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佳的走仿佛在我的生命中激起了些許浪花,而這些許浪花,卻讓我用了很長的時間才將它平復,而這樣的平復卻隻是暫時的…… 她走後,我又開始了一個人的生活,然而一個人的到來,卻將這樣的孤獨提前終止了…… 那一天,學校又更改了規則,憑成績說話,說實話,這個規則我是非常認可的,依據名次來選座位,從第一名開始,自己想坐哪都可以。 作為第六名的我覺得坐哪都可以,便沒有參與在他們的紛爭中,我默默的等著,等他們給我留一個空座,終於還是最後一排的那個靠窗的位置,我坐回了原位,卻不想另一個人也坐在了我的旁邊,我疑惑的看了看她,她卻在與我四目相對時慌的轉過了頭…… 隨後我才知道,身為全班第二的她因為有事沒有來參加月考,所以月考名次墊底了,我並沒有在意這件事,隻是聽她主動介紹自己時,我才終於想起:哦!她就是蘇紅啊! 我大抵常聽到老師口中誇獎她,給我的印象她是一個好學生,然而我並沒有太在意她的到來,我隻是一個人默默的在自己的世界裡徘徊…… 下午,章老師偷偷把我叫了出來,雖然是第一次將我叫出教室,我卻並沒有多少在意,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我覺得大抵是因為所謂的違紀,不是被子沒疊方,就是宿舍地沒吵過架,這個已經見怪不怪了,但是班主任偷偷摸摸的樣子,實在讓我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我走出了教室,並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等著班主任先開口,她看了看,四下無人,湊到了我的耳邊,“你和蘇紅都算好學生,我覺得坐後麵不方便,要不你們換一下座位。” 我聽到也行意外,因為這樣的事情早在初中就在我的身上發生過,隻不過那時候,老王隻是為我一個人,“坐哪?”我也悄悄的問。 “那個第二排挺好,你和蘇紅坐那兒吧!” “那兒不是坐在吳限和……嗎?” “讓他們整體往後移。” 我知道,班主任的話一開口自然不是商量,而此時這商量的口氣隻是一種“客氣”,於是也隻是“客氣”的答應了,進來教室,我知道,這個壞人要我來當了,雖然我以班主任為理由,但依舊沒有做到仇恨轉移,吳限身後的人依舊虎視眈眈的看著我,知道看到我幫蘇紅搬桌子,他們仿佛自以為明白了什麼,長長的一聲“哦——”便沒有在意了…… 蘇紅沒有問什麼,隻是一起搬著桌子,時間久了,我才想起她與開學時的她判若兩人,“同桌,這道題怎麼寫?”上課時,她忽然問。 我有些震驚,因為這是自喬瑛之後第二個叫我同桌的人,隨後我便恢復了平靜,因為這也是情理之中…… 漸漸的,我發現,遇見她,仿佛是遇見了另一個自己,她的身上有我的影子,甚至是超越了我的影子,與她相處我總會感覺到一種輕鬆,與自豪…… 每當發下卷子時,我總會抽取上麵,她總會抽取下麵的,每當我說一句話時,她仿佛都會提前知道一樣,對於,歷史,政治那些長篇大論,我寫的馬不停蹄依舊跟不上老師的語速,每當我氣得將比扔在桌子上時,她都會默默的推過了她的筆記本,那時的我心中總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下課後,我依舊馬不停蹄的跑去辦公室問老師題,直到上課時,我才回到了教室,來到班門口,看到她正默默的幫我整理書桌,且把下一節課的書拿了出來,那時候,我的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