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發現這趙鈺直接起身就要下馬車,連忙開口問。 趙鈺笑著說:“還能乾嘛?當然是去看一看這個臨安府府庫官銀都敢偷的賊,究竟長成什麼樣子?” 說完,趙鈺便興致盎然地下了馬車。 許仙無奈,隻能跟著跳下馬車,結果一個沒留神,腳下踩到了一條狗屎! “我去!” 許仙滑了一個趔趄。 好在旁邊的趙鈺伸手過來,才幫許仙穩住了身形! 而趙鈺那細嫩的手兒,抓著許仙手臂那因為失去重心而變得堅硬的肌肉,心兒忽如躍進了一隻小鹿。 蹦跳得異常厲害! “咦,王爺,您臉咋紅了?” “不會是得熱疾了吧?我給把把脈。” 眼見許仙伸手要抓自己的手腕,趙鈺趕忙縮了回去。 她別過頭,不敢與許仙對視。 故作鎮定:“沒事,就是想到有好玩的事情,本王有些興奮而已。” “走吧!” 說完,趙鈺頭也不回、匆匆進入胡金水家敞開的後門。 許仙偷笑一聲,跟了上去。 …… 此時,屋子裡。 聽到已經找回十萬兩銀子,並且抓到賊人的劉福年,匆匆帶著一批人馬趕來。 然而,當他發現胡金水被五花大綁的摁在地上時,立即皺著眉頭,對著張虎發出怒斥:“怎麼回事?” “你們這是乾什麼?快給他鬆綁!” 張虎立即沖到劉福年麵前,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劉福年聽了之後,臉上的表情,一直在變換。 正如胡金水所說,胡金水是劉福年的本家親戚,縱然胡金水犯了再大的事,劉福年也要替他擔著。 而且這十萬兩銀子本就是從府庫裡麵拉出來的,根本不是失竊的那五萬兩。 劉福年眼珠子稍稍一轉,他說:“這件事情必然有蹊蹺,你們先鬆綁,待本官親自審問。” 張虎連忙開口:“知府大人,不能鬆綁啊。” 劉福年盯著張虎,開口怒斥:“怎麼,這件事情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多嘴了?” 張虎雖然有心想要一下子整死劉福年,把李功輔從大牢裡救出來。 可是他畢竟人微言輕,那劉福年兩眼珠子一瞪,滿臉橫肉一擠,張虎立馬就低下了頭,訥訥不敢多言。 “愣著乾嘛?趕緊給他鬆綁!” 張虎無奈,隻能低著頭走到胡金水麵前。 此時的胡金水,他笑了,他笑得別提有多得意。 他對著張虎說:“看到沒有?老子打一開始就跟你說了,像你這種小貨色,就憑你也想動我,哈哈哈……” 這胡金水囂張至極,竟當著眾人的麵放聲大笑。 隻不過他的笑聲還沒完全落地,這時,旁邊就傳來一個人的喝斥聲。 “他不行,那你覺得我夠不夠資格?” 眾人轉頭看去,隻見一個眉清目秀,長得比女子都要來得精致的男子,闊步而來。 胡金水自然是不認得對方的,當下習慣性地開口來了一句:“你算什麼東西,老子……” 胡金水後邊的話還沒說完,趙鈺身後的許仙,突然發難,他疾步向前,飛起一腳,朝著胡金水那張滿是橫肉的臉,狠狠踹了過去。 而從胡金水這個角度看去,他隻發現,那不斷朝著自己靠近的鞋底上,好像沾了什麼東西,黑黑的,黏黏的。 沒等胡金水反應過來,隻聽“砰”的一聲,許仙這一腳重重地踹在胡金水的臉上。 剛剛下馬車的時候,不小心踩到的狗屎,也有小半截蹭進了胡金水的嘴裡。 許仙踹了結結實實的一腳,還覺得不夠解氣,又“砰砰砰”地接連踢了幾下。 盡管許仙在出腳的時候,已經是把力氣給收著了。 但他現在畢竟已是練氣期中期的實力,像胡金水這種市井潑皮,哪裡能扛得住? 三五腳下去,便已經嚎得像頭豬。 邊上的劉福年見了,趕忙開口:“許仙,你快住手!” 許仙頭也沒回,他說:“劉知府,您別攔我。” “我知道你也想讓這個膽敢沖撞楚王爺的家夥,長長記性,我會把你的這一份也加上去,好讓他知道厲害。” 說著,許仙又朝著胡金水的肚皮踢了兩腳,疼得胡金水翻滾著嚎叫。 許仙當下解了氣,這才拍了拍手,隨後對著張虎說道。 “張大哥,剛才我大老遠就聽有人說,失竊的官銀已經找到了,在哪兒?” 張虎連忙伸手指向柴房:“都在裡麵呢!” 張虎此話一出,劉福年頓時嚇得就要跳腳。 不好! 如果讓楚王爺見到這十萬兩銀子,那不等於自己一開始編撰的那個借口,就落了實嗎? 如此一來,那等同於一開始失竊的五萬兩銀子,可就補不回來了。 劉福年頓時嚇得脊背發涼,連忙伸手抓住許仙的手腕,他本想拉著許仙到旁邊說話,以他姐夫為要挾。 結果,許仙卻宛如磐石一般,以劉福年的力氣,根本拉不動。 反倒是許仙,還伸手輕輕拍了拍劉福年的手背,他說:“知府大老爺,我知道失竊的庫銀找回來,您很激動。” “不過,既然楚王爺在,那咱們不妨先讓他確認一下。” 說著,許仙便沖趙鈺一拱手:“王爺請。” 趙鈺立即闊步而入。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而在劉福年來之前,張虎已經特意讓手下人把許仙偷藏在草垛底下的所有官銀,都翻找了出來。 他將這些銀錠子整整齊齊地堆積在一起,看上去宛如一座小山。 趙鈺隨手抓了一塊銀錠子放在手中掂了掂,然後看銀錠子的背麵,的確有官銀的烙印。 當下微微點頭,他說:“這的確是府庫的官銀。” “張虎!” 突然聽到楚王爺喊自己的名字,張虎不由地嚇了一跳。 許仙則是在邊上輕輕推了他一下,笑著說:“愣著乾啥?王爺喊你呢。” 張虎趕忙拱手一拜。 趙鈺說:“伱做得不錯,你找回失竊的官銀有功,抓住竊賊有賞!” 張虎聽後連忙開口:“多謝王爺!” “王爺,其實整件事情,李捕頭都是被冤枉的,懇請王爺,讓李捕頭出來吧。” “沒有他,我們這些弟兄就跟沒了主心骨一樣。” 趙鈺早就已經了解到,這李功輔就是許仙的姐夫,自然是要從牢裡撈出來的。 不過為了明麵上不給其他人落下話柄,趙鈺玩了一點小小的權謀之術。 她說:“李功輔畢竟是看守,官銀被盜他確有失職之處。” “不過念在此次官銀失竊乃是家賊所為。” “正所謂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而且這個家賊如此狡詐多端,就連劉知府也被蒙騙其中。” “如果真要算起來的話,怕是劉知府也要擔當一部分罪責啊。” 劉福年頓時渾身打了一個激靈!
第六十章 咦,王爺,您臉咋紅了(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