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之際! 一條火烈龍影破雨沖雲,朝鳥人秋千這邊奔騰而來,狂暴氣勁勢不可擋,路徑之內的所有敵人全數血肉崩碎,命喪當場! “那是……!”夜淵殺手嚇得心肝俱裂,“李臻?!” 來者,正是酒伍軍首! 李臻長槍如龍,角枝鋒銳,踏雨行風,左沖右擊,龍威貫穿前途所有阻擋,把一眾圍攻鳥人和秋千的敵人殺得片甲不留,招招奪命,霸道瘋癲,氣態遠不是平時的懶惰不正經,盡顯熱血澎湃! “哎哎哎哎哎!榛子哥榛子哥!留活口呀!”秋千見李臻殺得起勁,不留餘地,趕忙提醒,“抓一些回去審問呀!” “啊?行!”李臻一愣,稍稍壓下心底的怒意,以精準巧妙的技法點破敵人身體鬥氣脈絡關鍵處,廢掉他等人行動能力,“好一群夜淵混蛋!敢在老子地盤行兇,你們膽子太大了!” 殺手們眼見於此,心生驚凜之餘亦知事情暴露,隻能放出各種煙霧擾亂彈,嘗試逃脫,“李臻怎麼可能出現在這?!難道酒伍城發現了這裡的戰鬥?!不可能呀!” 盡管夜淵不願意相信,但事實就是如此。李臻率領一個營的精英兵士前來支援,在團體鬥氣麵前,夜淵的殺手根本難以抵抗,觸之即潰,隻得慌忙逃竄,但仍舊死傷慘重。事後統計,本次夜淵出戰人員,損失四成多,大量高手死在李臻和於務盛、西門秋菊手上,是夜淵百餘年內最大的減員,隻可惜與姚慕玉對攻的二十幾個九階高手跑得太快,沒死幾個。與之相對,年國也有不少死傷,接親隊伍的武官多有折損,十去其七,連李守烈、楊書方都險些戰死,倒是文官沒傷幾個,得小驢的庇佑,安穩度過狂雨驟風。 “鳥人,秋千,如何?傷勢嚴重嗎?!”處置完殺手,李臻趕忙上前詢問兩個笨蛋王爵的傷勢,“你們挺挺,軍團主力很快就到!隨行醫官都帶著寶藥呢,一定能治好你們!” “不用管我們!我們死不了!”鳥人和秋千的傷勢極重,瀕臨死亡,但隻要給他們時間,肯定能恢復,“速速收攏傷者,點查人數,盡量多救些人!” 稍作休息,補充氣力,鳥人和秋千忍痛起身,在李臻的保護下去找接親主隊,路上但凡遇到傷者,烏鴉和小狐貍都會極力救治,險之又險地把許多人從生死邊緣拉回來。李臻看著一個個死者和傷者,目眥盡裂,氣得要死要活,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防區能發生這等事,還好他率領一營兵馬及時趕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早知如此,就該多帶些人!”李臻道,“我是真沒料到此事!”酒伍軍首不久前得到匿名消息,言稱防區內有匪寇,李臻最初不太信,隻帶一營精英以巡邏的方式慢行,待發現夜淵布置的高級乾擾魔法陣後才知道情報為真,趕忙全速奔行營救。 鳥人安慰道:“豈能因隨便一個不確切消息就動用太多人馬,謹慎點沒錯。” “到底是誰報的消息!?”李臻埋怨道,“怎麼不亮出身份?但凡有個確切身份,我也好有個考量,不至於不信呀!” 可不管怎麼說,事情已經發生,再後悔也沒用,來了總比沒來強。 點查人員時,李臻發現張玥不在,嚇得趕忙問鳥人和秋千,鳥人也不知道張玥情況如何,秋千則擺擺手,表示張公主的安全不用擔心,一會去找便是。鳥人稍稍思考,很快猜到秋千的意思,所以並不多問,但李臻急躁,非要秋千告訴他張玥在哪,但小狐貍拒不說,氣得酒伍軍首團團轉,要不是鳥人和秋千身上有傷,非得揍他們。還好酒伍軍團主力很快趕來,隨行醫師接手治療傷患,閑下來的鳥人和秋千不再耽擱,立刻去尋人——李臻要跟著,但倆流氓不許。 “放心,殺手們已然被嚇破膽,不敢回頭再圍捕我們。”鳥人和秋千很自信地說,“榛子哥,你還是趕緊聯係邊界各堡壘,叫人仔細巡查,爭取再抓些漏網之魚。” 言罷,鳥人和秋千縱身離開,李臻則繼續守護接親隊伍,至於聯係邊界堡壘之事,他來之前就已經發出命令,現在整個邊界都在警戒,不說抓住所有夜淵殺手,也至少能逮住一些。另外,年國各方麵也得到了消息,鳳凰館和乾龍術院派出大量閉關高手向邊界出發,殺手們如果一天之內逃不出去,那就徹底別走了。再有就是西境城方麵,素來不參與權勢之爭的柯悟英罕見發聲,向張忻啟表達嚴重不滿,從多角度質問此次事件,質疑夜淵高手因何能大規模秘密越境,以及為何西境城各堡壘魔法塔沒有提前發出警告,並要求張氏務必配合抓捕夜淵高手——倒是柯悟發沒什麼說法。 此時的西境城已然亂成一團,張忻傳夫妻帶人直奔事發地,張忻啟則命令西境軍團各營立刻出動,務必亡羊補牢,抓住殺手,否則這次西境城的臉就丟大了。為了盡量追捕夜淵高手,張忻啟甚至喚醒閉關的部分張氏老輩強者,請他們出手相助。張氏老輩高手亦是知曉這次事件對張氏的負麵影響,不敢怠慢,趕忙散開抓人,最終成果還好,逮住不少夜淵成員,勉強找回點麵子。 抓捕之事且不說,且看張曠。此刻少王爺身處西境魔法塔內,經過仔細檢查,果然發現一些異常設置,但沒有聲張,而是秘密恢復正常設置,抹掉各種記錄,隨後回到王府,把母親、舅舅和妹妹叫到一處。 “你們怎麼敢?!怎麼敢?!”張曠怒斥道,“你們怎麼勾結夜淵的人!你們好大膽子!” “我我我……”司馬火嚇蒙了,“我們隻是請他們暗殺張玥,沒想到他們派這麼多人呀!” “哥!怎麼辦呀!?這次怎麼辦呀!?”張婭驚慌失措,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可不能把事情泄露出去呀!若是父親知道,他非得殺了我們不可!” 司馬宜哀求道:“是啊是啊是啊!曠兒,你千萬要保密呀!” “你們!”張曠氣得想殺人,但麵對親近人,也沒什麼辦法,“唉~也罷。你們仔細想想,都有誰知道此事,全都告訴我。記住!全部!” “是是是是……”司馬火哪敢隱瞞,把知曉秘密之人全都說了出來,“……你二舅怎麼辦?!他去了現場,會不會有問題?!” “你問我?我問誰!?”張曠一把薅住司馬火的衣領,抬手就是兩巴掌,直接打掉司馬火幾顆牙,“要不是看你從小對我好的份上,我今天非得把你剁成肉泥!” 司馬火趕忙求饒,“曠兒!別別別!舅舅錯了!舅舅錯了!饒了舅舅吧!” 司馬宜和張婭亦是高聲討饒,張曠隻能作罷。少王爺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們去密室閉關,一年之內不許出來!聽到了嗎?!” “好好好……”司馬火三人趕忙應聲,“一年不出!我們不出來!曠兒你放心,我們保證不出來!” 懶得與舅舅三人廢話,張曠氣急敗壞走出門,準備去尋找生死未卜的司馬火,“張氏差點遭你們毀掉!氣死我了!”少王爺此刻極其後怕,張玥死不死無妨,但秋鳥王如果沒了,鳳凰館絕難罷休,說不定梧桐苑都得出動,處理不當的話,張氏得把西境城交出去。“幸好有人提前報信。不過,是誰呢?誰提前報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