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被熊熊烈火堵住了,要是想從這出,那得有上刀山下火海的功夫,當然,巴德和老人做不到這一點,而巴德此刻已經鼻涕眼淚直流了。於是巴德隻能換個地方從火場出來,現在出口沒了,就不能走尋常路了……但現在濃煙仍然威脅著他們的生命,他這麼想著,腦子裡冒出個想法:在一樓隨便找一間屋子,從窗戶出去。他立刻開始行動,由於沒人住,一樓所有屋子的門都是開的,他沖向最近的屋子,一腳踢開房門,屋子裡空蕩蕩的,窗戶在陽臺!他不敢輕易撞碎玻璃,老人還在他背上呢,於是他隻能把老人暫時放下,此刻他才發現老人一動不動,像是死了,管不了那麼多了!他把窗戶拉開,抱著老人跳出了陽臺。 巴德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他轉頭看向老人,仍然一動不動,於是他摸摸老人的脈搏,又探探鼻息,還好,他還活著,可能昏迷了,巴德放心地想。於是他為老人做了幾次人工呼吸,便無力地躺在了一邊,他的意識漸漸模糊…… 他醒了,發現自己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地方,他掙紮著翻了個身,旁邊的護士察覺到了他的蘇醒:“巴德先生,您醒了?現在有什麼不舒服嗎?”巴德嘶啞地說:“水……水……我全身疼……”很快,他便貪婪地大口吞咽著清涼的水,他感到好了一些,於是躺回床上,開始思考從淩晨到現在發生了什麼。 他因為失眠,在半夜醒來,然後就發現火災了,但這建築也不該無端起火吧,要不就是世上有鬼?或者……有人搗鬼?他當警察才沒幾天,也沒招惹哪個勢力幫派啊。 他心中一動,或者是他剛剛執行的這任務,可能有人在秘密研究什麼生物武器,放在城外郊區,不想讓外界知道,而他們執行任務的時候倒了大黴,碰見了這些生物,那人就派殺手來暗殺。自己卷入了一場陰謀?這聽起來好像挺荒謬,但這如果是真的……他不禁打了個冷顫,他還隻是個青年,這人間還沒待夠呢,他可不想死。他突然想起他的隊友來,心裡突然涼了半截,如果真的有人暗殺,那他們一定不止想殺他,他的隊友此刻恐怕也遇害了,他這是幸運才能逃出火場,但誰能保證他的隊友同樣幸運呢?不行,他得告訴隊友,但他逃離火場太匆忙了,沒帶手機,他想用醫院的座機,但醫院裡的座機隻能打給醫院的其他座機,根本沒用。隻能自己去看看他們了。 過了半天,他覺得自己的傷勢差不多了,雖然他身上有幾處燒傷而且他全身都疼,但他急著去看隊友,也不管自己好沒好全了,要是隻是他自己多慮的話,他就再回醫院。護士攔不住他,隻好讓他走,醫院把他的手槍還給他後,他就動身了,此時,接近黃昏,太陽漸漸落山。他向離他最近的奧羅的房子走去,到了那裡一敲門,卻無人開門,看來奧羅不在,他隻好向隊長伍德住的房子走去,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伍德住在郊區,雖然也不是很遠,,人卻少了很多,街道上隻有兩三個人走著,顯得很是冷清。而巴德此時很虛弱,如果他沒受傷,這段路走個十分種就夠了,他今天愣是走了四十多分鐘。 到了伍德的家門口一看,裡麵亮著燈,巴德心中一喜,連忙上去敲門,門開了,開門的人正是伍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