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算算時間,以急行軍來算,關二叔的大軍此時距江陵應當不會超過十裡,先頭部隊可能更近。
至於關二叔不發兵,或者延遲發兵的可能性……
他有把握,自己在江陵的消息隻要送過去,關二叔必定立刻回援。
吳軍不會是佯退,他們不是第一天圍城了,要玩這手早就玩了。
就他們那種對自己挑釁毫無反應,對攻城毫無興趣的樣子,明顯是被陸遜下了死命令。
任務估計是看住自己這些江陵城中的守軍,等待孫權大軍抵達再做定奪。
這個時候玩佯退這種騷操作,成功還好說,倘若因為佯退導致關鍵人物依仗馬力逃脫……比如自己這個漢中王太子。
那這支部隊的將軍就算再多幾個頭也不夠十萬同誌砍的。
而且對方撤退時盡量保持陣型,自後軍先撤,顯得十分警惕且有條不紊。
倘若己方並無援兵,他們打算誘自己出城的話,大可表現得更散亂些。
自己又沒有成規模的騎兵,便是等自己出城之後再調整陣型,也不是來不及。
如今江陵就這點守軍,他們擱這誘個敵還這副小心警惕的樣子,誘誰呢?
那位尚未得知姓名的守軍軍侯此時猶豫著道:“太子,對方會不會是故意如此,打算誘我軍出城?太子如此身份,不可身陷險地,如要派人出城一戰,屬下願帶人前往!”
劉禪一挑眉,略帶欣賞的看了這位軍侯一眼:“你叫什麼名字?”
對於基層軍官來說,能看到這一步已經不簡單了。
那軍侯抱拳道:“屬下王佐。”
劉禪聽罷一樂:“好名字,你遇事縝密,而非普通憨直武夫,當個小小軍侯卻是有些屈才。此戰過後若能留得性命,當再往上走一走。”
王佐聞言大喜:“多謝太子!”
判斷敵軍應該是偵察到了關二叔的援軍,劉禪當機立斷,領親軍披甲整裝,自西城門殺出。
但隻帶了後來的七百人,之前留守江陵的沈忠等人因還未操練過諸葛叔給的陣法,便被劉禪留在了城中。
這其中絕大部分的步兵都留在了城門不遠處,挽弓架弩,隨時準備掩護支援。
出城襲擾時,倘若步兵出城太遠,除非已將敵軍擊潰,否則極容易回不來。
一旦與敵軍陷入混戰,即便退回城門處,城內的守軍也不可能開門了。
隨劉禪沖出吊橋的,僅有39騎。
【不屈觸發】
【龍膽觸發】
“成規模的騎軍作戰、陣型、配合打法,我亦不甚精通,回頭我另找人教你們。今日我先演示下單兵沖陣的方法,畢竟這個我熟。”
劉禪邊走邊對身後的李二等人念叨,絲毫不見緊張之感。
看樣子竟是準備借這個機會來一場騎兵教學。
這他倒是沒吹牛,單兵沖陣這事兒,他從嬰兒就開始“見習”了。
“駕!”
劉禪說罷,突然單人獨騎,縱馬朝對麵正在撤退中的吳軍沖了過去!
胯下烏騅馬奮起四蹄狂奔,揚起陣陣泥土沙塵。
吳軍一驚,便要朝劉禪開弓放箭。
“身是劉公嗣也,可來共決死!”渾身戰意昂然的劉禪看準時機,提起一口丹田氣大喝出聲。
【斷喝觸發】
變聲期已經結束的劉禪,此時聲音洪亮而自有一股威嚴,與老劉有六七分相似。
這一聲三叔當年長阪坡據水斷橋時喊得臺詞,再加上斷喝特性的觸發,響徹江陵內外,震的吳軍士卒盡皆駭然。
有那膽小的甚至忍不住連退數步,開弓放箭都忘了。
而聽在自己人耳中,隻覺得熱血沸騰,士氣高漲。
“太子虎威,真乃天神下凡也!”城頭上留守的王佐忍不住出言贊嘆,但同時又擔心不已。
一旁的沈忠卻是習慣了,對太子的盲目崇拜與巨大信心,讓他根本不覺得劉禪殺向對方軍陣有什麼問題。
反正以太子之能,可以殺散敵軍最好,殺不散也沒人能把他留住。
不得不說,盲目崇拜到了一定程度,人的思考邏輯往往就被重塑了。
在沈忠眼裡,這些人和太子比都是螻蟻,他的一切思考都是建立在這個基礎上的……
趁著敵軍被斷喝唬住的短暫時間,劉禪已經策馬一頭紮進了敵軍戰陣之中!
【單槍匹馬觸發】
【體質上升至:體魄過人】
【馬術天賦上升至:世間罕有】
【長兵天賦上升至:世間罕有】
噗!
就在吳軍驚駭的眼神之中,劉禪已經一矛刺進了一名士兵的胸腔。
他手中長矛一甩,已借著馬匹的巨大沖力將那士兵當做投擲武器甩了出去,撞到的士兵全摔成了滾地葫蘆。
等到反應過來的吳軍揮舞著矛戟想刺時,劉禪已策馬跑出老遠了。
想要開弓射箭的吳軍也失去了機會,劉禪此時已和自己人混戰在了一起,這種情況下射箭,怕是嫌友軍死的不夠快。
“放箭!放箭啊!敵人不過單人獨騎,爾等猶豫什麼!取那劉禪小兒首級者,賞黃金五百斤!”
敵方將領高聲喊道,同時接到命令的傳令兵打出攻擊旗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