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乾龍王做出判定,年國開始大力引進聖光國的技法,魔法和鬥氣大踏步前進,即便未能完全追上,卻不至於被落下。”梅伊詩以高亢聲調說道,“而相比魔法和鬥氣,其他聖光國的東西也在年國落地發芽,衣食住行,禮儀文化,年國全方麵吸取營養,整個國家蓬勃發展!” “沒有擠壓原本文化嗎?” “沒有,反而讓年國本身的文化出現了前所未有的進化,既保留了本身的精髓,還融合聖光國、巨龍族、精靈族、魔獸森林百族的特征,無數創意靈感迸發,奧妙閃耀整片大陸!”梅伊詩說,“至乾天盛世後期,整個年國幾乎成為大陸中心,無論是南部的魔獸森林、魔獸學院、精靈族、巨龍族,還是北方聖蓮寺,甚至是聖光國,全都要來年國求取最新式的衣裝、建築、美食、車輛技術,以至於年國本身文化開始反向流入世界各個角落!”精靈少女說到這,指了指周圍的人,特別是聖光國的使者,“你們沒發現他們的講話方式很符合年國規製嗎?這都是乾天盛世和續乾大治時年國對外的影響!鳥人,秋千,無論你們如何不喜歡吉乾龍,但乾天盛世絕對是年國前所未有的輝煌時代,乾龍王也是年國前所未有的帝君皇主!名垂千古,彪炳萬代,龍吟乾坤,光耀天地!” 鳥人和秋千小聲念叨,“‘我的是我的,別人的——也是我的!’嘖嘖嘖,吉勿用真是自信霸氣呀。” 精靈少女三人閑聊過程,之前暈過去的吉寧寧逐漸醒來,但沒有“輕舉妄動”,悄悄觀察周圍情況,見沒人注意自己,隨後才小心翼翼湊到秋千身旁,詢問剛剛發生了什麼。待得知秋千“解決”了自己的婚事問題,吉寧寧喜極而泣,抱著秋千的胳膊嗚嗚哭,逗得鳥人三個哈哈笑。坐在大殿前麵的張太後也看到了女兒醒來,臉色不甚好,但也沒有再講什麼,對於她來說,秋鳥王的表現太過難以推測,喜怒無常,在拿不住玉鳥人、玉秋千前,她並不想隨意招惹他們。與張太後想法差不多的人還有柯悟發和東吉係的官員,所有人現在隻有一個念頭,那便是“稍安勿躁”,不求利用秋鳥王對付別人,隻求兩個“瘋狗”別咬自己,並在他們“咬人”時推波助瀾、火上澆油、落井下石。 不說別人,卻說秋千,拍拍吉寧寧的肩膀以示安慰,之後高喊:“還有沒有硬菜呀?!整幾個硬菜上來嘗嘗!寧寧哭這麼久,都哭餓了——趕緊上硬菜!”小狐貍一句話,立刻羞得四公主滿臉大紅,低頭不敢看人。 新帝吉時壬笑了笑,說道:“有有有,秋千王別急,今天菜品應有盡有,絕對夠硬,嗬嗬嗬……” 應皇帝命令,一眾宮女按照菜譜為賓客上菜,山珍海味,奇蔬瑞果,確實豐富美味,賓客們仔細品嘗菜肴,大快朵頤,吃得十分開心。鳥人和秋千那裡,由於已經吃完一桌“墊底”,這會兒還算穩當,沒有爭搶打鬧,不緊不慢地吃吃喝喝——準備看熱鬧的賓客很遺憾,還以為秋鳥王又有“特殊表演”呢。 鳥人和秋千沒動靜,但大殿最前麵,張太後的身邊突然傳來一個孩子的聲音,“二哥!你盤裡的菜不錯,我想吃!” 眾人聞言,全都舉目觀望,見五皇子吉君城站起身,跑到新皇帝吉時壬處,竟是要推開“二哥”,自己坐龍鳳椅,吃龍鳳盤內的菜品。所有人麵帶玩味之色,全都不講話,想看看吉時壬什麼反應,尤其是張太後,她緊盯二兒子,目光尤為尖銳。 吉時壬笑了笑,“五弟呀,你真是有眼光,二哥盤裡的燉羊肉可好吃了,是北原送來的當年羊羔,又嫩又香!來來來,你坐二哥這,穩穩當當吃!嗬嗬嗬……”說完,皇帝走下龍鳳椅,坐到空置的皇後座椅,五皇子則心安理得躥到龍鳳椅上。 哎呦,瞧著這一幕,年國文武和外國使者不禁暗暗嘲笑新帝的懦弱,暗道他果然隻是個占位置的“延德”。張太後和大丞相倒比較滿意吉時壬的表現,臉上帶著笑容,張忻啟則微微別扭,似乎既看不上吉時壬,也厭煩不懂規矩的吉君城,但懶得講話。整個大殿,隻有明鏡館的禦史諫臣們態度鮮明,十分氣憤,一塊站起身,似是要嗬斥吉君城,但吉時壬卻向他們使眼色,懇請他們不要再讓自己再丟更多的臉麵。諫臣們瞧新帝的卑微可憐樣子,氣得直流淚,隻得坐回位置。 另外,現場許多人見新帝“受辱”,第一時間把目光投向秋鳥王,期盼他們再來點“花樣”,但這次鳥人和秋千完全不理會,仍舊樂滋滋吃喝,順便和梅伊詩聊天,哪怕吉寧寧給他們做提醒,倆人也不回應,反而是秋千一把捏住四公主下巴,非要給她灌酒。張太後和大丞相見秋鳥王隻顧玩鬧,暗暗鬆口氣,對喜怒難測的兩個流氓王印象又好了起來——今天太後的心情像山巒一樣,一會高興,一會生氣。 吉君城“搶占”龍鳳椅的事沒有引起什麼風波,眾人隻當是“小插曲”,繼續飲酒作樂。然而過了一小會,五皇子突然又發聲,“哎?二哥,這羊骨上怎麼好像有字?真神奇耶!母後,相父,你們快過來看,羊骨上有字!” “羊骨上有字?”所有人再次聚焦吉君城,吉時壬、張太後來到龍鳳案旁,低頭看了看吃乾凈的羊骨,果然發現上麵有字,“奇怪?怎麼會有字?”幾個宮女把帶字的羊骨挑出來,仔細拚湊,赫然組成四個大字,五皇子一個字一個字地大聲讀出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北府奇冤!” “這!?”吉時壬臉色一變,“北府奇冤?!什麼意思?!為何有人在上供的羊骨上刻字?莫非北原城有冤屈不成?!仁橫皇叔,仁豎皇叔,此事……你有什麼說法嗎?” 正享用美酒的北原城城尊吉仁橫和北丞相吉仁豎一愣,未料到“天降橫禍”,二人站起身,微微盯看張太後,好像認為是她故意對付自己。“額……陛下,臣兄弟雖是北原城城尊和北丞相,但上供羊骨之事……臣實在不知。” “倒也是。”吉時壬言道,“想來區區貢品之事應該無關兩位皇叔,但貢品事小,若有冤情則事大,這……”新帝不敢自作主張,抬眼看向張太後。 張太後也有點懵,拿不定主意,見二兒子看自己,她隻能給大丞相使眼色,尋求楊世延的幫助。楊世延同樣摸不著頭腦,不太想因此事與“北吉”惹出矛盾,但今天年國滿朝文武和外國賓客在此,還不得不查。“北原城有仁橫城尊管製,素來安寧,應該不至於有冤情,說不定是牧羊的頑童信手刻玩。”楊世延說道,“但不管如何,我年國律法明正,既然有人羊骨刻字表冤,當該要查清楚。陛下,今日您初登大寶,不如點選官員徹查此事吧?” “朕選?”吉時壬犯了難,他平時最愛農林牧漁,很少與文武交流,哪知道該選誰,“選……誰呢?” 楊世延根本就沒期望吉時壬選人,隻不過給新帝一個麵子,見皇帝選不出,大丞相開口就要派出自己的心腹官員。可就在這時,某處傳來聲音: “我們!選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