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梁身形挺立,站在遠處一片田野的小土坡上。注視著眼前的這場血腥盛宴,心中估摸著這些血怪的大致實力。 ‘光看這些血怪目前的表現,對我來說威脅不大。隻要注意保持距離,不被圍攻,殺光它們並不算難。’ 磅礴的陰氣從丹田裡提煉而出,匯聚到他的手掌中,快速形成兩道兩米長,潔白到有些耀眼的月蝕之刃。 嘶!嘶! 空氣瞬間被恐怖的光刃劃破,猶如夜空中的流星劃過天際,留下一道刺目的軌跡。 兩道光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中了幾隻正在貪婪進食的血怪。 將它們從橫向切成兩半血肉模糊的屍塊,那幾隻血怪連哀嚎都沒有發出一聲,就重重倒在地上,被光刃擊中地麵時掀起的煙塵埋沒。 其餘的血怪紛紛隆起自己赤紅色的身軀,前赴後繼的向正在快速移動的林梁撲來,同時口中還發出高昂的吼叫聲。 如同,正在捕食獵物的群狼一般。 ‘奇怪。’林梁看向這些精準地向自己撲來的血紅怪物,有點疑惑。 ‘之前攻擊的時候,那隻落單的家夥一直都沒發現我。 剛才我待在旁邊的時候也是如此,現在我一出手,立馬就把我給鎖定住了,就算我提前移動也沒用。’ 林梁隻是思考一瞬間就把這個問題拋擲腦後。 他決定,先把這些家夥給殺光再說。 陰氣流轉,一息之間便有四道一尺長的小型光刃,凝為實質。 順著林梁手指向的方位飛射而出,隻是這次,這群四肢趴地正在極速奔行的血怪有了防備。 隻有一顆醜陋猙獰的腦袋和一條肌肉虯結,青筋暴起的後腿,從空中高高飛起,摔落到泥土裡。 見到幻化效果已經沒有了作用,他索性取消了透明狀態。 一直維持幻化效果會分散他的注意力,消耗他的精神,如果是一邊倒的碾壓式戰鬥倒也無所謂。 可是現在麵對一整個村落的食人血怪,顯然不能太過麻痹大意,必須全力以赴,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一死一傷,速度還蠻快的,隻不過,比我慢。’ 林梁抬起頭,看向眼前距離自己隻有半米不到的血盆大口。 幾十米的距離轉瞬即至,群魔此時已近在眼前。 高天之上,秋日的金色太陽向人間灑下一片溫暖而溫暖的光,照的田野裡的雜草和麥穗更加璀璨耀眼。 然而在田野的中央,場麵卻是異常血腥,殺機四起。 金色的麥穗被濃烈且帶有臭氣的血液澆成了赤紅色。 許多血肉模糊,仿佛是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鬼一般的怪物從地麵躍起。 或是張開恐怖的巨口,或是伸出蒼白的尖銳骨爪。 從四麵八方撲向被它們圍在中間,那道看似瘦弱的身影。 突然,時間仿佛停滯! 那道灰色的身影,在一瞬間,由極靜轉為極動。 他一手探出,主動挺身迎向了麵前那張血盆大口。 口腔上部的軟肉被他輕易的撕扯斷開,一隻手探入了怪物的腦部,使出黑虎掏心的招式,用力一握將其大腦捏成了血沫。 但怪物卻依舊未死,被捏爆大腦的血怪抽搐的收縮肌肉抬起利爪,狠辣決絕的向林梁抓去。 此時其他怪物的攻擊,也幾乎在同一時間到達。 他們輕易的紮破灰色的身影,正興奮之時,利爪卻穿了過去,竟然是殘影。 隻是一眨眼的功夫,林梁便已不見蹤跡。 正當怪物瘋狂的四處尋找時,一道身影從天而降,重重踏在那隻虛弱的血怪身上。 在它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林梁已是十幾拳揮出,如同疾風驟雨般猛烈轟擊在那血怪的頭部。 那隻怪物便如同被開瓢的西瓜一樣,腦袋在剎那間綻放開來。 它的屍體翻滾幾圈落在田野中,壓倒大片的麥穗和雜草,顯然是徹徹底底的死掉了。 “一拳不行,就打十拳,一百拳。” 徹底殺死這隻血怪後,林梁反手立馬拔出百煉鋼刀,眼睛看也不看,就往身後一刺。 一隻從身後撲來想要偷襲的血怪,被這一刀從猩紅的眼睛直戳到腦部,身體立馬抽搐了幾下。 鋼刀快速的反復拔出刺入,將它的整個腦子全都攪成了漿糊般的豆腐腦。 林梁翻身落到血怪身上用力一踩,躍出包圍圈。 死去的怪物屍體被他一踏,也如同之前那個血怪一樣,摔落到地麵上。 左手伸出在風中一握,一隻白色的骨鈴就出現在掌中,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正是噬魂鈴。 輕輕一搖,鈴聲就如同潮水一般湧向迎麵而來的血怪。 但它們隻是輕輕一晃,就穩住了身體,又兇猛的撲了過來。 ‘沒有作用,難道這些怪物沒有魂魄?’ 林梁見噬魂鈴無法起到效用,便沒有再繼續嘗試下去,將其收回了係統空間。 他提氣縱躍,在不斷閃躲中抓住它們攻擊的空門,飛快的殺戮著這些怪物。 因為他的眼睛已經看到,村落門口那邊正在向這裡湧來的赤紅色潮水。 必須在更多的怪物追來之前,殺光眼前這幾隻為數不多的血怪,使得他能夠擺脫近身廝殺,拉開足夠的安全距離。 讓林梁有時間釋放月蝕之刃,提高自身的安全性,同時也能用風箏戰術,活生生磨死這群怪物。 在大群血怪奔跑到路程的一半時,林梁終於把他身邊剩下的幾隻血怪全部殺掉。 林梁身形一扭轉了過來,大量的陰氣流轉到雙腿部位,按照黑虎步法的運功途徑飛快的在經脈中運轉起來。 這使得他速度大漲,身形極速閃爍,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向前躍去。 ‘這些家夥來的還挺快,剛才如果我殺的再慢一點的話,這會兒就已經被它們追上了。’ ‘這怪物比我想的要難殺啊,隻是摧毀一部分大腦還不行,要把整個腦袋全部破壞掉才可以。’ 林梁在滿是雜草和泥濘的田野中飛快縱躍著,後麵那道赤紅色潮水則在他的身後緊緊咬著。 從空中望去,就如同海中拍起的浪頭在追趕飛行的鳥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