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洗床單的1天(1 / 1)

段融猜得不錯,這本秘籍,正是蕭白鮫親手謄寫的。   幾個月前,趙穆的五虎群羊刀,成就了入門級的內息第一重境界後,便來找蕭宗庭,領取第二重的秘籍。   源順鏢局的規定,學徒也好,實習鏢師也好,都是學成一重,方能教授下一重的秘籍。   隻有成為正式鏢師的當天,才會教授全套的,五虎群羊刀的秘籍。   趙穆當時來領時,前幾年謄寫的第二重秘籍,竟然發完了。   蕭宗庭就讓蕭白鮫,又謄寫了一批。   段融手中的,也正是這一批中的一本。   段融眼神有幾分迷醉地嗅著秘籍上的香味,蕭白鮫白嫩的臉,不時閃過,段融的小腹處,又升起一陣燥熱。   不過就在這時,段融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來。   他將手中的秘籍翻到了第三頁,果然從書的夾縫裡,摸出一根銀針來。   “讀取器靈!”   雖然段融的心念一動,一組數據隨即浮現在了眼前。   器物:白毫銀針   器靈等階:一階   吞噬要求:宿主精神力等級1級(滿足)   吞噬效果:梅花刺針法精通。   “果然是這支銀針!”   段融當時夾好這支銀針就有吞噬的意思,隻是後來諸事不斷,他就給忘了。   此時,剛好接借吞噬銀針器靈的後遺癥,來遲鈍下大腦,免得自己再想入非非。   “吞噬器靈!”   段融心頭暗叫了一聲,頓時腦中便產生了一種異物感。   原本飄飛的思緒,隨之便像卡住了的齒輪一般,轉不動了……   段融趴在床榻上,快速入夢,就在進入夢鄉前,段融笑了下,自語道:“這吞噬器靈的能力,竟然還能安眠。這玩意可比安眠藥好……用……多了……”   段融一語未了,已經沉沉睡死。   夢中,段融看到一個少年,手裡拿了個布偶。   那布偶沒有眼睛,也沒有嘴巴,但身體上卻滿是紅點,那少年捏著銀針,一針一針紮在了布偶身上的紅點上。   歲月像流水一般,淙淙而過。   那少年的手,由小變大,他的手指纖細修長,那顯然是一雙靈巧的手。   這手上,依舊捏著銀針,隻是布偶已經不見了……   少年麵對的是一個木人,那木人周身都是小拇指甲大小的紅圈。   少年用銀針,點在那木人身上的紅圈上,口中喃喃自語著:“華蓋、紫宮、玉堂、膻中……”   少年的手,逐漸生起了繭子,他手中的銀針,也開始紮在一個一個人身上……   那些被紮的人影兒,像走馬觀花一般,從少年眼前閃過……   漸漸地,段融已經看不真切……   段融的注意力,逐漸不再是少年眼前不斷變幻著的人影,而是聚焦到少年手中的銀針上……   銀針一下一下,紮在變幻的人影上,隨著人影越來越快,那手與銀針,也越來越快……   快得有了殘影,段融漸漸看出來了,那殘影,竟然組成了一朵梅花……   “梅花針法!”   按照之前的經驗,器靈消化吸收完畢,段融就會醒來……   因為在消化器靈時,段融是處在深度睡眠之中……   而在深度睡眠中,人體的疲累可以得到很快地消解……   所以,段融基本上,一天也就睡兩個時辰。   但是,這次他消化吸收完器靈後,並未醒來。   夢還在繼續,而且越來越香艷……   他畫過的藝伎們,一個接一個地,在他麵前扭動著腰肢……   而且那身體和臉,都在不住地變幻著……   漸漸地,甚至出現了蕭白鮫、朱小七和胡歡歡……   她們豪放而誘惑地,向段融笑著……   段融……   一夜春夢,了無痕!   雞鳴聲遠遠近近的響起,源順鏢局內已經一片嘈雜聲響,段融還在床榻上躺著……   直到第一縷陽光從糊著薄布的雕花窗戶射進來,照在段融的臉上,段融方才被光線刺得睜開了眼睛。   段融一睜眼,便感覺頭疼欲裂,那頭痛之感,數息後才慢慢褪去。   段融接著便感到屁股底下黏糊糊的,他伸手一摸,竟摸了一手濕冷的粘稠物。   段融掀開毯子一看,他身下竟然有一大片濕漉漉的地圖,跟尿床了一般……   段融臉上一熱,掙紮著起身,渾渾噩噩地揭掉了床單,穿了衣服,便拿起墻角的木盆,開門去了井邊。   段融的隔壁住著的是一個內院的賬房學徒,二十多歲的年紀,瘦高,人也機靈。   段融正在井邊揉搓著床單,那人剛好出了宿舍門,準備去內院賬房點卯去。   “早啊,融兄弟,洗床單呢!”   那人隻是隨口說了一句,便從段融身邊走了。   “啊……”段融含糊地應了一聲,把頭低了下去,臉頓時羞得像猴屁股一般……   段融將洗好的床單,晾在了院子裡的兩棵柏樹間吊著的麻繩上。   他看著在陽光下,隨風輕擺的床單,目色一凝,自語道:“難道是那藥……有問題?”   不管是不是那藥有問題,反正藥也已經吃了,現在想也沒用。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段融覺得腦子昏沉,腹中饑餓,便出了鏢局,在街邊,吃了早飯,而且特意多吃了幾個雞蛋。   而後才回到演武場,開始站樁。   站起樁來,熱氣蒸騰,腦子反而清爽了起來。   段融這一站,就又站到了快交申時。   而這中間,他隻中午的時候,去食堂吃了個飯,其餘時間都在演武場站樁。   段融散了功,口中噴出的白氣,如箭般斜射身前近丈,才轉淡消散。   已經兩天了,而體內的藥力仍然強勁,他站到現在身體也沒有覺出一絲的虧空之感。   而且,昨日,那種狂心亂跳的感覺,好像也沒了。   “或許不是藥的問題?”   段融的目色中流出中猶豫。   十五六的少年,正值青春期,長時間和那些藝伎們打交道,難免心猿意馬。   “也許不過是正常的生理反應而已……”   眼見就要交申時了,段融也再不敢耽擱,回到宿舍,洗了洗身上的臭汗,就化身成行走的貨架,往花影樓而去。   段融走到花影樓斜對麵的老槐樹下,微微一愣,隻見有一隊人,已經排在了那裡,而且剛好是十人。   看來,他們也曉得,他一個時辰隻能畫十幅了,多排也無用。   那隊伍中,不僅有花影樓的藝伎,還有一些顯然是恩客,而且還有兩個是小廝打扮的,排在隊伍的末尾處。   段融微微愣神,目光從那兩個小廝身上掃過……   按說這小廝不是他的客戶圈層,畢竟他這畫,可是要十兩銀子一幅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