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質提升,你的肉質更加鮮美了……】 【體質提升……】 詭異的信息填滿腦海。 江無疾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一個女人正在給自己喂湯。 “無,無疾?” 她停下動作,布滿血絲的眼中霧氣纏繞。 江無疾神色茫然。 黃泥屋? 穿的像古代農婦的女人? 還有她手裡黑漆漆的湯…… 她是誰? 我在哪? 嘶——好癢! 脖子忽然癢的要命。 江無疾下意識去撓,結果手抬到一半,手掌忽然掉了。 見狀,女人慌了神,連忙放下手裡碗將江無疾的手掌撿起來。 “阿姐不對,阿姐粗心,沒把你的手縫好。” “???” 什麼叫沒把我的手縫好? 等會! 剛我的手掌是不是掉了? 它……掉了?! 餘光中,自稱阿姐的女人取出針線,一針一針的開始縫合起來。 “以前你一直嫌棄咱家替人縫屍,死活不肯學這門手藝。” “想不到最後靠這手藝躲過一劫……等這次好了,你不學也得學,以後阿姐要是不在你身邊,你也好自己縫不是?” “算了,不說這些,醒了就好。” “以後你就跟阿姐一起好好打理鋪子,過幾年討個媳婦,生……” “你怎麼不說話?” 女人抬頭盯著江無疾的眼睛,目光有些變化。 如果說之前是心疼的話,這會是懷疑與審視。 “無疾?” 女人輕喊了一聲,似乎在試探。 我這是穿越了吧? 看著那跟纏了條蜈蚣一樣的縫合線,江無疾SAN值狂掉。 沒有記憶,連係統也沒有。 如果她知道我不是原來的那個“江無疾”,會不會直接把我給…… 咽了口唾沫,江無疾張開皸裂的嘴唇:“阿姐,我,我癢……” 聽到江無疾的聲音,女人目光立馬柔了下來。 她伸手撫摸著江無疾身上的縫合線,安慰道:“阿姐給你摸摸,你忍一忍。” “傷口還沒好,不能胡亂抓撓,肉抓爛了倒沒事,就怕線崩了。” 你要不要聽聽看自己在說什麼……江無疾頭皮有億點麻。 女人的手有些粗糙,她先摸了一會身子,接著又摸脖子。 等等……脖子?! 江無疾感覺脊背有無數螞蟻在爬。 “阿姐……我怎麼了?” “你不記得了?” 女人輕嘆口氣,眉頭微微蹙起。 “也是,高家的畜生趁你睡覺時把你剁成幾塊,連脖子都砍斷了……” “???” 江無疾很難形容現在的心情。 然而說著說著,女人眼中卻泛起淚花,聲音也多了些哭腔。 “好了,過去了,都過去了……阿姐不是給你縫回來了嗎?” 在女人的撫摸下,奇癢的確緩和了許多。 大概摸了有半個小時,女人再次拿起那口裝著黑湯的泥碗。 “喝藥吧,喝完就能好起來了。” 這情況江無疾哪敢說一個不字?隻能皺著眉頭張嘴。 然而,隨著湯藥下肚,詭異的信息又一次浮現腦海。 【體質提升,你的肉質更加鮮美了……】 “……” 肉質更加鮮美…… 先不管核不核理,咱就說有沒有一種可能。 這是我穿越的金手指在提示我湯藥有問題? 雖有所懷疑,但江無疾沒敢吭聲。 因為他不確定打不打的過眼前這個看上去很關心自己的“阿姐”。 藥湯溫熱,身子卻越喝越冷。 最後困意如潮水來襲,視線也被黑暗霸占。 等再次醒來,已不知過了幾日。 看著空蕩蕩的小屋,江無疾隻有一個念頭。 “逃!” “誰家藥能讓人的肉質變得鮮美的?” “當養豬嗎?” 然而,隻是撐起身子這個動作,身體各處傳來的疼痛仿佛要將他撕成幾塊! “吱嘎——” 木門被推開,阿姐捧著泥碗走進。 見江無疾試圖下床,多處縫線都滲出了烏黑的淤血,她連忙上前。 “快躺下快躺下!你這孩子,不知道自己傷有多重嗎?!” 將江無疾攙扶著躺回,她也在床邊坐下,神色不悅。 “阿姐,我……” 江無疾欲言又止,試圖能混淆視聽。 好在女人似乎也沒往他想跑那方麵想。 她輕嘆口氣,在擦掉滲出的淤血之後,緩緩攪動碗裡的黑湯藥。 “阿姐知道你躺不住,可身子不養好容易落下病根。” “你忍忍,再過幾日應是能下地走路了。” “嗯。”江無疾應了聲,不敢說太多話。 “對了,村口的瞎婆你還記得嗎?”話鋒一轉,阿姐忽然問道。 “怎麼了?”江無疾用模糊的方式反問。 阿姐:“他兒子上山采藥大半個月沒回村,瞎婆就出去找,結果……” “哎,大抵是遇到了城裡繡坊的人,整張臉都被割走了。” “人還在咱家躺著呢,村長送過來的。” “縫是縫好了,但她就一個兒子,這活估計是要白乾嘍……” 繡坊?割臉? 是這個世界瘋了還是我瘋了? 江無疾想吐槽,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想想自己的情況。 這事似乎也沒什麼好值得大驚小怪的? 隻不過,阿姐能把他“縫回來”,那瞎婆……真的是單純的縫屍入殮嗎? “算了算了,說這些反而顯得阿姐俗氣了,都一個村子的,本就該互相幫襯著不是?” 阿姐舀了一小勺遞到江無疾嘴邊,柔聲細語。 “先喝藥吧。” 湯藥入口。 【體質提升,你的肉質更加鮮美了……】 【……】 【體質提升,你的肉香開始飄散……】 你別太離譜……江無疾懷疑自己馬上就能見到太奶奶了。 這時,阿姐皺了皺鼻子:“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 江無疾:“沒啊,阿姐聞錯了吧?” 阿姐:“嗯?那不管它,先喝藥。” 沒過多久。 “篤篤篤!” 一陣敲門聲突兀響起。 阿姐扭頭盯著虛掩的房門,細長的眉毛微微蹙起。 “誰?” “是我,瞎婆。” 門外的聲音很刺耳,像用刀片在刻玻璃。 瞎婆?不是死了嗎? 江無疾寒毛豎卓,然而阿姐卻沖著外頭喊道: “是瞎婆啊,你兒子找到了嗎?我聽說他已經回家了。” 安靜片刻,外頭再次響起瞎婆的聲音。 “你屋裡藏著什麼啊?” “香的我鼻子都掉了。” “瞎婆好餓,能分我一點嗎……”
第1章 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