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了,人們傳出來其它地方“放開”的視頻,樊城的人們漸漸的認為這場災難已經消退,直到有其他小區也“放開”的視頻,人們便開始了悄悄的商議…… 突然一則消息傳了進了人們的耳朵——那些被救護車接走的人又回來了。 於是,人們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做法。 “要是,我們的鐵皮也打爛一個洞,我感覺離開學也不遠了?”落淩兮說。 “是啊,我也這麼感覺。”我說。 然而這句話很快便應驗了,那是在剛過年以後的幾天,不知是誰的提議,便莫名其妙組建了一個二十幾人的小隊,他們先是將自己樓道封死的鐵皮拆開,又過了一天,他們又合力將小區門口的鐵片也一並拆了,這樣的過程行如流水,仿佛小區裡除了住戶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漸漸的,各個單元的鐵皮也被拆了,人們開始了徹底的走動,所有的一切變化的很快,漸漸的大街小巷又開始了出現了人群。 人們分成了幾類,一部分人認為自己還沒有感染,所以盡可能窩在家裡,即使出門也要戴著口罩;還有一部分人認為反正遲早要感染還不如早一點感染,他們上街也是從不戴口罩的; 而當感染的人越來越多,一切都司空見慣了。 “喂,我好像感染了。”視頻那頭傳來了落楓的聲音,他滿臉通紅的躺在床上,額頭搭著一條濕毛巾。 “來,換上這條吧。”他的室友說。 “這是你的?”落楓說。 “有什麼關係呢!”他的室友將另一條毛巾搭在在了他的臉上。 “什麼感覺?”我問。 “我感覺我要自焚了,啊!”落楓喊著。 “哦,我還以為你幸福死了。”我開玩笑的說。 “行了,這幾天也別回來了,小心給落淩兮傳染上。”我說。 “哦。”落楓的眼睛已經閉上了。 “啊?睡著了?”我說。 “先讓他休息會兒吧,先掛了。”那個女生拿起了手機。 “哦。”這時我才看清了那個女生的臉。 “我去,這麼好看,落楓真是賺了。”掛了電話我自言自語道。 “我哥怎麼啦?”這時,落淩兮走過來問。 “哦,沒事,就是他的腦袋也冒煙了。”我說。 “那咋辦?”落淩兮焦急的問。 “哦,沒事,有個漂亮的小姐姐在照顧他呢!”我說著看向了班級群。 “嘶,好像快要開學了。”我若有所思的看著群裡最新一條信息。 開學那天,天氣是冰冷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濕土的氣息,校門口排起一條長長的隊,這條隊排到了馬路對麵。 人們穿著厚厚的冬季校服,手裡拿著各種各樣的行李,一個個的在小區門口做溫度檢測。我因為在小區裡有租房便提前一天測了溫,進了學校。 不出所料,我是第一個進班的,班級裡空蕩蕩的,連班主任也不知去了哪裡,我知道今天上午很難上課了。 “廢了趕緊補作業吧!”劉塵急匆匆的跑進了班裡,將書包“咚”的一聲扔在了課桌上,便開始掏作業。 “補個毛線,你能補起來啊!”我說。 “不查,肯定不查。”說著我又拿出了那厚厚的一踏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