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邪祟哈哈大笑起來,這活人能出現在邪祟城還是頭一次,許多在邪祟城裡生活了數百年的邪祟,聞所未聞。 誰都想要償上一口,這鮮美的香肉。 “生吃肯定好吃。” 有邪祟擦著口水,一個個邪祟已經摩拳擦掌了。 趙長河被張屠夫提著走下案板,邪祟們紛紛讓開。 啊這....... 望著越來越多的邪祟,趙長河隻覺得頭皮發麻,他現在挺難受的,但自己怎麼會突然間就活了。 這一點趙長河想不明白,張屠夫小聲道。 “兄弟,別擔心我會幫你的。” “老張你不厚道啊,那麼多邪祟,我怎麼跑?” 趙長河可不想看著自己被這些邪祟直接生吃。 這場麵不用想,臥槽,殘忍,太殘暴了。 “那你不能讓我下不來臺吧?哎,以後我還做不做生意的?” 趙長河點頭。 “那我怎麼辦?” 張屠夫賊笑道。 “這邪祟城是不能飛的,我待會把你放北門附近,你想想啊,這麼多邪祟,都想要吃你一口,我混在裡麵,保你安然無恙。” 這家夥行不行? 趙長河瞪著張屠夫。 “包在我身上,在外麵我不太行,因為離邪祟城越遠,我們的力量越弱,城內我可是一霸。不然你以為這香肉生意,是個邪祟都能做?” “原來如此。” 怪不得剛剛一抽刀,那些邪祟就不敢來,果然罩得住啊。 眼看越來越多的邪祟跟過來了,趙長河心情緊張,現在和過年似的,是個邪祟都想來分一杯羹。 趙長河瞅見那病懨懨的蘇公子,在屋頂上奔走,邊跑邊咳。 都這樣了,還要吃,看來這香肉吸引力巨大啊! 現在別說住這了,貨趙長河也送不了了,隻能跑路回去了,一想到和娃娃臉胯下海口,趙長河內心就一涼。 麻的,吃就吃了,反正也吃過了! 果然趙長河看到了城門口,離這就幾條街。 “你可得護著我啊,老張。” “安心,我張屠夫說一不二。兄弟你那麼實誠的人,下次別來我們這地方轉悠了。” 趙長河哦了一聲。 鬼才會來,麻的,果然這些活久了的家夥,都特麼的不做人! “你要乾嘛?張屠夫。” 猛地屋頂上落下一人,一乾癟枯瘦的邪祟,擋在張屠夫跟前。 “能乾嘛,找個地方,我數10聲,大家各憑本事。” 一堆邪祟嚷嚷起來,張屠夫隻能把趙長河放下,隨後一刀劈開捆著的繩子。 趙長河急忙捂著,涼颼颼的,他就這麼站在一堆邪祟前。 張屠夫和攔路的邪祟罵罵咧咧的走到遠處。 “都給我退到線後麵去,遠離100米。” 張屠夫喊了起來。 趙長河一哆嗦,有不少邪祟對著他指指點點。 “待會那地方,肯定味不錯,那麼多醬汁,肯定入味了。” 趙長河心頭一驚,這些邪祟們後退了,都在商量著隔多少米。 你們這......把老子當豬仔呢!玩呢? 趙長河猛地轉身拔腿就跑,腳下一滑。 砰。 趙長河磕在了地上,一時間哈哈的笑聲四起。 醬汁......哎喲肚子疼....... 趙長河隻能起身拔腿就跑,隨後張屠夫最終決定50米開外,不過趙長河沒跑兩步,就停下來了。 前前後後左右,屋頂上,巷子裡,都是邪祟。 靠,老張你這....... “50米啊,誰也不許耍賴。” 有人喊了起來,有女邪祟用頭發丈量起來距離,趙長河見一堆女邪祟過來,急忙雙手捂著。 咯咯聲四起。 趙長河瞪住張屠夫,張屠夫當做沒看見一般,扭過頭。 靠,果然啊.......你特麼的不是獨霸一方的麼? 張屠夫看了一眼趙長河,知道趙長河什麼意思,他拍打腦袋,舉著手指了指。 獨霸菜市場是吧! 趙長河愣住,因為張屠夫一直在指,順著他指的地方看過去。 是一家酒樓,看樣子挺大,直接能穿過去,後門敞開著,對麵張屠夫不斷打手勢。 (蘇記酒樓) 明白,了解....... 再看看張屠夫,趙長河悄悄比了大拇指。 剛剛理解錯了,怪不得把我帶這來,我隻要跑進去就安全了。這蘇公子是城內狠角色,這些邪祟再怎麼大膽,也不敢在人酒樓裡鬧事吧? “我要數數了。” 張屠夫喊道,趙長河見邪祟們一個個齜牙咧嘴,都準備沖過來。 “10,9.......1.....0!” 趙長河管不了那麼多了,邁開大步,雙手大幅度揮動,張大嘴巴,伸著舌頭,搖頭晃腦。 邪祟們一擁而上,趙長河眼見有邪祟攔路,靈巧的一個滑跪,從兩邪祟伸出的手下滑過,靠著醬汁的潤滑作用,成功過去。 “哎呀,你這個不要臉的。” 有邪祟叫了起來,不斷有邪祟慘叫,剛開始就被旁邊的人給偷襲了。 趙長河感覺膝蓋禿皮了,火辣辣的,他一個鯉魚飛躍,一骨碌滾進了酒樓裡。 “靠!” 趙長河疼得捂著腦門,急忙起身,拿起了一個茶杯扔向沖進來的邪祟。 砰。 進來的一堆邪祟們沒之前那沖動勁了,隻能虎視眈眈看著趙長河,他步步後退。 “臥槽,你們還過來。” 趙長河直接掀翻了一張桌子,劈裡啪啦的碎裂聲響起。 一時間有邪祟怕了,直接退出去。 這招好用啊! 趙長河拿起了一些鍋碗,舉過頭頂。 “來啊,過來啊,你過來啊!” 趙長河把砂鍋砸在了幾個邪祟中間,隨後不斷拿出東西砸過去,掀翻桌子。 酒樓裡安安靜靜,反倒是外麵,都殺瘋了,張屠夫拎著一把殺豬刀,如入無人之境。 趙長河拿起桌布擦了擦身上,畢竟身上味不好聞。 “夠了!” 趙長河抱起了店前臺的一個貓咪陶瓷罐就要砸。 此時蘇公子從樓上下來,他捂著嘴咳喘,眼角下一片黑,看起來命不久矣的樣子。 他都死了吧! 許多邪祟都有死亡時的特征,會永遠跟著。 “要打上別的地方打,打壞了我酒樓裡的器物,誰來陪?” 一堆邪祟們支支吾吾,此時有邪祟指著趙長河。 “蘇公子,是這小子打破的。” 砰。 貓咪陶瓷落地,碎了。 一堆錢飄了出來,蘇公子怒視著趙長河。 “手滑,手滑,對不住啊,我幫你撿起來。” 說著趙長河就去撿錢,麵對邪祟們的指責,他笑道。 “你們不逼我,我怎麼會打碎啊?啊?講道理嘛,你們不是說我是獵物,難不成不許我反抗?隻許我躺下,等著你們來吃啊?奇了怪了真是的。” 趙長河把一堆錢收起來,上麵沾上了醬汁,他笑著拿過去給蘇公子。 “蘇公子,我不是成心的,是他們逼我的。” 邪祟們瞪大眼睛,恨不得把趙長河抓過來,立馬生吞活剝。 說著趙長河胳膊肘一抬,櫃臺上的一個小魚缸落地,砰的一聲水花四濺,裡麵的死魚瞪大眼睛,撲騰起來。 咳咳咳。 蘇公子怒了,趙長河急忙把死魚拿起來。 “你看我這.......” 蘇公子嘆了口氣,一把按住趙長河肩膀,一抹冰涼,趙長河一哆嗦。 果然是死人的溫度! “我抓住了,誰還有意見?” 邪祟們一副望洋興嘆的表情,一個個好似泄了氣的皮球。 “跟我回家。” 蘇公子說完,趙長河笑笑。 “送佛送到西嘛,是吧蘇公子,你看不如.......讓我回去?” “你再嘰嘰喳喳,我就把你扔出去。” 趙長河點頭。 靠,果然還是逃脫不了被吃的命運! “那待會蘇公子,你輕點,我從小怕疼!” 蘇公子疑惑,拉著趙長河去了後門,剛跨過門,趙長河就看到了一個巨大庭院。 不愧是城內有錢人! 趙長河拿塊桌布裹著身體,走起路來磕磕絆絆。 “能問下麼?待會蘇公子想怎麼吃?要不作料簡單點,你看別弄太辣,太鹹,我怕待會疼得.......” 蘇公子捶著胸口,咳喘後說道。 “我不吃你。我也不想吃你。” 趙長河撓著頭。 “那你這是要乾嘛?” “我蘇醒從不吃香肉。” 趙長河納悶了。 那你買香肉乾嘛? “公子回來了啊。” 趙長河剛抬頭,就看見眼珠子邪祟,他殷勤的鞠躬。 “福伯,帶這小子去洗洗身體,明天送他離開。” “哎呀,是你啊。” 眼珠子拿著眼珠靠近,趙長河笑笑。 “巧了。” 蘇醒疑惑,福伯解釋一番。 蘇醒冷哼一聲。 不一會趙長河哆嗦著,身上洗乾凈了,福伯給他找了一身衣服,有點大,穿起來鬆垮垮,手都給遮住了。 “公子,這小趙人挺好,多謝公子出手相救。老奴欠了小趙幫我買菜的人情。” 蘇醒拿著桌上的白玉酒杯,一口喝下酒,他表情嚴肅,英俊慘白的臉上滿是憤怒。 “這地方不隻是你一個活人,我也是。” 趙長河愣住,看著福伯,福伯拎著眼珠子,嘴角微咧。 “我不是。” 趙長河納悶了,蘇醒倒酒,此時趙長河肚子叫了。 “啊那個,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蘇公子.......” “福伯,給他弄點吃的。” 福伯一走,蘇醒一揮手,那房門就關上了。 “這地方能夠禁錮他人的靈魂,隻要能過來,肉體也能禁錮。” 趙長河明白了。 “你小子是怎麼過來的?” 趙長河納悶。 “我先死了一次,然後過來,又活了。” 蘇醒點頭,他也覺得奇怪,當年他過來,廢了好大勁,花了一百多年才終於找到機會過來,在此住了1000多年。 “那你呢?” 蘇醒捂著嘴劇烈咳嗽起來。 “我隻是不想死,所以才出此下策,從別的世界過來,臨死前把自己禁錮在死前的狀態。” 趙長河若有所思。 “那也就是說,你卡BUG了。但不是有保險公司理賠麼?死了復活就行了啊。” 砰。 蘇醒怒砸桌子起身。 “別提保險公司的事,我就是被保險公司坑了,我一輩子的積蓄,全存裡麵了,結果那家公司倒閉了,我四處籌款,想要買新保險,可.......” 猛地蘇醒瞪大眼睛,眸子散發著白亮光芒。 (???) “你是送貨公司的人?” 趙長河點頭。 “是啊。” 蘇醒一個趔趄,入口的酒噴出,灑了趙長河一臉,一個趔趄,坐在了地上,他大受震撼的看著趙長河。 “你的生命等級,為什麼我看不到?我的頂級生命等級識別能力,可是能看得到90以上生命體等級的。”
二十二.怎麼不敢來了啊?(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