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府 司徒慧芳跟顏心如說,太子會在生辰當天宣布冊立她為太子妃。 “如兒,你早點入宮,看有什麼幫忙的,這時候要表現的好點。” “我都是太子妃了,這種事情還要我做?”說完,顏心如端正地一步一步走了過來,像極了宮裡的妃子。 “你可不得在皇後娘娘麵前表現一下。” “皇後又不是沒見過我平日是如何對待太子的,用不上我趕著上去賣弄乖巧,我都是這大夏未來的女主人了,不會有人能改變什麼。” “事情未到定奪的地步,恐怕有變數。”司徒慧芳說地越來越小聲,在強勢的顏心如麵前,司徒慧芳說話越來越沒底氣。 “娘親是覺得我當不成太子妃了嗎?” “不是,我隻是….” “娘親少擔心,這些年我與太子和睦親近,而太子也十分鐘愛我,我們顏家位高權重,我為太子妃也是理所應當。” “話雖如此,但我總覺得我們太順利了,所以有點擔心。” 顏心如摸了一下司徒慧芳的手,讓她不用擔心。顏心如一直覺得太子對她言聽計從,所以不可能會有這些事發生。 “但願如此。” 自打那日見過蕭珩後,顏心如心裡泛起了波瀾,她從前從未見過倜儻出塵之人。有時候她也會想著若站在他身邊是她也好。 顏心如每每想到這裡,又想了一下相貌能力平庸的太子,隻要成為太子妃成為皇後,掌一國之權,那麼隻是一個男子又有何不得? “都已經這麼久了,就差一步,我不能想其他。” “隻要有了權力,天下誰人不是我的囊中之物?” 皇宮內 皇後與太子在殿內喝茶。 “母後,不過是一個普通生辰,為什麼要大排筵席?” “我要讓你當眾宣布,立顏心如為太子妃。而我已經把這個消息告訴顏家了。” “母後,怎麼突然這麼快作這決定?” “這樣好讓我想見的人能來。” 太子看了皇後一眼,微微點頭。 過了一會兒,等太子離開殿後,她拿起一杯清茶慢悠悠地喝著,一邊對著旁邊的奴婢說:“想辦法,讓她來見我。” “是。” 很快,朝廷重臣都收到了太子宴飲的邀請函。 蕭府 “這次許是要立太子妃了吧。” “對。我也是這麼覺得。” “還有幾個月,也不急,父親想讓誰去啊?” “太子生辰,我與你們娘親去吧。” “要不要我和二弟陪你們。” “老爺,還是讓兩個孩子陪著吧,不然落下個不尊重太子的罪名。” “不必,我們出席就可以了。” “是。” “是。” 顏府 “幾個月後就是太子生辰,心如你可得表現得好點。” “父親放心,這麼多年都是這樣做的,現在也不會出差錯。” “我們如兒長大了,也將嫁為人婦了。”說著說著,司徒慧芳潸然淚下。 “娘親,這是我們的大喜事,為何悲傷。” “我隻是感慨。”說著說著抹起了眼淚。 顏龍見他們母女倆有私話要說,就離開了房間。他走過去別院,看到獨自一人的柳穎在擺弄著花草。 顏龍走了過去,幫忙著扶起一個花盆。“這些活兒累人,你身體不好,應該多點休息。” 柳穎沒說話,自顧自地擺弄著花草。 “我來吧。”顏龍拿起一個花盆幫忙著堆了一下土。 “顏大人何必惺惺作態。” “你啊,說話還是這麼不饒人。” “我都快要死了,怕你還是她殺我啊。” 顏龍沉默了片刻說:“我會用最好的藥材為你治療。” “不必,你若想做些什麼補救,對然然好就行。” “我說過,她跟心如都是我的女兒,現在永遠都不會變。” 柳穎冷笑了一句,轉頭就回房。 顏龍使喚了一個婢子過來,詢問道:“這些天二夫人都是這麼鬱鬱寡歡嗎?” “回老爺,是的。” “這些是什麼花啊,我怎沒見過?”顏龍折下了樹枝上的花。 “聽二夫人說,這叫紫陽花,等來年春天的時候,花落滿地甚是好看。” “是嗎?從前也不知道她有這樣的喜好。” “對啊老爺,二夫人每天都會栽培著這些花草,平時二夫人也是病著,奴想著二夫人有點愛好對身體有好處。” “嗯,有什麼滿足她吧。” “是,不過….” “大夫人為難你們了?” “沒有,大夫人與小姐平日也不怎麼來這別院。隻是奴發現二夫人會把大夫人差人送過來的衣服炭火通通燒掉,隻是奴不懂,二夫人身子虛弱,現在正值寒冬,更需要這些衣服炭火啊。” 顏龍深深嘆了一口氣,他心裡知道柳穎還是對慧芳的東西有所忌諱。 “罷了,不夠你盡管去拿就是了。” “是,老爺。” 弄堂 “柳穎沒用了,告訴她讓她盡快自盡。”徐娘吩咐著手下。 “是。” “屬下不知,她有天理之術,主人何不親手殺了她獲取這能力呢?” “我要來有什麼用,你們也別想著自己殺她,獲得這種能力,被我發現,我饒不了你們。” “屬下不敢。” “是否需要將薑宜叫回?” 啪,徐娘重重地打了一巴掌在其中一個人臉上。 旁邊的人看到連忙伏下。 “薑宜的事你不用管,我自有分寸。” “是。” 第二天 蕭府 今天是蕭老夫人回去寺廟靜休啟程的日子,同時蕭啟也因繼續出外遊學與祖母拜別。蕭老夫人特意囑咐著讓蕭珩和顏然跟著。 “祖母,要不我和穗禾也一起送您吧。” “曦兒,你和穗禾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蕭老夫人回頭看了一眼蕭山,蕭山點了點頭示意蕭曦。 蕭曦也看到了,對蕭老夫人行了禮。 李穗禾在旁邊看呆了,不知道這兩父子在搞什麼。 等蕭老夫人、蕭珩、顏然上了車後,李穗禾連忙拉著蕭曦回房。 “你們剛剛在說什麼啊?” “你想知道嗎?”蕭曦摸了一下她的鼻子。 “快告訴我快告訴我。” 隨後,蕭曦嘆了嘆氣:“太子壽宴,怕是對蕭家和父親不利啊。” “什麼意思?” “恐怕,難保父親啊。” “你的意思是太子要殺父親?” “嗯。” “你知道的,皇後與太子還是介意當初父親曾彈劾太子,若非皇後忌憚祖母厚賢夫人之名,父親恐怕早已…我們蕭家在外人看來風光依舊,實則早就江河日下了。若是我們家風光依舊,那顏家怎麼會不把顏心如嫁過來?官場上,大家都知道我們已經唉。” “夫君怎知太子在筵席上動手?” “太子從前從未邀請過我們,而這次竟特意差人前來送信,加上前幾天皇上將父親這邊的官員全都貶了一遍,這很難不讓人聯想起來。” “夫君莫擔心,可能是二弟妹嫁過來了,若要冊封顏家小姐,那麼我們蕭家也算是親戚。” 李穗禾越說越沒有底氣。 蕭曦沒有在說什麼,他看著李穗禾,摸著她的臉說:“穗禾,要你與我受苦了。” 李穗禾摸著他的手:“怎會。” 忽然,李穗禾想到:“夫君,若是皇後忌憚祖母,那此次回去,祖母….祖母會不會…” “嗯。” “?!” “你知道此事,為何不讓我們保護她!” “這是祖母的抉擇。” “祖母也知道?!” “嗯。” “你們為何要陷祖母於危難之中。”李穗禾越說越氣,眼淚都流出來了。 “祖母對我們這般好!” “穗禾你聽我說,祖母知道自己會死,她希望換我們一線生機啊。” 沒等蕭曦說完,李穗禾昏倒了下來。 “穗禾,穗禾!” 在護送蕭老夫人這一路,顏然和蕭珩都心知肚明,但誰都沒有說。 蕭珩認為祖母的死是為了蕭家;顏然認為祖母的死是為了天理之術不被旁的人獲取。 心底裡顏然是敬佩蕭老夫人的,不過她也好奇究竟天理之術是什麼?柳穎有蕭老夫人也有,還有誰會有嗎? 一路上,蕭珩顏然麵色沉重沒有說話,反倒蕭老夫人像是解脫了一樣,一路上對著侍從說路邊的東西。 顏然剛才扶蕭老夫人上車的時候,透過脈搏的跳動大概猜到她服用了什麼。如果沒有外力作用,估計第二日就會毒發身亡。 顏然總感覺這一路上還會發生什麼。 青雲寺 “公主,這些天您天天跪拜,上天一定會感知您的誠意的,也一定能心想事成。” 李妍跪拜著麵前的佛像,虔誠地磕著頭。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佛像麵前不得無禮。” “是。” “公主,蕭老夫人也是在此靜修,公主要不要去拜訪一下她。” “噢,蕭老夫人回來了嗎?” “大概也是這兩天了。奴婢覺得,上次的事,不知她會不會介懷。怎麼說也是蕭大人的祖母,公主或許主動拜訪她為好?” “嗯,等她到了我自會親自拜訪。”說完,李妍繼續虔誠地跪拜著,一為國事,二為蕭珩。 自從那日李妍從蕭府出去後,皇後便對她頗為不滿,堂堂大夏大公主,竟然為了一個男子在人家府裡大鬧,毫無禮數可言。皇後便進言以讓公主為國事祈福為由,讓她搬過來暫住一段時間。皇上認為寺廟安靜讓李妍靜下心也好,便答應了。 李妍這些天每天都來虔誠地跪拜著,內心也平靜了許多。 第二天一早,李妍照常去跪拜,在去的路上,剛好看到有一隊伍正進來。 馬車上簾子拉開,出來的是蕭珩。 李妍呆楞著看著蕭珩從馬車上下來,心跳的很快,身體頓時軟了下來。旁邊的奴婢看到連忙扶著快要倒下的李妍。接著從馬車下來的是顏然,顏然畢恭畢敬地攙扶著蕭老夫人。 蕭老夫人慈祥地看著顏然,說:“然兒,讓珩兒扶我就可以。” “是。” 蕭珩聽到連忙攙扶著。 在遠處看著的李妍心裡不由得傷感了一下,站在蕭珩旁邊的人應該是我啊。 “公主,我們要不回房休息?” “不了,今天還未跪拜。”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