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天數的增加,規則也越來越多,日日裡,教室天花板四個角的攝像頭一直在監視著我們,上課時,甚至視線偏移黑板多少度都會被通報上課不認真,而這個規則卻也維持了一個星期…… 學校不止對學生嚴格,對老師更是如此,上課不能遲到,不能接電話,不能笑,不能和另一個老師聊天,不能和學生說過多廢話,不能…… 這些規則給那些樂觀愛笑的老師或學生大大的鎖住了,無疑,這點點的幾寸之地成了我們的牢籠,直到我們宿舍在一夜間做了同一個噩夢,我才知道,這些枷鎖更是成為了我們的噩夢…… 夜裡,宿舍裡外是嘈雜的,這相當於黃金五分鐘,這個時間是人們的搶水環節,人們爭著搶著廁所門外那個大紅桶中的水,不一會那個水桶就已經見底了,我不慌不忙的走了過去,站在那個原先人群擁擠的水桶旁,看了看那個見底的水桶,我又捧著空臉盆慢悠悠的走回了宿舍,隨手扔進了床框裡,我便躺在了床上,呆呆的看著上鋪的床板,忽然大喊:“我知道了,像方便麵上的那個小浣熊!” “啥小浣熊?給我吃點?”馮良走了進來。 “哦,沒什麼。” “媽的,又沒搶上水。” “這幾天確實用水的人挺多。”張衛走了進來把盆子扔在了地上。 我們的聊天並沒有維持很久,不一會兒,樓管就開始吹哨了,那個聲音震耳欲聾,響徹了整棟樓,目之所及,一瞬間,化為黑暗…… 關了燈,人們是不會消停的,卻又熱鬧不起來,一個樓管還好,若是再加上政教,人們或許會安靜許多,然而今天並不巧,那政教正怒氣沖沖的站在宿舍樓道,一手拿著賬本,一手拿著筆,對樓道的學生指指點點,然而一直緊繃著嘴,並不說話,隻是一直盯著過往的同學,“從現在開始,我不希望聽到有任何聲音,否則扣班級考核分50分。”政教在廁所門口喊道。 我又靜靜的看著上鋪的床板,聽著樓道那個“幸運兒”的“狡辯”,“我焯,四班一個讓逮了,快快快。”劉文小聲喊著。 “啊,我去,明天不好過了。”王斌放下了小說。 “你們班主任不是不管嗎?隻要給了錢就行了?”我悄悄的問。 “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我心疼啊。” “噓——過來了。” 那政教看了看我們宿舍,“那個書架不能放水杯,小心我扣你們班分的。”政教又看了看門上貼著的床位單,“哦!你們是混合宿舍啊,有意思。”他又看了好久才緩緩走向了隔壁宿舍。 “媽的,看犯人呢?”馮良悄悄的說。 “學校就這樣,慢慢習慣吧!”我展開了被子合上了眼睛。 然而隻是合上了眼睛,卻並沒有睡著,而“睡不著”是要被扣分的,於是我們又裝作睡熟的樣子,樓管走到門口看了看我們,嘴裡嘟囔著,說了什麼,我並沒有聽清,隻是在眼縫中看到樓管又走去了下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