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唱戲(1 / 1)

禦書房。   帝玉傾大步流星走來,整個人氣場全開,管他什麼魑魅魍魎,先來個氣勢上唬唬人,再順便趕人走?   “臣參見陛下。”太傅遠遠便是見到了來人,趕緊行禮道。   帝玉傾單手揮了揮,後麵的人迅速撤離。   “嗬,太傅莫不是不曾記得自己的話了?”帝玉傾醞釀了一會兒,才想出來符合女帝形象的話。   帝玉傾神色古怪地看向溫朗,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他如此深藏不露。   “陛下,近日看起來氣色不錯啊。”溫朗笑嗬嗬地道,完全沒有聽出來她的意思。   溫朗,是書中的一個厲害人物,可謂是一隻看上去純善無害的貓咪,但一旦真的到了關鍵時刻,這人可就是山中猛虎,見一個啃一個,還把那些老臣玩弄得團團轉,別人還不知道是他利用了自己。   這棋高一招的人,著實不是那麼好招惹的。   同時,這也證實了一件事,人不可貌相。   不過,至於他為什麼一直對帝玉傾忠心耿耿之故,帝玉傾並不知曉其中的緣故,但對他也是信賴有加的。   而且,這女帝之所以能夠鏟除了那些老頑固,還多虧了他的鼎力相助,害得她落得了一個暴君的罵名,真是他唱白臉,我方唱罷紅臉。   嘖……   帝玉傾心裡暗暗吐槽了一會兒。   溫朗朝帝玉傾打了個眼。   帝玉傾見了,起初是愣了一會兒,不過也很快回過神來,抄起一旁的茶盞就是摔在地上,厲聲叱責:“太傅果然是讓本帝刮目相看!”   臉上還隱隱有動怒之勢。   不過,女帝每次見太傅,總得要摔個茶盞,其中的意味深長,更是為了演戲給別人看,要不然怎麼唱戲給別人看?   溫朗麵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帝玉傾呼吸有些急,這演戲啥的,還真是哭笑得要手到拈來,不然還真唬不住人,但也會出現意外的,譬如說前麵不就有一位不怕的嗎?   “噗嗤!”   溫朗忍不住笑出聲來,捧著肚子,笑得前仰後翻。   搞什麼?   搞得她好像是被人耍了似的?   帝玉傾心情鬱悶,白了他一眼,對方隨心所欲坐在板凳上,還特別悠哉地喝著茶,還是前些日子送來的上等的普洱茶,可真是懂得享受。   “怎麼?陛下不演了嗎?”溫朗期待著她接下來的表現。   帝玉傾:“……”   “太傅可是有了什麼眉目?”帝玉傾拈著一顆圓潤的葡萄往嘴裡塞去,細細咀嚼了一番。   “唉,陛下可真是不通人情,臣為了你鞍前馬後的,你也不賞我一些好茶?吃了那麼多地方的茶水,果然還是皇宮的好喝,真是苦了臣子了,陛下難道不覺得寒了臣子的心嗎?”溫朗飽含哀怨地望向帝玉傾。   帝玉傾嘴角溢出來一絲冷笑:“這惡山惡水的地方,太傅還是多多前去巡視,免得嘴都養叼了。”   說起來,這太傅溫朗有個刁鉆的嘴巴,成天都在搜刮著美食,凡是有美食的地方,都少不了他,真是癡狂的吃貨一枚。   溫朗被噎到了,白了她一眼,“陛下,你可是不知,我都被那些人給氣得不輕啊,險些沒了性命,陛下可真是無情……”   帝玉傾嘴角抽了抽,怎麼看他就是怎麼奇怪,聽著怎麼這麼像小姑娘向負心漢說:你無情無義你無愛!   “這普洱茶待會兒分你一半,總該可以了吧?”帝玉傾無奈晃首。   溫朗聞言,心情也跟著愉悅了不少,像得了好處賣乖的人一樣,“是,陛下。”   “臣子這一趟外出,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不知道陛下想不想聽?”   帝玉傾睨了他一眼,“說吧。”   “陛下可是不知啊,這朝裡有人野心大得很,成天在搗鼓什麼叛軍?唉,臣子為了陛下可真是操碎了心。”溫朗風平雲淡地說著,絲毫不覺得有什麼好驚訝的。   帝玉傾見了,也覺得這人心可真大,這些話倘若是讓朝中的人知曉了,豈不是要把他給削成土豆絲,肉片?   不得不說,這狐貍果真是厲害,出去遊玩還能翻出來不少的浪花,還說他是裝傻充愣,還是不知後怕?   “你要是為了我操心,就進宮侍候我不就行了?”帝玉傾不懷好意地看向他。   太傅溫朗形貌昳麗,身高七尺,一襲淡藍色的袍子,吊兒郎當的形象,果真是一個秀色可餐的“美人”。   太傅溫朗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趕緊兩腿夾緊,好似受到了驚嚇,“陛下,你身邊都有了妃子,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怎可見色起意?”   帝玉傾感覺臉上被“啪”的一聲打腫了,尷尬得一地。   “溫朗,你這沒正經的!”   “陛下不正經在前,臣子也是效仿的你啊。”   “別廢話,趕緊說是誰?”   “唉,是,陛下。”溫朗不情不願地說著:“是你那所謂的三哥,要聯合宰相逼宮,好把你拉下皇位,真是一堆閑得發慌的人,都一把歲數了,還要出來折騰。”   帝玉傾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那麼說來,又要揭了那宰相的底了?”   “陛下說的哪裡話?雖然話是這麼說,但臣子說的可是忠言逆耳,隻盼陛下不要降罪於臣子。”   帝玉傾心想:果然!   被溫朗盯上的人,幾乎被他扒了個底朝天,就差沒把人衣裳給扒了,真是一個可惡又精明的偵探!帝玉傾心裡打了個顫,要是自己也被他這麼對待,那可真是要死……   真是可怕的人!   不過,帝玉傾也很好奇他打聽到了什麼有關於宰相的八卦。   湊近了些,帝玉傾聽著他說。   “陛下,你這樣子,該不會是真的要把我納入後宮,臣子寧死不從!”溫朗審視了她一便,往後仰去,活脫脫一個受委屈的姑娘。   “溫朗!”帝玉傾咬牙切齒。   “好吧,陛下,臣子說了啊,陛可知宰相先前是什麼出身?”   “不知道。”帝玉傾搖頭。   “嘿嘿,這就重要了啊。”溫朗神秘兮兮地笑了笑。   看到這裡,帝玉傾隻覺背脊一涼,心裡為宰相默哀一句:真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