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印記’內,那原本的名留青樓史隨著白典的說書,正變得模糊,開始重新醞釀。 所獲取的質能也增加了不少,白典欣喜,打算之後就按這個來。 歷史書上,能劇透的點可不少吶! …… 白典結束了今日份的說書,並沒有給陳克己找自己私聊的機會。 其他客人很明顯有些不滿——白典講的是如今的形式,這玩意兒就算是後世的大學生,聽著都有些厭煩,更何況是這些人? 這裡是青樓啊! 除了陳克己,誰來青樓是真的來聽課的啊? 白典今日說的內容,絕大部分客人都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以至於琿春樓的生意都又回落了一些。 石任金看著自己師父,欲言又止。 劉媽媽找到白典,略有些不滿的道:“白先生,您今天講的那是什麼啊!” “時局啊。” “哪有人來青樓聽這個啊!白先生,要我說啊,您還是接著講之前的故事吧,那個客人愛聽……” 白典不置可否。 接著講劉備? 那可不行。 歷史已經證明了,自己要是接著講劉備,前兩日剛入職的時候便已經是巔峰了。 這才兩天過去,便有不少人新鮮感消退,不再來聽了。 再者說,這個時代連戶籍都不完整,連生命安全都得不到多少保障,更何況說書人的故事? 他這邊說完,轉頭就有別的說書人在別的地方說了。 白典就算再能編,在無法保證每次都能激活‘狂勝之傲慢’的情況下,要不了多久就會‘江郎才盡’…… 到那時,琿春樓和他還是免不了成為歷史塵埃的結局。 但劇透就不一樣了。 雖然‘新未來’還在醞釀,但這才第一次劇透,所得的歷史質能已經比上一段歷史要多了。 白典想要撈一筆,可不會就這麼放棄。 大不了……離開琿春樓換個地方說書就是。 隻要不去中原,劇透的回旋鏢一時半會兒而打不到他身上來。 於是,白典道:“別急,讓子彈再飛一會兒……時間會證明,我是對的。” 劉媽媽聽不懂,還想再說些什麼。 角落裡忽然走出來一個胡子拉碴的夥計,低聲道:“劉媽媽,能不能讓我跟白先生聊兩句?” “你……啊……” 談話被打斷,劉媽媽本來有些生氣,但一看來人,頓時變了臉色,表情有些不自然的道:“聊,聊吧……飛帆,難道白先生也是……” 那夥計嘴唇微動,說的什麼白典不清楚,他沒聽到聲音。 傳音入密? 白典愣了一下,而後‘刨根問底’當麵偷聽。 “……暫時還不能確定,但他嫌疑不小。但你放心,如果他真是修行中人……我不會讓他在這裡亂來的!還有,你先不要說話了,如果他真是修行中人,你刻意壓低聲音根本沒用,他能聽到。” 白典樂了,心道其實你傳音我也能聽到的。 不過他沒插嘴。 跟著夥計來到了後院。 …… “敢問閣下,來自哪個時代?” 一進後院,夥計便不再偽裝,周身肌肉墳起,將身上的衣服撐的鼓鼓囊囊,壓迫感頓時升起。 ‘貪婪屍狗’權衡雙方實力,沒有預警,白典臉上出現困惑與驚恐的表情。 “你你你,你這是什麼手段!什麼哪個時代,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夥計皺眉,說道:“這裡就我們兩個人,別裝了!你的偽裝太拙劣了! 你也是沖著劉翠蓮來的吧?我不管伱是誰,來自哪門哪派哪家財團……總之,勸你趁早放棄,不,你趕緊給我滾,你剛剛的行為,完全是在玩火!” 【承認,猜對。】 白典一愣,差點笑出聲。 合著你也不確定啊! “偽裝拙劣?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我哪裡裝了,這麼多年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你不要血口噴人!”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夥計低喝一聲,腳下青石板傳來細微的碎裂聲,他力發於足,扭胯沉肩,手呈爪狀向著白典麵門按來。 白典眨眨眼,‘貪婪屍狗’料敵先機,邁步側身,抬手抓住夥計手指,狠狠向後一掰! 夥計登時跪倒,慘叫連連:“嗷嗷嗷!鬆手鬆手,要斷了要斷了!” “……” 白典並沒有開啟‘強欲’特性。 不是,就這? 掰個手指頭都受不了,你憑什麼威脅我? 控製住局麵之後,好奇的問道:“你叫啥,劉翠蓮又是誰?”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識相的趕緊鬆手,不然……嗷嗷嗷!” 白典再次用力。 夥計雖然不說,但氣氛都烘托到這了,‘刨根問底’直接給出了答案。 夥計名叫陳飛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名。 而劉翠蓮,則是劉媽媽的名字。 等等,劉媽媽? 白典想起年老色衰一口黃牙的劉媽媽,頓時心生欽佩。 原來是個勇士啊! 正感慨著,忽然身前傳來‘哢吧’一聲,卻是陳飛帆咬牙用力,強行扭斷了自己的手指,以此脫離白典的控製。 他起身橫掃一腿,白典料敵先機,低頭躲過,隨後從其身側竄出,雙手用力,將其雙手反折背後,按在地上。 “挺狠吶。” 白典樂嗬嗬的道:“不想死的話,我問,你答。” “你——” “你跟劉媽媽這樣的關係多久了?龜公知不知道?” “???” 陳飛帆一臉懵逼:“什麼多久了?” “就是你跟劉媽媽的那種關係啊……嘖嘖,口味真重。” 陳飛帆驚駭於白典的力量,卻也不想被這樣汙蔑,罵罵咧咧的回答起來。 搭配‘刨根問底’,白典很快知曉了前因後果,表情頓時古怪起來。 原來,這家夥之所以會在這,是想蹭劉媽媽,也就是劉翠蓮對歷史的影響。 據說,在二十多年前,劉翠蓮並不在雲城,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也是某個青樓裡的頭牌。 隻是後來被男人騙了感情,又被當時所在青樓的媽媽悄悄賣了自己的孩子……心灰意冷,後來不知用了什麼方法離開了那裡。 劉翠蓮離開那個青樓之後,便四處尋找自己的孩子,但很明顯,沒有找到。 卻因此收養了不少亂世中的可憐人。 樓內的姑娘和夥計,幾乎都是這麼來的。 琿春樓裡的姑娘其實都是劉翠蓮收養的孩子,這些姑娘要麼是因為災年,要麼是因為戰亂,或被家人遺棄,或失去了家人。 但劉翠蓮一個普通女人,想要在這亂世中養活這麼多人可不容易,她自己又沒什麼本事,便隻能重操舊業,於是,就有了琿春樓。 按陳飛帆所說,琿春樓的營業情況會越來越差,但也還能再撐幾年,不至於倒閉。 樓內的姑娘夥計,與劉翠蓮在這亂世中相依為命,除了沒有尊嚴之外,日子倒也還算不錯。 這年頭,普通人的尊嚴是最不值錢的。 但就算如此,在那個席卷世界的大事件到來之後,劉翠蓮還是毅然選擇散盡家財,支援前線。 也因此,她在歷史上留下了自己的痕跡。 而陳飛帆要做的,就是盡己所能,在那個大事件到來之前,保護琿春樓,屆時,也能分一杯羹…… 混進劉翠蓮的‘傳說’裡,做隱藏在劉翠蓮背後的男人…… 白典略微沉默。 劉翠蓮的為人讓他欽佩,但問題是…… “你整這麼麻煩,就為了掙這麼一點?” ……
三十五、你就掙這麼1點?(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