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一個接著一個。 光明王國國王的目的很明確,聖殿山的100座雕塑點才是他的目標。 趕走了教廷中樞,那100座雕塑點就可以據為己有。 羅蒙拿著那本鍍金的信冊,看著信冊上國王的雄鹿家徽。 看得出來對方是先禮後兵,如果直接拒絕,到時候國王陛下恐怕會直接翻臉,派遣大軍前來討伐。 “拉特朗,教廷中樞的神聖武裝有多少?” 雖然主管的是外交,但這方麵的信息拉特朗還是有所了解的。 “陛下,教廷中樞的神聖武裝規模大約是1500人,加上宗教裁判庭的200來人,總計1700人。” “那光明王國的軍隊規模你了解嗎?” “具體情況不了解,但我預估應該在10萬以上……” 1700人的神聖武裝,麵對在晨曦大陸實力排行中等的光明王國10萬以上軍隊規模,如果開戰,無異於雞蛋碰石頭,毫無勝算,而且對方也是有超凡力量加持。 硬碰硬不是個好主意。 “拉特朗,把這個金冊交給樞機總務古斯塔夫,上麵有國王的親筆字跡,還有國王的雄鹿徽記,材質也是鍍金的,應該值不少錢。” 拉特朗當場石化,回過神之後將金冊拿回去。 “那陛下,應該怎麼回復?” “告訴國王,教廷中樞機構龐大,要搬走需要時間,給教廷半年時間來搬走,這個要求應該很合理。” 羅蒙盤算著半年應該足夠破局了吧,臨了提醒。 “對了,教廷搬遷,需要一片土地和一些資金,看看國王陛下能不能慷慨解囊,資助一些。” 瘦高個的拉特朗沒有離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覺得這個條件國王不會答應?”羅蒙皺眉看著站在下麵躊躇的樞機。 “不是,陛下,我隻是……”拉特朗吞吞吐吐:“隻是有點擔心那位魅魔女孩,她固然可以協助教廷收取稅賦,但是她畢竟是超凡異端,於情於理教廷和對方合作都不太合適,也不光彩。” 和光頭羅塞夫一樣,拉特朗從教皇此前的諸多旨意中已經猜想到了那名魅魔的用途。 羅蒙起身揉了揉眉心。 “拉特朗,如果教廷還像以前一樣用光明正大的手段,你覺得教廷還有機會存在嗎?” 拉特朗發出尷尬的笑聲。 “對付卑鄙的敵人,必須得比對方更卑鄙,隻要是為了教廷,那就是正義的行為。” 羅蒙為自己的行為定了調子。 “而且,我不僅僅要用阿黛拉,異端裁判庭裡個個都是人才,都應該利用起來。” 說服了拉特朗離開,羅蒙決定再去一趟異端裁判庭。 生死存亡之際,人才最貴。 …… 樞機總務已經開始派人著手製作木牌,這項工作並不復雜,花費也不多。 老邁的古斯塔夫站在木匠鋪裡麵,從自己口袋裡麵拿出製作木牌的費用遞給木匠,隨後把剩下的錢又數了數幾遍,管錢的活兒不好乾,尤其是缺錢的時候,他恨不得把一枚錢掰成兩半來花。 臨走之前,他用商量的語氣跟木匠開口。 “老沃肯,你的稅還沒有繳,退我一點錢,稅額的一半就行,就當你交稅了,這樣你可以留下一個驅邪的木牌,掛在門上,可以辟邪驅魔,對你的家人有不少好處。” 老沃肯看了一眼這位身份尊貴的教廷樞機,為了一點錢在自己這個木匠麵前低聲下氣,這要是在教廷鼎盛時期根本不可能。 嘆了一口氣,老沃肯從剛才收的錢裡麵拿出來一點還給古斯塔夫,語重心長。 “古斯塔夫先生,教廷已經被拋棄了,你是個好人,得早點做打算,重新物色一份工作,教廷不值得你這樣,稅我交了,是看在你把這檔子生意交給我的份兒上,至於驅邪的木牌……鬼才相信。” 老邁的樞機收回來一點錢,臉上流露出孩子般的笑容。 “我明天派人來取,按時交貨。” 送走了老木匠看來很迂腐的樞機總務,老沃肯立刻投入製作。 與此同時,聖城的酒館和一些熱鬧的地方,出現了一些生麵孔,鉆在人群中。 “聽說教廷著手製作了一種驅邪聖牌,隻要晚上掛在門口,前些天兇案的那個恐怖殺人異教徒就不敢侵犯了。” 這種話現在說出來,立刻就被在場的人一番嘲弄。 “教廷就是一幫騙子,神棍,他們的話沒有一句可信的。” “小夥子,你是教廷派來的奸細吧,這裡不歡迎你,快滾。” 羅塞夫派出來的小夥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平白受人白眼和咒罵,但任務在身,隻能漲紅了臉。 “可是……可是教皇陛下前幾天可是真的復活了,騙子怎麼可能會死而復生。” 這樣場景在聖城內熱鬧的地方到處上演。 至於古斯塔夫,已經派人將凱旋宮內值錢的東西收集起來,包括鐫刻在浮雕上的鍍金,教皇的禦座,教皇吃飯的金器和銀器,以及珍貴玉石,總之全都沒放過。 “古斯塔夫,這本鍍金冊子陛下說能賣個好價錢,你收好了。”拉特朗特地找過來將金冊子交給樞機總務。 樞機總務哭喪著臉,拿著金冊子,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語氣頹喪。 “拉特朗,我覺得陛下醒來之後腦子不太正常。” “是嗎,我覺得陛下沒什麼不一樣,執行他的旨意就是了。”拉特朗還不知道教皇陛下的辦法到底行不行,但總比沒辦法強,現在他隻能替教皇陛下說點好話了。 時間到了晚上,夜幕降臨。 鑒於前些天的連環兇殺案,聖城的子民們都早早回家,關上門。 熱鬧的凱旋城變的冷清下來。 “該死的老沃肯,我要跟你離婚。” 木匠店裡,一名肥胖的婆娘破口大罵,已經持續了一整天,起因當然是因為老沃肯給教廷交稅。 老沃肯自知理虧,悶著頭製作木牌,也不敢還嘴。 女兒看不下去,拿起一塊製作好的木牌,走到門口掛在門上。 “不是交稅,父親買了一塊牌子,可以掛在門上。” 肥胖婆娘瞪了一眼替父親說話的女孩,一把將女孩拉回來,看了看店鋪外麵冷清的街道和夜幕,隨手將門關上,拍打著女孩的大胸脯。 “瞧瞧,吃了這麼大的胸脯,有什麼用,跟你父親一樣蠢。” 直至半夜,一道身影從木匠鋪旁邊一家門縫裡鉆了出來,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擦了擦手中皮鞭上的血液。 到了木匠鋪門口,正要想辦法進門,泛著藍光的詭異眸子注意到了門上歪歪扭扭掛著的木牌子,她上前拿起來看了幾眼,隨後將目光投注到了木匠鋪另外一側的一戶人家門上。 確認沒有木牌,臉上浮現詭異的笑容,泛著紅光的手掌伸向了那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