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結束了令人疲倦的漫長……(1 / 1)

就算找到了應該是要找到的人,陌生人卻遇到了一個似乎難以解決的情況。   破舊的玻璃窗戶外麵隻有星星點點的光芒,太陽當然早已落山,星炬在幾個月前就從天空中消失了。在現在的這座幾乎成為廢墟的城市裡麵,沒有火把的話連走夜路都是難題。   當然對於決鬥者來說,隻要能從4張手卡中召喚出炎屬性的怪獸,黑暗也不會是問題。與之相應的是應該避開危險的光芒。   假如能從這座城市上空俯瞰的話,可以看到各種顏色的光點在城市中四處穿梭,不時有光點消失和出現。   更多的情況則是光點們相互遇上之後消失,然後重新出現。彼此“融合”後的光點了就繼續不停的遊蕩。   到了明天太陽重新升起之後,就代表著黑暗之地的構築部們正式入駐此地,此時在城市外麵的那一大片光團將占據住這座城市每晚的最中心位置,任何偷取黑暗之主利益的行為都不會受到他們的歡迎。   也就是說,今天將是不要命的拾荒決鬥者徹底結算前的狂歡之夜——搜刮值錢物件,捕獲稀有怪獸,緝拿“不會受歡迎”的決鬥者或者普通人,這些拾荒決鬥者的本職工作已經顯得不那麼重要。   要命的或者滿足的拾荒決鬥者早已退出了這片廢都,留下來的拾荒決鬥者要做的事情隻有一件,那就是彼此決鬥!   奪取其他拾荒決鬥者的收獲,或者將其他拾荒決鬥者當成收獲,光點們不停地奔向彼此,每一個光點停留的階段都會被決鬥充斥。   黑暗之中更是有著無數等待著時機的家夥:抱團偷襲移動著的的光點,在決鬥的殘局中突然加入,甚至是突然向自己原本的同伴發起攻擊,這座城市中已經沒有什麼道德和規矩可言了。   然而,不論能獲得多大的利益,能選擇的話沒有人會去挑戰不可戰勝的對手。在得知“不倦亡者”的存在後,陌生人就像是會把所有光芒吸走一樣在城市中創造了一個黑色的圓。   今晚沒有任何決鬥者敢於出現在陌生人的麵前。   除了一些窸窸窣窣,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聲音以外再也不會有能夠影響陌生人的因素。而從這家夥在路上也沒有絆倒過也可以看出他對這片城市的熟悉程度或者夜視能力。   那又為什麼找個理論不會動的人要花費陌生人如此之多的時間呢?原因是地址實在模糊過了頭。   那個老大夫人在發動投降效果的時候還說了一些話“我們還有一個獵物在北邊的一棟樓裡”,很混混還在補充“雖然嘴上說著什麼連決鬥都不知道,但隻要見到您就一定會屁滾尿流地想起來”。   這些話讓陌生人產生了多餘的感情,並且做出了多餘的行動,從這裡往北一棟樓一棟樓的搜尋。   而在看到這個人的時候陌生人可以確定,今天晚上的功夫並不會白費。問題是接下來到底該怎麼做……   “啪嗒。”身後倒下的門板碎片輕響一聲。似乎是因為實在太黑的緣故,發出聲響的家夥連陌生人已經轉過身來都沒有發現。   效果怪獸“小紅精”,無星,1/0,無種族,無屬性。其效果為:可將場上的此卡與同名卡融合,上升融合的攻擊力。在受到攻擊時解除融合,將等同於磁卡攻擊力的同名卡片放在場上。   如果我要我給你形容長相的話,它的身體是我們的童年《長江七號》一樣的紅色凝膠狀身體,腦袋是我們的童年《森林冰火人》中火人的腦袋去除嘴巴和眼珠子。   正好。陌生人一手抓起了門框邊探頭探腦的小紅精身體,將它舉在了躺在床上的那人前方。   不過那個其實應該已經算不上床了——先不鐵質框架上的鐵紅色銹跡和鮮紅色斑塊,就說這玩意兒連床板都沒有就已經夠重量級的了,很難想象有人能在這幾根鐵條上睡得著覺。   而除此以外,這個人此時的樣貌更是讓陌生人提起了最大的警惕以及決鬥準備。   沒有一點衣物和多餘的體毛,臉型和身體都仿佛是誘惑在人間的代名詞,全身雪白得隻在唇部和頭部有一點粉嫩,(這兩個“部”是含義疊放。)。   再加上那細看之下似乎不是頭發的“白色短發”,這一切疊加起來使得此人在陌生人的眼中,就比麵對一百萬個殺人狂大師決鬥者還要可怕啊!   不,倒不如說在陌生人的預想中“她”就不是人類,抓在手中的小紅精馬上就會開始掙紮,而躺在床上的“她”則會笑著睜開眼睛——用粉色的瞳孔將自己拖入絕無可能獲勝的決鬥……   但是小紅精並沒有掙紮,隻是直接把腦袋轉過來,其上的兩個橙色圓形物顯得有點尖銳,就好像是為自己被莫名其妙抓起來生氣。   那麼這樣呢。放下小紅精後,陌生人從頭頂拿出來一張手卡用手指夾住,飛旋地甩到了床下,沉了下去。   然後就從地板伸出了兩個骷髏臂,抓住了“她”的頭部散熱器官,往下狠狠一拽。   “哇啊啊!”床上的人醒了過來,但似乎沒法起身。   是紅色嗎?陌生人讓死亡迎接者鬆開雙手。   “哐啷哐啷”醒了的人(?)就靠自己的力量就把鐵床架向左邊扳立起來,然後哐哧哐哧的背著它挪到了陌生人左邊的墻角。不知道這在這個世界算不算是大出奇跡?   陌生人同時也看到了,這個絕對稱不上少女的人雙手被用膠繩綁到了鐵架上。這一新的嚴重情況,重新讓陌生人的警惕和決鬥準備達到了最高。   然而4、5秒鐘過去了,對方頭上並沒有亮起不論多暗都能看到的數字,隻是在徒勞的想要在不碰到臟汙墻壁的情況下用肩膀擋住自己不該露出的地方。   死亡迎接者也在那裡托舉著空氣,沒有被洗回牌組。   陌生人不得不走上前去,換做是其他人的話倒是能用鼻子一聞就得知,而這家夥卻隻能每次做著多餘且危險的身體檢查。   嗯,首先是拍擊。似乎一點也沒有憐香惜玉,陌生人右手拍在了“陌生不知道是不是人”的肩膀上,其響聲與同步發出的痛叫不相上下。   然而足足等了好幾分鐘,一群小紅精都試探著進來開始吸收血汙了,被拍打的地方也沒有任何其他的變化,依然雪白如初。   更重要的是沒有“繼續再來”之類的話語,或者更多的呻吟。   那麼還有這個。陌生人用力又把床搬正,隨後將一根手指戳到了這家夥的心口,慢慢用力。   嗯,這種地方倒是有類似人類的生理活動,心跳與呼吸的數率也能緩慢變化。   最後陌生人收手,伏下身體做最後的查看——除開一些地方細密的汗珠,那些粉嫩的部位看起來與之前一樣。   看來不是。   甚至在起身的時候,陌生人還看見這家夥把頭偏過去閉緊眼睛,似乎是準備忍受要受到的痛苦。   陌生人當然隻是轉身仰麵躺下,腿一曲一伸把自己送入了床底,解開纏繞地死死的膠繩。   理所當然的,這“人”的手腕上也沒有什麼明顯的勒痕。   站起來之後,陌生人看見這“人”除了把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上沒有其他動作,便說出了一句自覺肯定會後悔的話。   “不逃跑嗎?”   “跑什麼跑?反正你們又會用那種怪物把我抓到。別廢話了!要乾就乾,不乾就把我賣到夜店去!”   怪物,嗎?看來可能確實連決鬥是什麼都不知道。但是陌生人覺得:不管這是不是四小販的又一個陷阱,自己都不想再跟這家夥扯上什麼關係。   陌生人脫下了自己的外衣蓋到那“人”身上,露出了自己隻著背心的削瘦身體。然後又從庫兜裡數出一些錢幣,放到了那“人”伸出來的手中。   “乾嘛啊?”那“人”一邊坐起來,一邊伸出另一隻手扯下衣服。   “我的外衣,穿上後那些拾荒決鬥者應該不會來找你麻煩。九個黃銅幣,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向西走詢問能遇到的人驛站在哪,用完黃銅幣後就能到達最近的繁茂城。最後找到垢納贍養院,在那裡哪怕是不會決鬥的人也能活下去。”   不過那“人”似乎明顯沒有在聽,隻是看著陌生人的臉愣住了。   “你,你這,又是你?!”   陌生人沒有表情之類的變化。   “哎呦,剛剛聽你聲音還沒有聽出來的說……話說是你吧?”那“人”擔心似乎隻是遇到了一個長得很像的陌生人。   陌生人並沒有開口,像是不知道怎麼回答。   “額,你認得我嗎?”那“人”把外衣提上來遮住胸。   “認得。”然而陌生人的眼神看上去還是在看陌生人。   “那……你說一下我的名字?”   “白瀅。”   “那就好……”白瀅低下頭略微點了一點,看來的確是她。   “話說那你怎麼又變成這樣了啊?你都快不認識我了一樣……額,還是說你又換了自己的名字,裝作跟以前的生活告別了?”   “也許吧。”   “那你現在叫啥?”   “優幸悠。”   “哦……行吧。”白瀅兩隻手把衣服抱在胸部。   “話說呀,那些怪物呀什麼的”腦袋向骷髏手撇了一下“還有你說的決鬥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你真的不知道?”   “啊……是的。”白瀅看上去有些擔憂,“這很,不正常嗎?”   陌生人回憶起了從前,然後就三棍子打不出個屁地和白瀅你一句我一句。   後麵的就是我總結出來的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