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真是好大一朵白蓮花,她明明喜歡秦淩喜歡得不得了,偏偏死不承認。 她最討厭盛月這幅虛偽做作的模樣。 喜歡一個人有什麼不能說的,她就很中意雲容,想嫁給他怎麼了。 真是醜人多做怪。 走在路上的盛宴感受到幾道目光落在她身上,她轉頭看去。 穿藍色衣裙的是盛琴,就是她命人將原主推入水中的。 穿白色衣裙的是盛月,是個口腹蜜劍的白蓮花,暗地裡不知道給盛宴使了多少絆子。 既然占了原主的身體,自然是要幫她報仇的。 盛宴笑了,笑得很是肆意狷狂,她轉了個身,徑直朝圓亭走去。 盛琴見此一怔,見過不怕死的,沒見過上趕著求死的。 來的正好,幾天沒收拾盛宴,她正手癢呢。 盛月也瞧見了盛宴,皺了皺眉,她很不喜歡盛宴,因為盛宴臉長得太妖孽了,每次看見盛宴的臉她就恨不得用指甲將盛宴的臉劃爛。 克製克製。 她可是嬌柔純善的長公主,怎麼可能討厭九妹呢。 盛月臉上帶上友好的笑容,軟聲招呼盛宴。 “九妹,快過來,幾天不見,你好像變了許多。” 豈止變了許多,除了這副軀殼,其他都變了。 盛宴懶得和盛月虛與委蛇,不搭理她,冷著臉,走到圓亭,大咧咧坐下,伸手拿了一個花朵形狀的糕點咬了一口,自顧自倒了一杯茶水,大口喝了一口。 茶點味道不錯,在這填飽肚子再去禦膳房吧。 盛宴專心致誌享受美食。 盛琴目瞪口呆看著盛宴。 盛宴瘋了吧! 不然盛宴怎麼敢在她麵前如此放肆。 往日,盛宴見到她,身體都直打哆嗦,頭低得恨不得塞地底下去。 “盛宴!” 盛琴看盛宴一口糕點一口茶水吃吃喝喝個不停,再也忍不住了,抬手啪的一下打在桌上。 盛月目光閃爍,看了看盛琴又看了看盛宴,沒出聲。 今天盛宴很奇怪,整個人的氣質完全變了,就像……就像換了個人一般。 思及此,盛月心中一驚,臉上卻沒有什麼變化,很好的將懷疑壓下,不動聲色。 盛宴將一塊糕點吃完,伸手又拿了一塊樹葉形狀的糕點,繼續吃,對怒目而視的盛琴連看都沒看一眼。 盛琴再也忍不住,盛宴竟敢無視她。 她猛地拿起茶水,朝盛宴潑過去。 盛宴抬起寬大的袖子,擋住,被袖子擋住的臉一片陰冷。 很好,這可是你先招惹我的。 “出。” 剎那,五米大刀懸浮在了盛琴的腦袋上,銀光凜然。 周圍侍奉的宮女大驚失色,身體抖得和篩子一般,顫著聲音喊,聲音尖利。 “殺……殺人了啊!” 下一刻,幾位宮女呈鳥獸散。 盛月猛地站起身,不可思議的看著盛宴。 這就是盛宴的底氣! 這就是盛宴敢堂而皇之無視她的底氣。 這就是盛宴敢堂而皇之坐在這裡大吃特吃的底氣。 她竟然是修行者! “九……九妹,手下留情,二妹她雖然冒犯了你,但罪不至死,罪不至死……” 盛月開口,聲音發澀發顫,她強忍著心中的恐懼,硬擠出笑容,輕聲細語,為盛琴求饒。 盛宴依舊沒搭理盛月,她最煩這種白蓮花。 表現的柔弱無害,實則一肚子壞水,比盛琴這種把壞心思寫在臉上的人還讓人討厭。 袖子濕漉漉的,穿著難受。 盛宴乾脆把外袍脫了,扔到一旁,繼續吃糕點喝茶水,隻是臉色愈加冰冷。 如果她沒有五米大刀,今天被潑了也就被潑了,她也做不了什麼。 她一不會武功,二沒有力氣,雙拳難敵四手,她一個人打不過盛琴和服侍她的宮女,隻能認栽。 但現在,她有五米大刀,所以囂張跋扈的盛琴隻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半句挑釁的話都不敢再說。 盛月也一樣,隻敢乖乖站在她旁邊,裝柔弱裝善良。 但她知道這隻是暫時的,無論是盛琴還是盛月,她們都有強有力的靠山,而她沒有,她隻有一個便宜懦弱的娘。 不過,沒關係,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盛月立了個善良純潔的人設,她也立個人設,就立個瘋批人設。 將自己塑造成做事乖張,不計後果,內心狂野,行事瘋狂的人,看誰不怕死,想接一接她的五米大刀。 想到這,盛宴突然站起身,端起糕點,後退了幾步。 盛月見此,驚恐不已,急忙轉身,往外跑去。 瘋了,盛宴瘋了,她真的要動刀了。 會死人的,真的會死人的,她就不怕嗎? 盛月被嚇得心臟都要從胸膛跳出來了,剛跑出亭子,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她就被路上的小石子絆倒了。 她來不及管手有沒有受傷,衣裙有沒有臟汙,她隻想活,隻想逃離瘋了的盛宴。 她後悔了,她不該惹盛宴的,是她和盛琴活活將盛宴逼成了瘋子,一個冷靜的可怕的瘋子。 想到這,她終於害怕的忍不住哭了出來。 眼淚一滴一滴掉落,盛宴解決了盛琴,肯定就會來解決她。 “來……來人啊!快來人啊!救命……救命啊!……” 盛月被嚇破了膽子,奔跑著,嘶吼著,眼淚流了滿臉也顧不上擦。 因為身後地動山搖,她慢點,會死。 比起盛月,盛琴更淒慘更狼狽。 在五米大刀懸浮在盛琴頭頂的時候,她就已經被嚇破了膽,再沒了半點高傲,如一隻可憐的蟲子跪在盛宴腳邊,希望盛宴善心發作放了她。 但她心底隱隱知道,盛宴是不會放過她的。 就如她之前每次欺負盛宴的時候,盛宴也是跪在地上,哭著一遍一遍求她饒了她,說她知道錯了,說她再也不敢了。 但她一次都沒有饒過盛宴。 所以在盛宴端著糕點盤後退的時候,她就預料到了後果。 她不顧一切的朝外狂奔,仿佛身後站著的是一頭嗜血殘忍的猛獸。 盛宴站在亭子裡,手上端著糕點,用意念控製著五米大刀,一刀又一刀的砍在盛琴身旁,直到盛琴掉入被五米大刀砍裂的地縫中,才慢悠悠轉身,望向已經跑了幾十米遠的盛月,笑了,笑得很是狷狂肆意。 哈哈哈,真爽! 心情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