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銘在鎮妖司檔案庫房查看了關於飛龍潭黑蛇的相關資料。 一共有三次出勤記錄。 三年前,黑蛇第一次出現,將潭水邊邊玩耍的兄妹倆給吃掉了。 當時是白天,周圍有三四個村民親眼看到幾十米長的黑蛇出現,直接將兩兄妹吞下,鉆入潭水裡麵消失。 副尉周坎接到報警後,帶著十幾個侍衛在飛龍潭便折騰了三天,沒有任何收獲。 兩年前,黑蛇再次出現,將飛龍潭旁邊山上放牛的一個小孩,連同一頭小牛犢給吃掉,鉆入潭水裡麵消失不見。 隨後出勤的是校尉曹子昂,帶著十幾名侍衛在飛龍潭折騰了三天,鎩羽而歸。 一年前,黑蛇又出現,將附近村莊的一對小夫妻給吃掉,隨即消失不見。 據當時見到黑蛇的村民說,黑蛇已經長到了百米長,水桶粗。 曹子昂再次帶隊去飛龍潭捕殺黑蛇,無奈潭水太深,黑蛇躲藏在深潭下麵,根本無法捕捉。 三次出勤記錄,都沒有見到黑蛇。 “周兄,你們當時捕捉黑蛇,都采用了什麼方法?” “還能有什麼方法?我們帶了一些雞鴨鵝放到飛龍潭,在雞鴨鵝身上綁了大鐵鉤,鐵鉤用繩子連接著, 隻要黑蛇出現,我們就可以勾住它,然後再合力斬殺。” “用釣魚的方法釣黑蛇?” “對啊,也沒別的辦法。” “飛龍潭麵積多大,多深?” “飛龍潭是山坳積水而成,沒有人知道多少年歷史,麵積大概有四五十畝,深度不知, 我上次去的時候,將一塊石頭綁在繩子上丟入潭水裡麵,繩子長五十米,都沒能探到底部。” “飛龍潭附近住了多少人?” “自從三年前出現了黑蛇,周圍的居民就開始搬遷了, 連續三年出現黑蛇吃人的事情,周圍村子裡的人都差不多搬空了,隻剩下五六戶窮人沒有搬走, 已經沒有人敢去飛龍潭邊活動了,那地方已經成為了禁區。” 檔案庫房的管事插嘴說道。 楊銘看了一下鎮妖司三次出勤記錄,後麵曹子昂則是在飛龍潭旁邊放了幾頭活山羊和豬,意圖引誘黑蛇出來,但是都沒有成功。 要想捕捉黑蛇,第一件事就是將黑蛇從飛龍潭幾十米深的水中引誘出來。 “周兄,你有辦法將黑蛇引誘出來嗎?” “我要是有辦法,就不站在這裡和你廢話了。” “好,我有辦法,隻要黑蛇待在水下,我就能將它逼出來,你明天多帶一點侍衛,準備捕殺黑蛇。” “你有什麼辦法?” “暫時保密。” “......” 周坎無語地望著楊銘,真想抬腿替踢他屁股。 周坎留在鎮妖司準備召集人手,楊銘離開鎮妖司去準備東西。 兩人約定晚上在客棧碰頭。 周坎在鎮妖司邀請了十幾個昔日熟悉的手下,讓他們準備一下,明天早上去飛龍潭捕殺黑蛇。 “周兄,你不是開玩笑的吧?校尉大人親自去了兩次都沒有抓到,三年前你也去抓過一次,我們能抓到?” “周兄,我看你們兩個人去飛龍潭隨便待兩天,意思一下就行了, 我也聽說了,你新招收的小弟懟了曹大人,惹得曹大人不痛快,去給曹大人賠禮道歉,服個軟吧。” “周兄,我聽說曹大人可能要調離臨沅縣了,他一走,這校尉的位置不就是你的了? 關鍵時刻,不能掉鏈子了,千萬別被你新招的小子扯後腿了。” “對啊,我今天見到那小子了,太年輕,什麼都不懂,連曹大人也敢懟,太狂了。” “天狂有災,人狂有禍,周兄你是明白人,不要和那小子攪合在一起,保持距離。” “周兄,飛龍潭的水很深啊,這件事曹大人自己都沒轍,你乾嘛趟這個渾水? 搞不好還要丟了性命,何苦呢?” ...... 晚上,十幾個老部下給周坎舉行了一個接風宴,楊銘也參加了。 三杯酒下肚,大家的話就開始多了起來,而且肆無忌憚。 大部分侍衛都在吐槽對曹子昂的不滿。 “他什麼東西,依仗著曹家的背景,在臨沅縣指手畫腳,從來沒有將兄弟們放在眼裡,把我們當豬狗一般嗬斥。” “我就看不慣他那清高的樣子,就他血統高貴,我們這些人都是賤民。” “他帶來的幾個親信,跟他一個德行,眼睛長在頭頂,對我們吆五喝六的。” “周兄,我是真希望曹子昂早點被調走,然後由你來做我們的老大。” “噓,我聽說,曹子昂和妖獸私下有交易。” 柳七壓低聲音,神秘地說道。 為了安全起見,趙奎起身去包廂外麵看了一眼,回來關上門。 “外麵沒人,這裡都是信得過的兄弟,柳七,說說。” 柳七有些醉意了,端起酒杯,一杯酒下肚,神秘一笑。 “一年前,我有一次從鄉下回縣城,天已經黑了,我尿急,便去沅水江邊尿尿,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結果,你們猜,我遇到了誰?” “曹子昂?” “噓!” 柳七做了個小聲的動作,神秘一笑,說道: “我當時在一棵大樹下,剛尿完,便看到一人走到了小河邊,我看那人身影,和曹子昂非常像,便隱藏在大樹後麵,” 柳七說著,拿起一塊肉放入口中咬了一口,又喝了一杯酒。 眾人緊張地看著柳七,生怕這家夥突然不說了。 “那人在河邊站了片刻,然後拿起地上的幾塊鵝卵石甩入了水中,很快,便有一個妖獸從河水中冒出來,” “沅水的河妖?不會是那個修煉了百年的紅鯉魚吧?” “晚上太黑,視野不是很好,我看不清,我就聽到他們說話: 曹大人,您來了, 老鯉,我上次拜托你的事,你辦得怎樣了? 曹大人,我這幾天跑了幾個地方,聯係了幾個妖獸頭目,這事不太好辦,隻有肖家村的豬妖和狐妖答應替你想辦法,” 柳七說到這裡,端起身邊的茶杯,喝了一大口濃茶,便不再說了。 趙奎有些急了,說道: “柳七,你他娘的別吊胃口啊,後來呢?” “沒有後來了,我就聽到這裡,不知道哪裡跑出來一對年輕男女到河邊幽會,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曹子昂後來小聲和河妖說了幾句,便匆匆離去了。” “你確定是曹大人?” 楊銘突然問道。 柳七一笑,說道: “當時天黑,我沒見到他的麵容,估計八九不離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