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存在的斷裂(1 / 1)

神明的詩與夢 Aliother 1383 字 2024-03-24

在踏上旅途之前,鳳理常常夢見自己的過去,對於她來說,那段過去仿佛不存在一樣。因為在她的記憶裡,那段時間不存在,就好像是另一個世界,又好像是神話。她曾無數次的遙望自己的故鄉——永恒原野,隻是目光從來沒有觸及到那裡,仿佛自己已經上來了離去很遠很遠了。   她記得那些夢中的景象,那仿佛是位於時間以前,天空滿是透亮的藍紫色。站著大地上一眼望去,永恒原野滿是無盡荒涼,這片土地仿佛在孕育著什麼,它仿佛在期待著有這樣一些人來到這裡——他們背上行裝,尋找屬於自己的新家園。而她就像這片土地的神明,一直等待著,千年,萬年。她看著頭頂的星空輪替,要知道在那個時候,夜晚要比白天更加美好,土地還未被耕作之時,白天僅僅是慘淡的現實,就連孤獨都被驅散,卻沒有任何美好與幸福。   夢中的她享受著夜晚,這是世界的夜晚,靜謐和柔美的星光流淌在她曼妙的身體上,她一直沉醉其中,思維都被溶解在這世界之夜。   不知道從何時起,她的內心生長出了希望,一個存在的希望,她不願意自己一直保持這樣,她也希望去往別處。   當鳳理從夢中醒來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做了個很可怕的夢,後背發涼,仿佛下一秒就要跌入漆黑的深淵。然後她便開始回憶自己的過去,卻發現什麼也沒有,她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自己的過去。   “我究竟是誰呢?”   她有時會思考這樣的問題,因為她知道自己仿佛不是自己,鳳理終究是一個名字,這些年來太多東西已經忘記,在遇到雲光之前的時間究竟是怎樣的呢?為此,她隻能慢慢回憶,一點一點的回憶起過去,去理解自己身上的力量,去理解那份與雲光的羈絆究竟意味著什麼。   她已經是個人了。   她一直明白這樣的事情,無論如何,自己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現實的人,麵對不可被言說的過去,有限之人的困境也就不再是困境。隻是她比較在意,她總覺得自己曾經仿佛是誰,但是她為什麼又會選擇現在這條自己所選擇的道路呢?   而鳳理不知道的是,那個有關自己存在意義的問題,將成為她這趟旅途的意義,她絕對不是什麼神明,她明白——雖然有時會有這樣的幻覺,這件事情一直困擾著她。她有時會在心裡默默地問神明:   “你為什麼要拋棄我呢?”   這樣的問題有時也會一直困擾她,假若自己真的是神明的話,為什麼會有這般有限的自己呢?   鳳理不敢和別人談論這些事,因為她從出生以來就知道,自己僅僅是個平凡的人,但這些年以來,她一次又一次的感受到了那來自永恒原野的呼喚。就算在別人眼中看來像是精神病或瘋子一樣,她在內心深處還是會堅信著一定有什麼理由。   所以,她踏上了前往遠方世界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