菜都敢多拿!”一個菜農抓住她手裡的籃子,不依不饒地說。 “我才沒,剛剛才稱好的,也是你交給我的。”女子反駁。 周圍的人都圍在那裡,有些人被擋住,把脖子拚了命地伸過去,像是在看一出舞臺劇。其中也不乏有常在酒館喝酒的人,說不認識女子那是假的。可是並沒有人選擇站出來。即使有那也不可能,大街上人多,他們世世代代生活在這裡,不會因此而破壞相處的關係。當然也要有外人,可是外人都是一副靜觀其變的狀態。 雙方的爭吵吸引了更多人。 “她拿了你多少菜?”安瑟站了出來,“我幫她付錢。” 菜農鬆開手,眉毛一跳。臉上的肉鼓鼓的,粗短的手指著安瑟,怒道:“您這小子!想當出頭鳥啊!?關你什麼事。” “隻要我給你錢,此事就作罷。很簡單吧?” “哼。”菜農心中惱怒。今天這事本來就是他設的計謀,為的就是眼前的女人。他當了一輩子的菜農,還未婚娶;因此才想要出此下策,又豈會容許別人破壞。他給人群中的人使了個眼色。 三個人推開人群,走到安瑟麵前。他們麵露兇光,身上背著長劍。似乎預感到要發生打鬥,人群四散,但還是有不少人圍觀。 “你快走吧!他們人多,不必為了我一個女人......” 菜農嘲弄:“走?得罪了我還想走?哈哈哈,給我好好教訓他。” 安瑟左邊的人沖過來,準備一拳結束。安瑟微蹲躲開,隨後一腳踢中那人下巴;即使收了力,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那人還是倒在地上,發出痛苦的聲音。 其餘兩人見狀,一前一後夾擊。一人先沖上來,打算鉗住安瑟;安瑟側身躲閃,一腳踩中他的背。兩人撞在一起。 不知道是誰說了聲好,這更加激起兩人的怒火。兩人不停地朝安瑟揮拳,安瑟卻總是輕而易舉地躲過,還能時不時反擊,給他們來一下。用腳點地,安瑟拉開距離,然後一拳打向一人的肚子;那人捂著肚子倒下,在地上縮著顫抖。另一人見狀,直接拔出自己的長劍。城中不允許私鬥,更加不能使用武器;可是,他們可不管——他們又不是這裡的居民,大不了事後趕緊逃遁。 明晃晃的劍身閃著金屬的光澤,上麵還有乾涸的血跡。在場的人都被嚇了一跳,就連菜農也有點後悔;這件事他脫不開關係,一旦追查這件事,他在城中就無立足之地了。女子跑過來,擋在安瑟身前。 “你走吧,此事因我而起——不用擔心我,要抓也是抓他們。”女子似乎很堅定,沒有一絲害怕。 安瑟越過她。“相信我,一切都會結束。” 長劍帶著破風聲,重重地向下劈。安瑟不再留手,側踢挑翻劍身,隨後緊接著一腳猛地砸向那人。那人肩膀吃痛,像是沉重的鐵塊砸下。他不死心,抱住安瑟的腳,想要爬在安瑟身上。安瑟當然不會讓他如願,膝蓋一頂,那人就昏昏沉沉地倒下了。 菜農此刻已經跪倒在地,不停懺悔。圍觀的群眾開始辱罵菜農,質問他問什麼欺負一個女人。 安瑟像個無事人站在那裡,而女子楞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