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被壓在地上看著李兆。 但李兆卻並沒有在醫生的臉上看到一絲的驚慌,反而他的表情洋溢著得意。 “哈哈哈哈哈哈,主會懲罰你的。” 醫生笑了出來,他笑的聲音很瘮人,讓李兆聽得發毛。 林素瑾看向李兆,在詢問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醫生的雙眼逐漸變得通紅,眼珠外凸隱隱有要沖出眼眶的趨勢,大笑不止的嘴巴裡泛出猩紅的血水。 李兆看著這一變化,頓時感到不妙,趕緊拉著林素瑾往後退去。 可是現在林素瑾沒有壓在醫生身上,醫生還趴在地上狂笑不止。 醫生的白大褂上出現了大塊大塊的紅色,那是從他口鼻中湧出的鮮血。 “快跑!” 意識到不對勁的李兆立刻拉著林素瑾的手往外跑去。 隻是他們才剛跑到門口,外麵就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打開醫務室的大門,走廊上麵站著好幾個水手,在這些水手身後,站滿了看熱鬧的旅客,他們都伸長脖子往醫務室裡麵望。 醫務室裡還彌漫著試劑打碎後的煙霧,醫生趴在地上,但他掙紮的幅度越來越小,直至最後完全沒有了動靜。 門口的人群變得嘈雜起來,所有人都看著剛從醫務室中跑出來的兩人。 那幾個水手率先沖上來,想要抓住往外跑的他們。 不過李兆也不是傻站著等水手抓,他直接抄起旁邊的一個滅火器就往水手頭上砸過去。 頭骨和鐵瓶撞擊的聲音很悶,那個水手也被砸的頭暈眼花,倒在地上沒有再爬起來。 雖然這一擊效果拔群,但他的行為也激怒了那些看熱鬧的旅客。 “這殺人犯還想跑,他沒有槍!抓住他,我們人多!” 不知道是誰在人群中喊了一聲,那些看熱鬧的旅客便烏泱泱地朝李兆他們湧來。 雙拳難敵四手,盡管他們拚命反抗,但最終還是給那些水手壓在地上。 “貝爾醫生已經死了。” 一個水手走進醫務室內查看醫生的狀況,過了一會他才有些悲傷地向圍觀的人群宣布這個消息。 與此同時,壓著李兆那個水手也從李兆腰間搜出了他別在腰間的那把剔骨刀。 亮晃晃的菜刀一出現,旅客的情緒就像被點燃了一樣,陣陣辱罵聲傳來。 “殺人犯!” “惡魔!” …… 隻不過林素瑾對這些辱罵不怎麼在意,她冷著臉靜靜地盯著那些罵人的旅客,有些心理素質不大的旅客和林素瑾對視後則默默閉上了嘴,壓低了頭顱不敢再看向場地內的兩人。 而李兆也是在人群中掃視而過,麵對旅客仿佛要吃人的目光,他也沒有絲毫閃躲。 他們都沒有急於辯解什麼,現在這種情況,越是辯解越會讓圍觀的群眾認為他們真是那個殺人犯。 那群圍觀的旅客也漸漸安靜下來,麵前的這些人竟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各位旅客朋友,船上的連環殺人犯現在我們已經抓到了,等船靠岸我們就會將他們交給法律審判。” 就在沒人說話的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船長分開人群走了過來,跟在後麵的還有大副奧利弗。 麵前的兩人都沒有異樣,尤其是奧利弗,現在看起來就是個正常人,很難想象他以後會變成那樣一個觸手怪物。 奧利弗走上前,接過了壓著李兆那名水手的工作,由他親自壓著李兆往前走。 隻不過奧利弗的力氣明顯更大,壓得李兆反擰的手臂一陣吃痛。 “你這是要把我們帶去哪?”李兆咧著嘴問了一句。 “冷庫。” 奧利弗冷冷地吐出這兩個字,隨後就沒有再說話了。 而李兆明白如果真把他們往冷庫裡放,別等船靠岸了,他們能不能活過今晚都難說。 前方的水手走到人群中分開圍觀的旅客,以便能壓著李兆和林素瑾兩人走過。 可是在這時候,走在人群中的李兆不知道被誰從後麵狠狠踢了一腳。 這卑鄙的一腳好懸沒給他褲子踹開線了,他整個人都摔在了地上。 圍觀群眾的情緒瞬間再次被點燃,他們無視兩旁的水手,紛紛沖上前對著李兆和林素瑾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而李兆本人也不是吃素的,趁著奧利弗推開湧上來的旅客時掙脫開束縛,和其中一個旅客扭打在一起。 這下局麵是真的亂套了,沖上來打人打旅客、反擊的李兆和林素瑾、在旁邊不知道怎麼辦的水手,三方人扭打在一起,本來就不大的走廊裡顯得更加擁擠。 不知道過了多久,船長這才裝模作樣地拉開李兆和旅客。 或許是李兆這段時間實戰經驗比較豐富的原因,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地上躺著兩個不省人事的旅客,反觀李兆這邊,他隻是眼角被打的有些開裂,身上有些淤青罷了。 林素瑾則要好得多,隻是嘴角有些淤青。 或許是李兆那邊打得比較猛,大部份人都去打李兆了。 而且林素瑾是女孩子,這些旅客甚至還考慮到紳士風度,打林素瑾的多是些女性旅客。 不過就算這樣,林素瑾還是狠狠地從那些女旅客頭上薅下一大把頭發。 “都說不要再打了。”船長站在兩撥人中間說著那些毫無作用的廢話,“我們會將他們兩個殺人犯移送到警局的,到時候一定會讓法律來審判他們。” 而李兆聽到這也是一陣冷笑,經過剛剛這混戰,他也看出這船長不是什麼好東西。 真被關進冷庫裡,能不能活過今晚還另說。 憤怒的人群漸漸平息下來,不知道是誰起的頭喊了一聲“相信船長”,剩下那些人都跟著喊了,也沒有人再鬧事。 船長看周圍旅客已經安撫下來了,便轉頭對著李兆和林素瑾兩人說道:“先生、女士,我們走吧?” 說完,一行人就抓著李兆和林素瑾往郵輪底下的貨倉而去。 在路過船長的時候,李兆盯著船長,而船長一直保持著那笑容看回李兆,仿佛在宣告著他已經勝利。 一股淡淡的腥臭味從船長身上傳來,盡管他已經噴了香水,但還是難以掩蓋他身上的臭味。 李兆啐了口唾沫。 他早該知道這背後的主謀正是這艘船的船長的。
第44章 陷阱(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