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赤衛一一落座,兩兩三三坐同一張桌子,一會時間,便占據了大廳內空餘的所有桌子,白囚與那領頭的中年胖子坐在最中間一張桌子上,其他人散落在四周。 那小二還在奇怪為什麼這些人不坐在一起,掌櫃的看出自家夥計疑惑,輕撫了一下那兩撇胡子,低聲開口,仔細看,這些赤衛坐落位置暗合七星流動,正是赤獄裡麵的赤炎七星陣,就是用來鎖住中間之人的,如此看來,中間那白囚危險程度應該不低。 沒一會,菜齊了,剛穿越過來沒有一天的高小牛,顯然還沒有弄清楚這是什麼地方,隻知道自己在連續一個星期的高壓工作下,已經三天半沒有睡覺了,終於完成了甲方要的方案和圖紙,發到對方郵箱後,就在辦公室就睡著了,隻記得那一覺睡得很香很香。 醒來後就發現辦公室沒了,圖紙也沒了,自己在一個類似古代監獄的房間,不過要比影視劇中那種牢房要大很多,看著自己比原來要小小一些的手掌,陷入沉思,這樣就穿越了?隻是這開局就囚犯是怎麼回事,思考了很久還是沒辦法理解自己被累死了,然後穿越了?但是幾十年在社會摸爬滾打,心理承受能力還是可以的。 正暗自神傷時,牢房門口來了一個黑衣男子,銀色衣領,胸前紋一顆殘月,站在那裡,單手按著刀柄,麵朝牢房,眼睛微瞇著望向牢裡麵,像是在打量這個囚犯。 穿著一身白色囚服的小牛,注意到黑衣男子,立即拖動著腳銬,走到門口想問問這裡到底是什麼朝代,順便確定一下現在的情況。鐵鏈拖動帶起的嘩嘩聲,在空曠的走道上傳出很遠。 黑衣人半瞇的眼睛陡然睜大,手中的刀瞬間出鞘,刀身上的寒光剛好照到小牛的臉上,腳步聲隨即停止,黑衣人低沉的嗓音傳出,甲字獄白囚梁淺,退回你的位置,勿要擅動。 梁淺,什麼梁淺?喊我嗎?說著小牛又上前一步,黑衣人不再言語,輕輕一刀揮下,麵前的青石磚就隨之粉碎,小牛被迎麵而來的風吹的後退好幾步,突然就楞住了,這是刀的氣勢?這肯定不是古代世界,那這是什麼地方啊。 黑衣人見他沒有再上前,繼續說到,白囚梁淺私下議論國事,當麵辱罵太子,判祭大滄,即日赴行。梁淺你現在就隨本使走吧,梁淺聽的雲裡霧裡,心想我都不知道我這麼大膽敢罵什麼太子,但是看著黑衣男子一臉嚴肅的表情,也知道找他問不出什麼來,當下礙於對方充沛的武德隻能低頭跟上。 隨著黑衣男子穿行在黑暗的過道,不時能看到同樣穿黑衣的持刀人,他們遠遠見到黑衣男子都拱手作揖,見黑衣男子微微點頭示意後才加快腳步快速離去。梁淺注意到那些行禮的持刀人領子都是紅色的,而且胸前的衣服都是紋著半顆星星,心想這裡麵應該也是等級森嚴的,官大一級壓死人在哪裡都是成立的。 跟著黑衣人走到牢獄門口,他抬手運力打向了水幕,水幕立馬蕩起波波漣漪,慢慢形成了一個一人寬的通道,黑衣男子踏入通道,梁淺還未來得及跟上,就感覺到背後一股強硬的推力,推著他進入通道,一進入通道,身體也隨之翻轉。 梁淺這才發現這是一個埋在地下的牢獄,入口那一塊還是在水裡麵的,不過似乎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隔絕了水流,水根本無法流入洞中,本還以為這是瀑布後麵的山洞,誰知低估了這個世界。 走出通道,幾個持刀黑衣人立即湊了上來,待幾人給黑衣男子行完禮後,就走向了身後的梁淺,梁淺還沒有走出剛剛的視覺震撼,就感覺雙手被人架住了,黑衣男子這時也回頭看著他,嘴沒有動,但還是傳來了那低沉的嗓音,梁解元,你家小妹求過我,本使就幫你一幫,本次祭祀必然難以成功,如果有機會逃離,就一直像南跑,或能活命。梁淺看著黑衣男子,好像明白了判祭大滄是什麼意思,那我不就是祭品?我還有一個妹妹?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但是目前好像隻能賭一個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