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餡兒的？” 　　“對，一大早起來，就為了買這個！” 　　“得，你這徒弟沒白收！” 　　“您就等著享福吧，我這種不惹事兒還愛國，更會愛護古玩，最重要的是不惦記你那點東西的寶貝徒弟，你上哪兒找去？” 　　何亞軍自誇道，頓時又是一陣大笑。 　　吃飽喝足之後，何亞軍今天就開始上課了，韓春明早上過來了一下，這年代的學習並不復雜，上午下午可能就幾節課，也算半休息。* 　　學習了一天，何亞軍收拾了一下，準備回家。 　　“對了，晚上有個鬼市，在朝陽門那邊！” 　　“您帶我去？” 　　“想什麼呢，老頭我晚上要睡覺！” 　　“行！” 　　從正陽門到朝陽門，那就是一個大直角，都走個7公裡以上。 　　“幾點啊？” 　　“什麼幾點，鬼市誰知道幾點，過了12點再去就行了，去早了沒人，去晚了，人就沒了！” 　　這破老頭說話真膈應人，但是習慣了，四九城的老人都這口氣。 　　“今兒個晚上怎麼會有鬼市，這麼頻繁的開，不怕被端了啊？” 　　“你自己小心點，這要遇到麻煩就跑，最近不太平，實在不行，就進去關幾天！” 　　“……” 　　嘿，這老頭這是自己師傅嗎？ 　　可對自己太“好”了。 　　有這麼讓徒弟進去關幾天的師傅麼？ 　　離開了師傅家，回到四合院，結果何亞軍發現，這自己家，好像挺熱鬧的。 　　“喲，這麼多人呢？” 　　來到了家裡，就看見老太太還有一大媽二大媽三大媽們，還有一群老娘們坐在裡頭，嗑著瓜子，甚至桌子上還有小酒，就著花生。 　　“誰家的花生啊，我家的昨天都被我端出去了！” 　　“我拿來的！” 　　一大媽笑著說道，何亞軍抓了一把撥開自己吃了倆，然後遞給了老太太，老太太一咧嘴，露出所剩無幾的牙齒！ 　　“嗨，您這牙齒也遭罪，我明兒個找人問問，看看哪兒給你做一副假牙來，有牙齒，您吃東西也利索點，多吸收點營養，多活個幾十年，將來我孫子還得您來帶呢！” 　　“阿姨們聊什麼呢？” 　　何亞軍打了一壺水，直接洗臉，然後好奇的詢問道，現在雖然不是深夜，但是也不早了，這群老娘們怎麼還不回家睡覺去。 　　“你不知道？今天許大茂，被全廠通報批評，甚至連放映員的身份都暫停了！” 　　“來來來，阿姨您吃瓜子兒，詳細說說！” 　　八卦，何亞軍是認真的。 　　“還不是昨晚上的事兒，今天保衛處上報了廠裡，廠長非常生氣，認為這是無端的陷害，表示不能開這樣的先河，所以直接全廠通報批評了許大茂，然後暫停許大茂放映員的工作一個星期！” 　　“可惜了，就一個星期！” 　　何亞軍搖搖頭，沒辦法，這年頭的電影放映可是一個技術活兒，一般人搗鼓不了，主要是放映機比較先進，大家也沒接觸過這類電子產品，所以很是珍貴，都是固定人員保養，維護的。 　　但是，實際上這玩意兒很簡單，就和投影儀差不多。 　　“沒辦法，年底了，放電影的變多了！” 　　1月份就是過年了，今年過年早！ 　　許大茂最近的活兒其實是最多的時候，要過年了，各大公社都想要找和許大茂來放一場電影，你還真別說，肉聯廠都沒有電影放映員。 　　一群人閑聊著許大茂，這家夥今天直接就萎了，灰溜溜的回家，連罵老婆的力氣都沒有了。 　　到了深夜，一群老娘們終於回去了。 　　老娘們不是罵街，而是形容詞，畢竟都是一群婦女啊！ 　　到了深夜，何亞軍起床了。 　　這一次，何亞軍帶上了手電筒，拿了一塊黑布，給套在了手電上，直接出門！ 　　“好家夥，7公裡呢！” 　　七公裡不算遠，何亞軍很快，就來到了朝陽門這邊，找了半天，終於在一個犄角旮旯裡，找到了鬼市。 　　“這是過年了啊……” 　　何亞軍明白了，快過年了，大家都想要過個好年，所以拿些東西出來賣。 　　“咦，這玩意兒少見啊！” 　　何亞軍蹲下來，因為他看到了一些比較少見的東西，眼前這一套三個，是蟈蟈葫蘆！ 　　“這是官模子蟈蟈葫蘆！” 　　這可是好東西啊！ 　　“能上手嗎？” 　　“請！” 　　四九城的頑主們，玩的東西可多了。 　　“我記得師傅那邊有書，但是我還沒看到！” 　　撓了撓頭，何亞軍先蹲下上手，仔細的看了起來。 　　眼前這三個蟈蟈葫蘆，赤紅色，帶蝙蝠紋，很正常。 　　這三個，形態差不多，都是呈一個子彈的形狀，但是圓滾滾的，上尖下平，就和子彈一樣，能立著放起來。 　　不過和子彈的流線型比起來，要胖乎乎許多。 　　底部呢，鑲嵌著一圈東西，何亞軍輕輕的上手摸了一下，發現三個還都不同。 　　按照個頭來分，大中小三個，這最小的，拿手電筒一照，葫蘆就是葫蘆，但是這葫蘆地盤下的一圈兒裝飾品，居然是象牙的。 　　“好家夥！” 　　何亞軍默不作聲，放下之後，拿起了中號的，忽然湊到了鼻子麵前輕輕的聞了一聞。 　　“嘖嘖，居然是紫檀的！” 　　古玩行當裡的紫檀，說的都是小葉紫檀，這玩意兒太難張了，你要說有一紫檀的椅子，好家夥，你能在現代的四九城買一套房子，但是你要說，你有一張紫檀的床，滾犢子！ 　　紫檀長不到那麼大！ 　　最後一個大的，一看，是白玉，而且還是和田玉，可惜沒有達到羊脂玉的級別，不過也難怪，這要是達到了羊脂玉級別，早就被人扣下來了。 　　這人啊，別的不認識，這玉還不認識麼？ 　　全世界人都知道，玉，值錢！ 　　這三個，可都不簡單！ 　　仔細的看了看，可以肯定了，這是範製的精品蟈蟈葫蘆。 　　蟈蟈葫蘆的樣子分兩種，分為範製和本長！ 　　有種水果叫人生果，其實就是梨放在特定的模具裡，讓梨成長為人生果的樣子，這就叫範製。 　　葫蘆小的時候，就給套上模具，等到長成了，就是特定的樣子。 　　而本長呢，就隨便長，長得好了，那就自然比範製的更加昂貴，長得不好呢，就直接淘汰。 　　“老板，搭個手？” 　　何亞軍看向老板，鬼市不能嚷嚷，四周不知道多少人，都在做交易，但是沒有嚷嚷的，整個環境就和都是一群鬼在做交易一樣陰氣森森的。 　　“論元！” 　　“來！” 　　何亞軍有底氣，這麼好的東西，論元也不為過。 　　很快，開始搭手，不過何亞軍先說好：“我可是要這三個，您別亂咯！” 　　“知道！” 　　意思是，我開的是三個的價格，你別到時候給我來一單價。 　　很快，兩個人搭手結束！ 　　一塊五毛一個，三個一共是4塊5毛！ 　　“給！” 　　何亞軍數錢，遞給了對方，三個葫蘆，直接收下了。 　　這仨葫蘆啊，是能找到出處的，現在的三四塊錢，將來能換個百來萬。 　　晃悠了一下，躲到了角落裡，放到了空間裡看，一看之下，何亞軍更加驚喜了，自己看的果然沒錯，這玩意兒，特別好，上麵還有字兒，仔細看，這還是道光年間的，更是之前了。 　　“這拿來祝壽用，好家夥，一年給師傅老頭一個，這老貨能多活兩三年！” 　　就自家師傅那德行，兩天的時間，何亞軍就摸清楚了，這東西給他祝壽，為了拿全咯，他也能多活幾年。 　　“舒坦！” 　　轉移到了背包裡，何亞軍出去，繼續開始溜達。 　　這鬼市上啊，東西多，但是鬼東西也多，就是假的，新的，甚至根本不是的。 　　突然，走著走著呢，何亞軍看見了幾樣東西。 　　佛！ 　　眼前這件，長得就有點奇怪了！ 　　一般的佛，都是正襟危坐著，但是這一尊，卻是閑姿坐著！ 　　一般的佛，都是坐著的，寶相莊嚴。 　　而這一尊，看著就非常休閑，直接坐在地上，一隻腳攤在地上，一隻腳豎著佝僂起來，一揮手搭在那豎著的腳膝蓋上。 　　“有意思！” 　　何亞軍蹲下來，指著一攤子東西，老板點點頭，可以上手。 　　那自然就開始上手咯。 　　攤位上東西不少，但是仔細看，發現都是這祭祀用的。 　　佛像，香爐，甚至還有佛龕和香案。 　　何亞軍慢慢的查看，發現有個佛龕不錯，料子雖然不是黃花梨或紫檀，但是也不差，是上等的黑檀。 　　佛龕擺在一邊，這東西的確不錯，黑檀也是好的木料，雖然不如紫檀，但是做家具做佛龕做家具也是非常好的，一些頂尖的黑檀家具，可不比紫檀的便宜。 　　畢竟，檀木丫的太難成材了，十檀九空，說的不隻是紫檀。 　　然後，看向了觀音！ 　　看樣子，是公元十世紀到十三世紀的產物。 　　從樣式來看，製造地方，應該是當時的華北一帶，但是那個時候的華北，可是在外族人手中。 　　“遼金時代的麼？” 　　具體斷代，不好說，但是就光從現在的狀態來看，應該就是遼金時代了。 　　“老板，搭個手！” 　　“論元！” 　　“這是木的，也不是什麼好木料，您這瞎開玩笑我可就走了！” 　　“角！” 　　“來！” 　　何亞軍伸手，很快這佛像三毛二，另外一個佛龕，四毛六給拿下！ 　　一共是七毛八分錢！ 　　真便宜！ 　　這佛龕，作價幾百萬不是問題，真正昂貴的，是這佛像，這樣的佛像實屬少見，現在人還沒有空到去研究佛像，等過些年啊，經濟發展起來了，這佛像的研究就一下子上來了，到時候何亞軍手中這件，那可就是至寶。 　　算不得國寶，因為料子何亞軍也看不出來，這上麵一層漆，看不到下麵的底子，不過肯定不是什麼珍貴木頭。 　　但是！ 　　這何亞軍估計，2000萬遭不住！ 　　放到2015年之後，2000萬肯定請不起這玩意兒。 　　“您拿好，這我可請走了！” 　　“您請！” 　　老板一擺手，何亞軍直接抱著佛像和佛龕就走了，來到了沒人的地方，四處看了看，直接進入了空間。 　　這仔細一看，果然和自己推測的一樣，佛龕是黑檀的，而這佛像，就是遼金時代的，十世紀到十三世紀，具體就真看不出來了，最好是做個碳十四鑒定，不過這年代沒這技術。 　　回到了鬼市，繼續看，何亞軍發現，這東西在這裡還真的多，和佛教有關係的，何亞軍挑挑揀揀，還真的就買了不少，甚至何亞軍還收了一件掉色的金剛橛！ 　　金剛橛的意思是金屬的樁釘，是宇宙佛法對抗敵魔的終極武器！ 　　這不是開玩笑，真有宇宙佛法。 　　“嘖嘖，這玩意有點意思！” 　　今兒個，給收了一件。 　　千萬估計達不到，給鎏金上色，估摸著四五百萬不是問題！* 　　“哦哦哦……” 　　突然，找書苑 ｗww.zhaｏshuyｕan.coｍ 大家還沉迷在探寶的歡樂之中，一聲雞鳴，直接打破了鬼市的寧靜。 　　“嘩啦！” 　　不到5分鐘，整條街上，空無一人。 　　“好快的效率啊！” 　　何亞軍驚呼一下，這雞鳴收攤，還真的名副其實。 　　回家！ 　　既然都收攤了，那何亞軍也回家了，沒手表的日子可真難，何亞軍就等著發工資了，等發了工資，先買一塊手表，以前還覺得自行車重要，但是現在覺得，手表最重要。 　　回到家，直接睡覺，第二天何雨柱一看自己弟弟還在睡覺，也就懶得喊，他自己身上有錢，何亞軍自己也會做飯，餓不著，真要餓了，找一大媽那邊，難道人家還不給你做飯吃？ 　　到了中午何亞軍才起來，起床之後，去看了老太太，老太太正在吃午飯呢。 　　問候了一下，陪著聊了一會兒天，老太太睡回籠覺，何亞軍帶著東西，來到了師傅家。 　　“今兒個怎麼又來了？” 　　“給您帶寶貝來了！” 　　“哼，還寶貝？你也就那鼻煙壺能拿得出手！” 　　“嘿，老頭，這回您可請好吧，打臉咯！” 　　何亞軍拿出木雕觀音像，放在了老頭麵前，師傅拿起來一看，頓時就開始皺眉頭。 　　“男相觀音，這衣服是天竺風格，古風，樣式不錯，木料一般，掂量著，不是什麼名貴布料，但是傳承的不錯，這玩意兒就看年代了，說說你的想法！” 　　“遼金！” 　　“具體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