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一臉的不屑,抬腳打算硬闖出去。 他自信,他要出去,整個沅南縣都沒有人能夠攔住他。 綠裙女子拉了一下白衣男子,對和尚說道: “為什麼突然要登記身份信息?” 和尚看了兩人一眼,說道: “這樣做也是為了全城百姓安全著想,請兩位施主配合一下, 前天夜裡有兩頭妖獸混入城內,殺了兩個人,鎮妖司現在全城排查呢。” 自從楊銘帶領鎮妖司殺了四十頭猿妖後,全縣的百姓對鎮妖司奉為神明,對鎮妖司的話是絕對服從。 “原來如此,這個方法雖然笨了一些,也還算是有點效果的,” 綠裙女子說道, “我叫舒柳煙,他叫慕容白。” “麻煩兩位施主出示路引。” 和尚很認真地說道。 “給你臉了是嗎?” 慕容白傲然地看著和尚。 報個名字給你就已經給了你天大的麵子,還敢看老子的路引? 和尚一臉淡然,雙手合十: “兩位施主,我這也是在執行鎮妖司的命令,請兩位不要為難我,否則,” “否則怎樣?” 慕容白冷笑一聲。 “如果兩位施主堅持不出示路引,我就隻能叫鎮妖司的侍衛過來處理了。” “行啊,我倒要看看你們沅南縣鎮妖司的侍衛如何厲害?” 慕容白一臉不屑。 和尚依舊臉色淡然,扭頭對身邊的幾個和尚說道: “這兩位施主不肯出示路引,叫鎮妖司的侍衛過來吧。” “是,主持!” 一名和尚跑出寺廟,快速跑向附近的鎮妖司巡邏點。 鎮妖司在縣城設置了三十多處巡邏點,整個縣城任何地點都在巡邏點千米覆蓋內。 巡邏點之間還會利用鑼鼓聲相互報警聯絡增援。 一名和尚跑出寺廟去報警,另外一名和尚則拿出一麵銅鑼敲了起來。 “當當當...當當當...” 連續三聲急促響聲,中間間隔數秒。 這是楊寬今天中午和衙門的捕頭等人相互敲定的報警方式。 看到寺廟和尚的一番騷操作,白衣男子沒有任何緊張,反而是和綠裙女子相視一笑,帶著明顯的輕視。 慕容白回頭掃了一眼,看到了庭院大樹下有一張石桌,便轉身走過去坐了下來。 舒柳煙也很無奈,隻得走過去,坐在一旁。 “師兄,等會別鬧太僵了,傳出去說我們以大欺小。” “哼,以大欺小?區區沅南縣,在我眼中連小都算不上,如果不是師傅讓我過來,才懶得理會他們,早走了。” 在慕容白眼中,別說沅南縣,即便是武陵郡,他都懶得理睬。 南安寺的主持則是一臉平靜,帶著幾名弟子站在大門口,大有一種要阻止慕容白兩人跑路的架勢。 一名弟子低聲說道: “師傅,我看這兩位施主氣勢不凡,不要沖撞了才好。” “眾生平等!在我眼中,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你跟著我修行三年,都白修了?” 主持淡淡地說道。 弟子一愣,臉色慚愧,退到一旁。 片刻之後,左小刀帶著兩名侍衛,騎著快馬,急速趕到。 “慧明師傅,人呢?” 左小刀問道。 主持慧明指了一下院子裡麵的慕容白兩人,說道: “這兩人不肯出示路引證明,我隻好請你們過來處理了。” “好。” 左小刀大步流星走入寺廟,來到了慕容白兩人麵前。 “聽慧明師傅說,你們倆位不肯出示路引?” “你是誰?鎮妖司校尉?” 慕容白瞥了一眼,反問道。 左小刀最近很得楊銘的賞識,從普通侍衛提升到了侍衛小組的組長,手下帶著五個人。 他最近做事很認真,充滿了激情。 慕容白的傲慢讓左小刀很是反感,當即大聲說道: “按照鎮妖司的命令,為了排查混入縣城的妖獸,所有外來人員,都必須出示身份證明,請兩位出示路引。” “你沒有資格查看我的路引。” “......” 左小刀被慕容白一句話給懟得愣住了。 真特麼狂啊! “我再重申一次,除示路引,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左小刀拔出腰刀,身旁的兩個侍衛也跟著拔出腰刀。 現場氣氛一觸即發。 舒柳煙看了一眼慕容白。 她知道師兄一向眼高於頂,傲氣逼人,怎麼會把三個普通侍衛放在眼中。 如果左小刀能夠和顏悅色詢問,慕容白可能不會發怒,現在的情況是,慕容白的內心已經動怒了,她都無法勸阻。 舒柳煙扭頭對左小刀說道: “這位小哥,去叫你們校尉楊銘過來吧。” “我們楊大人是你們想見就能見的嗎?拿下!” 左小刀也很生氣,一揮手,兩名侍衛拿著腰刀上前,準備捉拿兩人。 “放肆!” 慕容白一聲吼,右手一揮,一股強大的勁風呼嘯而出,瞬間擊中兩名侍衛。 兩名侍衛身體一震,向後倒飛數米,“啪”地一聲,摔倒在地上。 左小刀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想都沒想,一咬牙,一刀劈向慕容白。 慕容白同樣一揮手,一掌拍在左小刀的胸前。 左小刀感覺胸口一痛,身體向後飛去十多米,砸在地上,起不來。 南安寺的數十個和尚都被這一幕震驚了,呆在原地。 就在此時,楊銘騎著快馬,帶著楊寬等數名侍衛,來到了南安寺大門前。 楊銘下馬,走入南安寺。 慧明主持不認識楊銘,但是認識楊寬。 見到楊寬跟在楊銘身旁的恭敬態度,便也猜出來走在前麵的就是鎮妖司新來的校尉楊銘。 “南安寺慧明,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見過楊大人。” 楊銘對慧明點點頭,微微一笑,然後走到左小刀身旁,蹲下身子。 左小刀受傷極重,胸前肋骨斷了兩根,口吐鮮血。 神智還算清醒。 “小刀,你怎樣?” 看到楊銘蹲下身關切的目光,左小刀心頭一熱,說道: “放心,我死不了,楊大人,這兩人不肯出示路引,我懷疑與妖獸有關。” 左小刀也不是蠢人,不會說自己無緣無故動手。 懷疑對方和妖獸有關,這個動手的理由還是很充分的。 “楊主薄,有沒療傷急救的藥?另外,安排人送小刀回衙門療傷。” 鎮妖司一年四季都在和妖獸搏殺,有專門隨身帶著的各類止血跌打損傷骨折的藥丸。 楊寬拿出了兩粒紅色藥丸放入左小刀口中,吩咐兩名侍衛拆下寺廟的一個小房間的門板,作為擔架將左小刀抬走。 在楊銘指揮侍衛忙著處理這些事情的時候,慕容白和舒柳煙兩人都隻是靜靜地一旁觀看。 楊銘完全無視兩人的存在,優先處理左小刀的傷勢。 兩名侍衛抬著左小刀離去,楊銘這才轉身過來,看向坐在石桌旁的慕容白兩人。 楊寬和數名侍衛立即上前,拔出腰刀,呈現一個包圍的姿態。 “你們倆剛才是誰出手打傷了我的手下?” 楊銘走向前,冷冷地問道。 “是我,怎麼,你想給他報仇?” 慕容白看著楊銘,嘴角帶著一絲嘲諷。 楊銘身影一閃,一拳轟向慕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