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考與出成績,仿佛隻有一天之隔,我們約定不熬夜查成績,於是第二天早上五點,我們才陸續開始查成績…… 當我看到我成績的那一刻,我並沒有感到驚訝,一中肯定無緣了,我們心照不宣的在群裡發了自己的成績,“我說了,你肯定能上一中。”我在群裡對落楓說。 “我差一分呀。”郭跡說。 “沒辦法啊,咱們這個成績,誰和誰都不能在一個學校。”楊端天說。 “啥也不說了,今天下午咱們去樊城最大的公園打籃球去。” “我不會。”我說。 “不怕,我有羽毛球。”楊端天說。 “那在我家樓下集合。”落楓說。 “你是一點都不想動了。” …… 我們騎著電動車或自行車,穿梭於大街小巷,來回與車潮人海,“等等。”我叫住了正在騎電動車的落楓。 “怎麼了?”落楓轉過頭問坐在後座的我。 “怎麼了?”楊端天與郭跡也停下了電動車。 “不對,方向錯了。”我對郭跡說。 “啊?沒錯沒錯,肯定是這個方向。” “我覺得。”我話剛說一半。 “相信我。”郭跡雙手抱拳。 終於又騎行了一會兒,“我想起了,不是這條路。”楊端天說。 “那是?”落楓問。 “跟著我。”楊端天說著騎著自行車過來對麵的馬路。 終於我們迷路了,落楓停下了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狂笑不止。 “笑啥?”郭跡疑惑道。 “四個人,在樊城住了整整十七年,連個路都找不到,哈哈哈哈。”我邊笑邊說。 落楓聽了也馬上笑了起來,隨後郭跡與楊端天也笑了起來。 “媽媽,他們是傻子嗎?”這時走過一個小孩問旁邊的母親。 “嘿,這小孩怎麼說話呢?”這時落楓跳下電動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娃天生嘴欠。”那母親急忙捂住了小孩的嘴。 我點了一下頭,落楓馬上心領神會:“阿姨,問一下,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公園。” “哦,有,在那邊,你們是外地的吧?”阿姨指了指後麵。 落楓正要說話,我突然咳嗽道:“哦,我們是外地的,來旅遊的。” 我們離開後,郭跡笑著喊道:“騎電動車來旅遊的。” “哈哈哈。”我大笑。 終於找了半天,還是沒找到,我們來到了一個學校門口,“這就是我的學校。”我看了看學校的名字。 “愚人中學。”郭跡念著名字。 “你這學校名字不吉利啊。”楊端天說。 “現在,迷路了咋辦,都快到郊區了。” “要不咱導航吧!”郭跡說。 “楊端天沒拿手機,落楓這沒電了,我有電,有流量,但是沒有導航的那個軟件。”郭跡說。 “哦,老葉今天拿手機了,他手機上有那個軟件。”落楓說。 “那正好,我打開熱點,你連我的。”郭跡說。 “哎,不不不,咱們在樊城待了十七年了,咱丟不起那人?。”我大喊。 過了許久…… “呃,這個是什麼意思?” “哦,這個是路況。就是說,這裡堵車了。” “這麼高級嗎?” “快快快,開始導航。” “好,出發。”我喊著。 “哎,等等等,你慢點兒,你慢點兒,離近點兒,離近點兒,不然斷開連接了。”我對郭跡喊著。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找到那個公園。 “不容易啊!”落楓說。 “確實。”我說。 “真準備去那個學校,那名字不好聽啊。”落楓說。 “名字不重要,看教學能力吧!”我說。 時間轉瞬即逝,不一會兒便到了晚上,然而,天並不是暗的,隻是微微發灰,兩旁的路燈依舊耀眼,我門慢悠悠的騎在回家的路上,感受著風吹過我們的胸膛,那個夏天被我們拉的無限的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