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德坐在車上看著自己的隊員一張張放鬆的臉,心中也稍微放鬆了一點,可他總是覺得忐忑不安,又說不清楚是什麼原因,於是為了緩解這樣的心情,他開始觀察隊友們在乾什麼了:伍德是他們的隊長,此時正在聚精會神地擦著槍,他用的是自己的槍,不是警局的,因為沒看清,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槍。奧羅正心不在焉地往自己的那把警用手槍的彈夾中裝彈,突然不小心把兩顆子彈掉到了地上,他低下頭,在地上找了半天,那兩顆子彈似乎找不到了,於是他繼續心不在焉地填著彈夾。坐在奧羅旁邊的是奧斯卡,他是一位機械師,此時正靠著椅子閉目養神,他對奧斯卡的了解不是很多,隻知道他的槍法很差。還有一個醫療員徐煦,此時她正在整理著醫藥箱。巴德又看了看自己的警用手槍,似乎保養的還不錯,再看了看旁邊的五個彈匣,以後希望我能用你們保護好自己,他心中想。 一聲尖銳得似乎能穿透鼓膜的剎車聲將巴德從自己的思緒拉回了現實,看到旁邊幾個隊員緊張地抓起了手槍,他也想拿起自己的手槍戒備,結果卻發現手槍早已經被自己緊緊地攥在了手中。“我去看一下司機。”伍德低聲說道,隨後拉開了駕駛室的小門。 伍德拉開門,立刻滿地的碎玻璃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抬頭一看,發現擋風玻璃被撞碎了,他走到司機身後,見那人沒反應,便叫了他一聲,誰知,那司機似乎被嚇了一大跳,差點從座位上蹦起來,他轉過那滿是被玻璃劃傷的頭,發現伍德站在自己身後,臉色煞白,語無倫次地說:“剛才……剛才有個渾身綠色的生物在路前,它……它朝我們的車撲了過來,一下子就打碎了擋風玻璃,然後不……不見了。”伍德聽完皺皺眉,隨後問:“車還能開嗎?” 那司機試著發動了一下車,車卻怎麼都不動,於是又轉過來,對著巴德搖了搖頭。“那我叫奧斯卡來修一修。”巴德說完這句話,轉身跨過滿地的玻璃碎渣,然後聽到一聲慘叫,他迅速回頭,卻看到讓他終生難忘的一幕:一隻綠色的,長著八隻觸手的狗正在啃咬著司機的頭,其中三隻觸手正將司機的腦袋拔下來。他驚呆了,然後毫不猶豫地迅速拔出腰間的沙漠之鷹沖著那該死的生物的腦袋連開三槍,那隻生物的頭瞬間被打得無影無蹤,隻剩下一個正在抽搐著的身體,和一攤綠血。確定那生物死了以後,他迅速跑到司機旁邊,隻見可憐的司機的腦袋被啃出一個大洞,裡麵的東西正緩緩的流出,他甚至看到了白花花的……他轉過頭,努力克製自己想要嘔吐的沖動。 巴德聽到了駕駛室的槍聲,當他與其他人沖進駕駛室裡時,發現他們的隊長在一團嘔吐物前坐著,仿佛沒力氣了一般,又看到那可憐的司機,巴德等人的臉頓時綠了,他們突然明白隊長為何有氣無力地坐在一攤嘔吐物前了。 “那隻變異狗咬死了他。”隊長伍德指了指那沒頭的屍體,隨後又說:“然後我打死了它。” 奧羅似乎想使隊友的情緒樂觀一點,於是就開了個玩笑:“現在這狗可摸不著頭腦它是怎麼死的了。”但是這好像不起作用。“我們是不是該向其他小隊匯報此事?”巴德說完這話,轉頭看向了伍德,“我認為最好這麼做,這樣吧,奧斯卡你下車,奧羅,徐煦,你們倆警戒,巴德,我用車上的無線電向他們傳達信息,你就警戒。”各隊員領命而去,伍德調試無線電時,巴德站在一邊,心怦怦直跳,腦中全是司機慘死的樣子,突然,那司機的屍體顫抖了一下,像是在回應他沒有死一樣,掙紮地站了起來,胳膊往前僵硬地伸著,發出嗚咽的聲音,向巴德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