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普然曾經一直徘徊在神令這個國度,在此期間遇到了許多事。 背叛、逃離、鬥爭、瀕臨死亡、看透人性… 迷茫的情感持續至今。 但這並非重點,他在那時遇到了一位服飾偏中式的怪異之人。口中哼著半月… 好在那時於普然已會些許中文,由此才聽懂了這是哪首歌謠。 首先,為何說其怪異? 一方麵是外觀,其次則是在此地哼唱半月這首歌謠的中文直譯文。這裡可是神令城邦的街道處,人來人往,服飾風格文化甚至是宗教都基本趨於一致。 倘若隻有它一人在此存在不同,那未就無法避免的顯得有些奇怪。 行為動機是什麼?難不成隻是單純的喜歡盡顯獨特嗎? 於普然走上前去,詢問道:“你在哼唱歌謠嗎?” 此時的對方是背對著於普然,聽到了他的詢問,便回過頭來,看向於普然。 此時這位陌生人是多麼優美。服飾柔和,內服主要參考使用元代武官服。通過綁在腰上的棗紅色縉紳來固定服飾。以朱紅作為主要配色,黑、品紅作為輔助配色。 裳共有兩層。第一層是對外的馬麵裙,第二層則是褶褲。馬麵裙主要使用的配色基本與衣保持一致,褶褲為黑用於襯底。 披了一件黑純色鶴氅。黑發單馬尾留著前劉海,長著一張方形臉,基本就是很英俊的一位浪人。 而當他回過頭時,莫名的有種陰沉。動作細致而柔緩,略略的帶著一股憂傷。 長發飄飄,明明身處世外,為何會有如此復雜的情感? 於普然並不清楚歌謠中所吐露的情感與意義,也不清楚眼前的人究竟是否是裡世界中才存在的人,令他好奇的唯有身處此地的怪異情景。 “有什麼事嗎?”對方用裡語向於普然問道。 “呃…不好意思,你剛剛是在用中文哼唱歌謠嗎?” “dinef...unael?”對方的話中摻雜著疑惑。這兩個詞匯組合成的意義在理解中意為[中間語言],也就是所謂的“中”文(???)。 由此,表達疑惑也很正常。 而於普然也已意識到問題所在,接著補充道:“呃…漢語…” “……是…的,想不到你居然聽得懂。”這位男子聽到於普然清楚漢語這一語言時,先是一愣…隨後就欣然使用漢語說話了。 可由於理解器的存在,於普然說出的話在他人耳中依舊是裡語… “你聽得懂漢語,可你為何不用其來與我交流?” “誒?”這一瞬間,於普然第一次意識到了理解器的存在…… 遲疑過後,便又接著說道:“要不然你寫漢字詞匯,我來寫出這個詞匯的含義。” 於普然如此說道。似乎因察覺到理解器,由此有些許好奇與懷疑。 與此同時,對方也帶著疑問。 從背包中拿出書本與筆,對方接過後便寫下文字。兩人就這麼搞起了一場“隨堂測試”,並且成功檢驗出來了一些應有的問題答案。 他們共同的想法僅僅隻是認識對方。畢竟誰會剛見麵就耍陰招呢? …………… 這場交流下來,於普然清楚了對方身份信息與來源,而仲宗也清楚了對方的身份以及自身的目標。 隨後,於普然便繼續去做自己的事,完成任務。而仲宗卻去購買了回國的船票,似乎打算去闖蕩一番事業。 上述的交流本質其實就是仲宗多愁善感與自我陶醉。於普然也隻是指出了這點並給出了一些建議… 於普然的主意就是讓他可以多嘗試一些機會,做做海外經商或是多走走之類的。畢竟裡世界沒有那麼多的實際問題… 可對方卻誤解成多闖蕩闖蕩,終究會有一片自己的天地… 這麼解讀也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他會過度解讀。 上述之後,於普然就詢問他漢語是怎麼來的?服飾風格又是怎麼誕生的? 但對方的回答就顯得很簡單隨意。就是道教這一宗教傳授的語言以及服飾風格,在其之國內不斷傳播滲透。 它們會裡語。但為了追逐信仰,便學習了漢語… “這就有點太奇怪了…難道就沒有別的原因嗎?”於普然如此詢問道; “無,我所知漢語確信為道教傳出,一直以來亦是如此。” 這一解釋很是怪異。簡直就是有意而為之… 難道是外部世界的某個集體造就了道教?那也不太對啊,迅速公布文字並讓全國人民直接學習,並且投入實際應用… 這怎麼想都不對勁… 況且還有裡語這個復雜且極度完善的原生語言體係在,漢字的推行怎麼想都應該會受到不同程度的阻礙… 以上都是於普然的內心思考。 仲宗在一旁虛擬屏發的消息被於普然瞄到。頓時間,他的內心產生了某些疑惑。 但卻無法描述清楚這個疑惑。 /可這一現象在如今卻又重新上演。/ 人們渴望一個人、一個製度的主導,能夠帶領所有人一同走向未來… 由此才可導致那些事物的推行。即使這很困難,卻也已然邁過。 ---------------- 有關歷史方麵,於普然在此時想起了這場兩年前的經歷。 舞婷幻聽著他的講述,疑問變得更多且更加雜亂,甚至就連華歷夏紀這個國度本身就存在疑慮。 總而言之,按照於普然的那套說辭,華歷夏紀的出現完全是由現實存在的用戶進行有意性質的乾涉,導致出來的結果。 而神令似乎就是意識到了這點。 想讓其人民能夠聽話並且演化出一套基本不屬於裡世界的新變體,就需要在人民的思想中樹立一套信仰。 之後利用這套信仰從而完成對人民思想層麵的改造以及實現政策。 可這樣仍然存在漏洞,該怎麼讓人們樹立信仰呢? 難不成曾經有發生過某些對於人們而言更加沉重的困苦事件? 其次這些人又是哪來的?難不成就是最初被毀滅的國家? 雖說有推斷某些可能,但證據不足,根本無法支撐這些推斷的論實。由此,需要更多的證據… …………… 曾經最初的社會被迫分裂,造成了毀滅的假象。 如今的社會混亂,營造出了全球化的熱潮。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回到原點。“我們不能讓歷史重演,這些教訓我們必須深刻認識,切勿做……” 以上片段,是張熒雅在上課時聽到的內容。 那兩人已經在裡世界呆了約 18分鐘左右。在這期間就隻是敘述清楚於普然曾經遇到仲宗時的事件… 假設、推理、驗證、解釋,這四項基本構成了研究歷史的推斷思路。 而外部世界、裡世界之間卻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共同探討了差不多的話題,也著實是夠巧合了。 張熒雅也對課堂上的內容表現出無趣的心態。 這些內容曾經就已經在亞嚟殻的數據庫中看到過記載了,如今卻又再次陳述… 歷史的輪回總是在某個時間節點不斷上演,倘若不是在某個關鍵時刻突然“湧現”,就還以為這整個世界都隻是一場毫無意義的循環體係呢。 當她的視線亂飄時,才注意到於普然與舞婷幻座位的情況。 關鍵在於它們會去哪裡呢? 答案是顯而易見並且極度易於猜想的…可是為什麼? 先暫時別想那麼多,眼下先把這課上完。 ---------------- 舞婷幻的問題都已交流。 那麼,回到最初於普然疑惑的問題… “關於我可以進入裡世界這件事,你是本來清楚,還是張熒雅和你說了…”於普然如此問道。他清楚,對此也就沒必要隱藏… 倘若是他,那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舞婷幻如此回答道:“我詢問過張熒雅,同時我也查詢過記錄。” 她一次性解釋了兩個問題。可這對於普然而言,還不是最重要的:“你身為亞嚟殻的入駐者兼執行者,為什麼可以進入裡世界?” 這一次直接奔向離譜的道路上… 在這裡我需要解釋一點。在全世界範圍,亞嚟殻以及各國各部門人員都無權進入裡世界。 /這涉及到IntID,之後會解釋/ 但眼前的情況是舞婷幻身為亞嚟殻工作人員,理應有這文件,可她為什麼能夠“察覺”並進入? “不好意思,這一問題不在我的回答範圍內,我有權拒絕回應。”舞婷幻如此回答道。口語中表達著無所謂的態度… 於普然的心情很是復雜,繼續糾結也沒有結果。 不如直接問剛剛她自己說出的疑點:“那所謂的查詢過記錄又是什麼意思?” 於普然說出此話時,眼神中帶有堅定。對此該如何回答他? 誰都清楚在這時說出沒有意義的謊言就是浪費時間… “正如你所理解的字麵意思,你進入裡世界的時間、地點、目的基本都有記錄,我隻要在數據庫中查詢對應信息就能清楚。” 如實回答,也讓他印證了猜測。 …………… 此時此刻,於普然的心態是異常復雜的。以人的思維預測能力,可以推斷出許許多多與之相關的可能性。 這一回答的破壞力對於普然而言是足以質疑一切的。與此同時,在當下卻又產生了另一個問題,對自身狀況的猜疑…… 可惜的是,目前他沒辦法騰出思緒思考出這一問題。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的,隻要慢慢等待。 他臉上寫滿了驚愕與迷茫,舞婷幻卻依舊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姿態。 這似乎對她來說並不算是什麼無法接受的事… 隨後便直接於普然走近。當他還未反應過來時,伸手撫摸他的側臉… 舞婷幻的身高跟於普然差不多,歲數也比他大。做出動作時的神情表現的很是尖銳,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殘忍。 相比之下,而於普然卻依舊顯得有些弱勢… 過了一陣子,舞婷幻便用指尖彈了一下他的額頭,便後退了一步。這一下也讓於普然逐漸有所恢復,但神情中依舊有些許疑惑。 這一刻,身邊的廢墟漸漸變化的夜景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這場交流也讓它們明白了一些事,某些事情雖說難以接受,但也可以如同這夜景一樣,無需在意。 ---------------- 這兩人隨後便去各做各的事。舞婷幻再次聯係了她在華歷夏紀的朋友,讓它去調查一下在道教出現時的前後事跡。 而於普然則退出,退出時間為2134年1月14日18:45,對應外部世界時間:2135年4月8日11:03 它們的關鍵事件已然結束,而當下卻還有疑惑需要總結。 首先是此處身處的建築:灰白色廢墟在此刻是顯得多麼奇特,無論是坍塌的角度還是風化的殘破,一切的一切都無比宏偉。 倘若不特地注意,就會錯過她所想研究的歷史事件之一。 …………… 這片遺跡所身處的位置距離華歷夏紀的中心位置僅僅隻有830m,為什麼需要確定距離? 華歷夏紀在這時候的計劃的整體規模也才不超過一平方公裡,況且由於內憂外患,整體規模在此計劃基礎上又是被迫縮小。 導致目前遺跡位置距離外部城墻也才517m。 目前各國的城邦規模也基本處於約4平方公裡,神令國度更大。 這就讓華歷夏紀這一國度顯得多麼渺小… 由於曾經的分裂,導致人們一度向著四處八方開始流動。 關鍵並非Nshod'f bascue,而是那時的統治輿論所造成。為了掩蓋其歷史真相,便做出了許多行動… 焚燒史書、滅族行動、思想控製、創生之法。 每一個行為無不在說明曾經歷史的重要性與毀滅性。就仿佛神不可逾越般… 它們的行為有待商榷,同時也解釋能夠說明清楚華歷夏紀的由來,甚至是其他國度的由來… /人的行動能力怎麼可能可以在兩年的時間裡跑那麼遠???/ …………… 關於理解器,它是管理員用於打破外部世界與裡世界交流障礙的一種工具,但並非所有“人”都可用。 在前文中,屍人相互交流用的語言也是裡語,但外部世界的人卻聽不懂,而這就是理解器未產生作用的結果。 裡世界的係統中存在較為隱蔽的等級分製,而哪些等級可以用、哪些等級不能用,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都有著一套嚴格的管理。 理解器無法涉及的權限是可交互權限中的子權限。這一權限隻保留了與世界的交互,除此之外也就沒有其他權益了。 況且受初始基因影響,也必須遵守某些規則。 最後,關於仲宗那時候看到的消息,其實就是它的某個親人在抱怨生活的艱苦與對高層的厭惡。 畢竟在那時的情況,雖說不想如今這般,但也可以說相當有壓力了。 在乘坐上返回祖國的船上時,仲宗偶然看到了一本由外部世界作者書寫的雜誌。 無論是封麵還是書籍內容風格,與自己基調近乎一致。 況且那本雜誌中表達的觀點也非常新穎,給予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奇妙閱讀體驗… …………… 最後是關於IntID 外部世界的許多特殊人員無法進入裡世界的主要原因,其實是因為裡世界的管理員設置了一項規則以及某項條款,用於檢測與應對亞嚟殻與政府人員才可擁有的特殊格式文件。 一般這項格式文件都會進行係統級的隱藏,使用常規方法是無法檢測出的。 但這對於裡世界的開發者而言,“並非難事”… 該文件是主要用於檢測確認“身份、權限”。受到亞嚟殻名下 IntID機構的簽名維護與分發控製。 通常來講,世界各國的所有政府機關人員都有該機構簽署分配的.Intid文件,而因為這個文件的存在,便導致裡世界會直接拒絕其人員的申請。 這其中也包含了亞嚟殼的工作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