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顧小曼的疑惑，周巖很快得到了答案。 翻看了顧小曼的項目資料以後，周巖發現相比省賽，這一次項目完備的程度更高，而且用以佐證的數據也更加嚴謹、多樣。 就好比原本隻是單一形式的實地調研，而現在是調研、實踐、反饋、完善、成功實例五者綜合起來，那麼所得到的成績也會相比之前好上太多太多。 如果真要比較，省賽的作品是普通論文，而國賽的作品就是Sci優質版麵的作品。 已經有了天壤之別。 周巖猜測是顧小曼把師大幾個參賽隊伍的項目整合了起來，或者說原本幾個隊伍就是在共同完成一個項目，主題就是扶貧助農。 這樣的玩法，就是很明顯的1+1＞2。 目前洪大的隊伍，除了葉安夢，其實都有在共享項目成果，但沒法做到整合。 而顧小曼做到了整合，得到一個超高的分數也說的過去。 周巖有預感，這個項目不僅能拿金獎，還一定會在金獎中獲得一個非常靠前的名次。 是勁敵啊。 不過智創杯比賽更像是在完成高考答卷，各自表現，各自得分，其實頗為公平。 頂多就是在爭奪的時候各個都出全力，盡可能讓自己得獎，得優質獎項。 周巖沒再去思考顧小曼的問題，和她簡單聊了聊自己這邊的隊伍情況，然後‘商業互吹’一下，就結束了短暫的聊天。 周巖在辦公桌前看了看文件，便百無聊賴地看了眼窗外。 創業基地多梧桐，而透過窗，不僅僅能看到棕色的梧桐葉，也能看到遠處的六和塔。 沒有開窗，因此也沒法感受杭城的風。 隻不過晚霞已在天邊，微風裹挾了幾分冷意，給窗添上了寒霜，給冬添上了一層濾鏡。 周巖的心境很平和，出神地看了眼外麵的風景，他就起身來到了周婉這邊，和周婉說了一下用掃一掃搭建一個實時數據更新網站的事情。 周婉聽到周巖的話，微微思考，點點頭說：“是有這個必要。隻是在群裡交流，沒辦法即時看到各支隊伍的情況。” “你跟她提的嗎？”她又問。 “差不多吧，主要是沒法即時關注到小婉你。”周巖拉來了一條凳子，坐在周婉的身邊，輕輕捏住了學姐的酥軟小手。 周婉抿抿嘴，“她還不夠你陪的嗎？” “我怎麼聞到了醋味。”周巖笑了一下。 周婉白了周巖一眼，輕聲問：“你和她怎麼樣了？” 今天周巖不在狀態，很明顯跟他這位浙大女友有點兒關係，現在看周巖心情不錯的樣子，看起來應該和好了。 “還行吧。”周巖說。 “嗯。” 周婉沒再說什麼，隻是任由周巖把玩著她的小手，然後又得寸進尺，慢慢把腦袋枕在自己肩膀上，以顯親密。 可現在雖然是在辦公室，但門是推拉式，可沒有什麼鎖。 周婉抿著嘴，她稍微有點兒緊張，稍稍和周巖分開了一些。 哪知道周巖又挨了上來。 “別鬧。”周婉偷偷看了眼門，小聲對周巖說。 周巖知道周婉在擔心什麼，笑著問：“那回去能鬧嗎？” 意圖已經很明顯了。 “你不陪..陪她？” 不知道為什麼，周婉覺得自己的問話怪怪的。 尤其是問這個的時候，她的睫毛也跟著輕輕顫了一下，似乎在掩飾著秋水眸子裡的一點點波動。 不在意是假的，可真要表現出在意，又有些做不到。 周巖像是能感受到周婉復雜的情感，他把周婉的酥軟小手反手握著，感受著纖細手指和粉白指甲的紋路，他笑著說：“陪你也一樣重要。” 周婉經不起周巖這樣的撩撥，她隻能盡量和周巖分開一點距離，以防別人進來會發現她和周巖的‘奸情’，同時她也是有點兒不自然地說道：“我們可沒什麼關係。” “口是心非。”周巖說。 周婉看了眼周巖，深深地看著。 周巖‘無辜’地問：“不是口是心非嗎？” “你說是就是吧。” 尾音拉長，語氣似乎還帶著點撒嬌的味道。 可周巖知道周姑娘不會對自己撒嬌，更多的是可能是埋怨，埋怨為什麼要招惹她。 周巖沒說什麼，起身對周婉說：“走吧，正好也不至於讓咱們技術人員太閑，和浙大方麵對接一下，說不定還有津貼可以拿。” 周婉無奈，隻能跟著周巖起身，實在是手被他握著，就像粘了膠帶一樣。 之後周婉偷偷把小手掙開，然後和周巖去了項目組。 原本是想隻帶幾個人，結果項目組的成員都有些閑，想去看熱鬧，或者說感受一下浙大的學霸氛圍，然後就跟著了。 周婉也有點無奈，周巖倒是說沒什麼關係。 之後他給顏沫打了一個電話，得到回應之後周巖就帶著一行人來到了浙大的大賽運營組所在的寫字樓。 顏沫沒有直接過來，像是不願意和周婉見麵。 派了一個周巖並不認識的女生作為對接人員，一路把一行人帶到了一個臨時開辟出來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有三個女生，其中一個女生見到周巖和周婉以後直接過來笑著打了招呼：“你們好，請問是掃一掃相關的項目組嗎？” “我是負責人。”周婉說。 “運營的話你們覺得出幾個人合適，然後也不會影響到比賽。”女生乾脆地問。 “其實技術難度不高，三個人差不多。”周婉說。 “那就三個，人選定好了嗎？” 周婉指派了一個顧甜，然後又詢問大家誰願意在這裡做技術對接，一個男生和一個女生主動報名。 都是技術組的成員，男生還是學生會的老乾部，他現在心思有落在浙大的四個女生上麵。 好歹也是c9知名高校，和洪大的沒法比，母胎單身多少也動了點‘高攀’的心思。 對接的很順利。 之後周巖就和周婉，還有幾個看完熱鬧的成員回到了辦公室。 不過在回去以後，周巖又把周婉單獨拉出來。 “小婉我們去西湖逛逛？”周巖對周婉笑著說。 周婉感覺這像是在約會，可又不太像，其實她應該跟在那邊監督掃一掃對接的工作，但周巖顯然沒有把她留在那的意思。 現在又背著大家單獨出來不務正業，周婉有心責怪周巖，可無奈還是心動這次特殊的‘約會’，點點頭，然後就被周巖拉著小手，臉蛋滾燙的快步走出了浙大。 出租車裡， 周婉對周巖說：“西湖其實沒什麼好逛的，而且路還遠。” “你家就在杭城，去過那麼多次了，我可沒怎麼去過。”周巖說。 其實前世他經常會去西湖，因為公司其實就在西湖邊上，來的早了他會去西湖邊晨跑，也能看到西湖各種多元的文化。 有練空竹的大爺，有玩扇子的大媽，廣場舞不可或缺，偶爾也會有主播在西湖邊延伸出去的小亭子。 當然，現在是晚上。 “這樣去？”周婉指了指自己和周巖的衣服。 清一色的天藍色羽絨服，後知後覺的周姑娘終於覺得有點兒不妥。 “這有什麼，晚上又沒什麼人看。”周巖笑著說。 本身就是羽絨服，但其實如果忽略後麵的藝術體logo，遠遠看去更像是情侶服。 周婉還是有點兒不適應，可都被周巖拉上出租車了，她也沒辦法說什麼。 “你現在是地主，要盡地主之誼。”周巖靠躺在周婉邊上，聞著她身上的馨香味道，感受著她嬌軀的柔軟。 周婉抿抿嘴，同樣直觀地感受著身邊大男孩濃烈的依賴，以及略微灼熱又有點兒癢的氣息，她感覺越發沒法把握和周巖的距離感。 也或許早就沒有什麼所謂的距離。 是她放不開，太矜持了。 周婉看向窗外，其實月底的風兒挺冷， 今天是26號，是聖誕節過去的一天，而在昨天她渡過了非常難忘的聖誕節，到現在還難以忘掉，或者根本沒法忘記，被那個叫顏沫的女孩作弄。 也許周巖還樂在其中。 想到這一茬周婉的臉色微燙，很難去形容那種體驗的感覺。 或許有羞恥，或許也如顏沫所說，真的有種淡淡的刺激。 尤其是顏沫在她被周巖..的時候，還反復提醒她自己是周巖女朋友的身份。 那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女孩。 周婉不理解，也不懂。 她的思緒飄遠，在出租車上的較為漫長的時間也讓她微微閉上了眸子，不讓周巖發現自己的異樣。 而很快，車子就停了下來。 “小婉到了。”周巖對周婉說。 周婉睜開眼，見周巖已經把門打開，便和他一起下了車。 困倦微消，可睡意依舊朦朧。 她漂亮的眸子裡多了層水霧，看起來更加迷離，乃至於對周巖也產生了一點依賴，在下車的時候會主動抓住周巖的胳膊。 然後慢慢地踩著步子登登下來。 “冷。”周婉小聲說。 出租車已經飛馳而過，周巖稍微抱了抱周婉，“適應適應，畢竟剛睡了。” “嗯。” 這位大自己兩歲的小學姐，已經開始用簡單的字來回應周巖。 可周巖不知怎麼的，反而樂在其中。 穿著同樣款式的衣服，其實就是給身邊的姑娘一個概念。 咱倆是情侶，咱倆在一起遊西湖。 冷，是有點，杭城的氣溫在二十號以後就會變化的很大，甚至過幾天就會下雪。 其實羽絨服真的很保暖，甚至裡麵不穿就穿件羽絨服都可以保暖。 但冷風真正凍的是臉頰，是耳朵。 周巖已經細心地給把帽子給周姑娘兜上，兜上以後周婉的鵝蛋臉反而帶上了點憨憨的嬰兒肥。 頭發被蓋住，嬌顏白皙，眸子大大，清亮有神。 她的睫毛微翹，也因此深邃迷離，她從來都很好看很迷人的眼睛，此時也越發地吸引著周巖。 “你怎麼不帶上？” 沒有對某個大男孩趁機偷瞅自己的行為做出什麼評價，周婉隻是小聲嘀咕。 “帶上太憨了。”周巖說。 可不就是在說她憨嘛。 周婉佯裝羞惱，用命令的語氣說：“帶上！” 周巖還就吃這一套，乖乖戴上帽子。 而對第一次命令就收獲了效果的周婉來說，當然不滿足於此，她直接上手，呼啦了一下周巖的腦袋，隔著帽子。 “你憨。”周婉說。 “是是。” 周巖笑了笑，跟周婉在一起，他的心境能一直保持平靜。 這一次算是出逃，遠離大賽的紛紛擾擾，單獨和自家的小婉學姐享受著二人世界。 於是周巖就這麼拉著周婉的手，在西湖邊上的商街漫步著。 湖濱銀泰in77算是西湖東麵的地標建築，這個時候已經建好交付，周巖也能看到屬於十多年前的繁華，像是沒有變過，一直這樣。 其實這種商廈的變化，可能並不算太大，和後世的區別，就是通了地鐵，地上地下都翻修過一遍，更加符合青年人的逛街愛好，多了些美食，少了些賣衣服的。 旁邊就是省中醫院，也算是晚高峰最為擁擠的路段。 周巖印象較深刻的，是一個員工會帶著小孩來看身高，隻不過經常搶不到專家號，每周三會準時在那裡蹲點，結果有一次還被黃牛給揍了。 當然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甚至今天的目的也不是帶周婉來逛街。 往前走幾步就是西湖，歸根結底還是想和周婉單獨在湖邊逛逛。 “小婉杭城有沒有什麼好吃的？”周巖明知故問。 “知味觀的小吃挺不錯的，前麵就有這家的糕點。”周婉想了想說。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好。” 周巖當然吃過知味觀的糕點，後來旗下網文工作室的坐班作者在中秋也領取過起點的禮盒，不是什麼月餅，而是知味觀的糕點定製。 結果硬生生全吃出了綠豆糕的味道。 周巖當時嘗過，得出的結論就是定製版的全是綠豆糕，真正去知味觀買過來的，口味還是比較多樣的。 什麼桃花酥、龍井酥、定勝糕，還有各種各樣的口味，基本上一塊搞點得賣個五塊錢上下。 周巖和周婉來到知味觀糕點鋪的時候，人不是很多。 和周姑娘挑選了幾枚糕點裝進盒子，周婉問周巖：“要不要帶回去一些。” “那待會逛回來的時候，如果還開門，可以買一些。”周巖笑著說。 “嗯。” 提著一小袋子糕點，周巖也和周姑娘來到了西湖畔。 “往右邊走吧，白堤在右邊。”周婉說。 “斷橋？”周巖問。 “你來過呀？”周婉沒想到周巖知道。 “好歹要來杭城，也做過攻略。” “你確定，不是和她?”周婉抿抿嘴問。 “和小沫沒來過這。” 周巖否認以後，笑著問：“怎麼了，這麼在意？” “誰說我在意。” 周姑娘嘴硬起來，頗有點兒可愛，見她往前走，周巖跟上。 見她白嫩的小手露在袖子外，就要塞進兜子，周巖手快牽住，讓周婉沒法塞。 “外麵冷。”周婉還是想塞兜子。 “聽話，哥給你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