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精營地並不太尋常。 不尋常之處在哪裡呢?眾所周知,地精的智力並不算高,特別是眼前這些普通地精。通常來說,它們應該會把糞便,嚼碎的骨頭渣等垃圾丟的到處都是,並任由垃圾自由發酵。這也正是許多新手冒險者討伐它們需要邁過的第一道門檻。 然而眼前這個營地,垃圾不僅被堆在一起,它們甚至還在地上挖了坑用來填埋。 “我敢打賭,這裡肯定有個地精頭頭。”卓爾坦努力的壓低嗓子,甕聲甕氣的說。 然而北辰的目光從左移到右,又從右挪回左,既沒有發現高人一頭的地精,也沒有發現明顯高大的建築。 卓爾坦明顯也發現了這點,矮壯如他也顯得有些猶豫:“不應該啊?地精這種生物不可能變化這麼大啊。” 齊爾鬢呲了呲嘴。 “這影響大嗎?左右不過一群地精罷了。” “這倒也是。”卓爾坦少見的表示贊同。 北辰也不再多想,讓卓爾坦在後麵壓陣,把隊伍分一部分人潛藏在營地周圍。準備好後,北辰一馬當先,沖進了營地之中。 看見入侵者,地精們揮著骨製的武器或者撿起地上的石頭攻向北辰,可北辰手裡持的是戰神神賜的銀劍!先劈武器後開瓢,那叫一個勢不可擋。 北辰僅僅砍了三個地精,這種邪惡,懦弱的生物已經了失去麵對如此猙獰的敵人的勇氣,紛紛尖叫著逃竄,卻被埋伏的成員們逮個正著——痛打落水狗的機會誰都不會放過。 在這群地精的幫助下,原本存在於這些幫派成員心裡的些許畏懼盡數灰飛煙滅。 一場戰鬥結束,北辰遺憾的數了數上漲的經驗,用準備好的布條擦乾凈了武器上的血跡。吩咐成員們割下地精的腦袋,處理過後裝進布袋裡。 簡單翻了翻地精營地,不出所料的沒有發現任何戰利品。 接下來的操作不過是上述事件的重演,而隨著天色黯淡,北辰也理智的選擇結束了今天戰鬥,回到了駐地。 北辰對成員進行一番鼓勵性的宣講,收獲一片掌聲。北辰發下一筆還算豐厚的報酬,收獲一片更加真心實意的掌聲。 北辰數了數今天收獲的地精的個數:五十三。 聳聳肩膀,北辰向大家宣布休息一天,後天再出城去清理怪物。 這是為了維持屬下積極性必須要做的,畢竟現在北辰的下屬仍舊是一群由混混、小偷、無賴等組成的集合體,就連暴徒都屬於稀有品種。 盡管北辰的聲望足以使他們連續作戰,但北辰想要的並不隻是如此。北辰希望自己能有一批和自己同心合用的下屬。往遠了說,北辰希望自己能擁有一支軍隊。想要把他們的陣營扭轉的和自己一樣,就既不能逼的過緊,也不能放的太鬆。 ‘還是要頗花一份心思的’,北辰一麵想著,一麵又思考起了今天的奇怪現象。 一番思索無果,北辰放棄了思考。不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頂天了也就是幾個地精法師再加上幾隻熊地精,努努力還是打的過的。 --------兩天後--------- 北辰和一隻比他還高的地精麵對麵站著,雙方身後都站著各自的小弟。 北辰盤算著:盡管敵人多數還是普通地精,但是屹立著的十餘隻熊地精也不容小覷,更別提地精群裡可能還有潛藏的施法者了。 正當北辰心底百轉千回之際,地精首領忽然齜牙咧嘴的開口了: “人、摧毀、塔拾、領地、臣服、放過!” 等待了一會兒,抬起手裡的釘頭錘指向北辰: “弱小、美味、的、人,丟下、武器、臣服!” 見北辰遲遲沒有動作,地精首領顯得十分焦躁,再次開口: “人!偉大的森林之主!臣服!” 齊爾鬢上前一步,湊在北辰耳朵邊上小聲說: “有沒有一種可能,老大,這個地精把我們錯認成了什麼森林之主,要向我們臣服?” 沒等北辰說什麼,地精首領終於耗盡了耐心,狂吼一聲,勇氣術的光華從上至下包裹住了全身。再聽得‘呼’的一聲,大量黃綠色的氣體從嘴裡噴吐出來,像雲霧一樣罩了過來。 既然已經開打,北辰也放棄了交流或者撤退盤算。然而就在他嚴陣以待,準備迎接地精首領攻擊之時。身後‘咻’飛來兩個瓶子砸進了綠色的煙霧之中。 ‘砰’! 火焰猛地爆開,北辰隻來得及舉起盾牌,接著就感到一股力輕柔而又不容拒絕的猛地把自己推飛起來。 “這是什麼?” 北辰隱隱約約聽到齊爾鬢在大喊。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精煉煙粉和煉金火焰,我的秘密珍藏,兄弟!” 灰塵散去,恢復意識的北辰竭力站穩,剛好站在興高采烈的卓爾坦身後。 見此,北辰精神一震,一記鞭腿擊中了卓爾坦的臀部。卓爾坦也不生氣,‘吼吼’地叫著,主動迎上了一隻熊地精。 北辰快速瞥了一眼自己的生命值:188/400,也行,北辰想著。從地上撿起銀劍,熟悉的手感在一瞬間給予了北辰足夠的信心,沒有多等,北辰邁步走向熊地精。 短暫的幾下交手,盡管北辰在熊地精的身上留下了幾道口子,但因為北辰一麵攻擊熊地精,一麵還要應付普通地精的騷擾,因此自己險些被撓到一下。 腎上腺素在燃燒,攻擊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準! 進攻、進攻、進攻! 北辰不能說自己沒有在一次又一次的鮮血流淌中感到快意,也許這種喜悅來自於激素的分泌,也許是兇險的環境強迫他適應的方法。無論如何,此時此刻,他享受著這種快意。 十餘合之後,北辰用劍從熊地精的脖頸後刺入,劍尖略微把正麵破開一點。 熊地精倒下了,卻連累著深入的劍沒法拔出,北辰把地精首領的釘頭錘拿到手裡,又拾了一塊盾牌。 揮擊,揮擊,接著揮擊。釘頭在空中呼嘯歌唱!直到金屬凸起把血肉擠壓變形,連帶這液體和碎末在空中揮灑飛揚方才罷休。 這樣的舞蹈,周而復始,循環往復,北辰不禁為其中的美所觸動,莫名之處誕生一股念頭,正為此送上禮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