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君言大手一揮,十幾道黑色氣刃飛出。劍一手持黑色重劍,對著飛來的氣刃提劍上挑,飛沙無數輕鬆破招。劍一重重一踏,飛奔出去,連著大地接連震動。土麵上的土石一跳一跳的。劍一每步約跨十米,一步便是一個坑。黑色重劍猛然橫掃,直擊容君言肩頭。 劍來到,氣已至。夾雜著兇戾之氣。容君言緩緩指起潔白如雪的右手,雙指合並,對著重劍劃出。斬破劍氣,接著一根手指輕點在重劍上。劍一感到一股如洪荒猛獸般的恐怖力量,震得他整條右臂發麻。身形不穩向後連退數步,容君言雙指再次並合,散發出暗紫色幽光。對劍一一點刺出,一抹暗紫色光芒在脫離她手指之後,不斷變大。劍一將重劍重重插入地麵,暗紫色光柱撞在重劍上。劍一雙腳嵌進土裡,使勁住前頂,地麵出現一條數百米長的溝壑。劍一在將重劍插入地麵時就在蓄力,雙手抓緊劍柄,用盡渾身力量向上重重斬出。一道淡白金氣將暗紫色光柱擊散,劍氣從容君言身旁飛去。砸在一塊巨石上,一陣清風回蕩開來,容君言嘴角微揚。 劍一喘著粗氣,心中默嘆!這女子強得有些離譜,一位神影後期竟然已鑄成神意,神像也略微成形了,當真變態。剛才那一指,其成為就是神影巔峰也自嘆不如,看來今天是活不成了。唉!算了就全力以赴吧!也好讓我知道,現在的年輕一輩強到什麼匪夷所思的地步。 劍一身子一正,一道白色氣波蕩出。劍一笑問道:“這位小友,不知出身何門何派?可否失談談?” 容君言回道:“聖淵,容君言。至於談談,不行!直接打就行了。” 劍一嘴抽搐:不是你,談都不談嗎?一點機會都不給我留啊! 劍一又問:“真的不能談談?” 容君言淡淡回道:“不能。” 劍一不死心又問:“真不能?” 容君言不耐煩的回道:“不能!” 容君言看他又要話說,雙指並攏對著劍一橫劃一劍。暗紫色劍氣飛馳而至。嚇得劍一連忙就把要說出口的話咽了下去。抬起重劍橫劈而去,劍一感到意外這麼弱,一碰就碎了? 就在劍一疑惑時,一枚飛錐朝他殺來,劍一眉頭微皺對著一劍向左側砸去。土地被砸出一個大坑,黃土飛揚,劍一手上重劍微微顫動。他將靈力附於手臂劍上,這樣雖然可以與容君言在力量上相同,甚至要超越她。但,其靈力消耗是原先的五成。 容君言一笑,身旁又浮起三個飛錐,手指向前輕點。三個飛錐朝劍一殺去。劍一深吸一口氣,右手提劍,緩步前沖。就算是緩步也是一步兩米左右,重劍左斬,一個飛錐向左飛去。重劍猛收,以腳帶腰強行將重劍拉回。重劍正好撞在第二個飛錐上,雙腿猛得一蹬。劍一持著重劍在空中旋起一劍重重劈下,第三個飛錐便被砸在劍下。一時濃煙四起,他身下被砸出個不下五十米的大坑,裂痕向外擴開。 劍一將劍抬起,不禁疑惑道:“怎麼可能?為什麼一點損傷都沒?” 他還在想為什麼時,容君言一抖手四個飛錐後麵竟然有一條索鏈。而劍一正下麵的飛錐則時猛然暴起,錐頭沖他胸膛甩去。會一一震,重劍猛然一震,飛錐見勢立馬遁去,劍一則是被嚇出了冷汗。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容君言,右手握緊重劍。瞬間消失,一道裂痕直向容君言那邊。容君言一笑,她身後四枚飛錐托著鐵鏈。沖著劍一沖去,塵工飛揚,劍一托著重劍卻是身輕如燕,麵對四枚飛錐的沖殺顯然遊刃有餘。 容君言輕笑道:“四枚遊刃有餘,五枚就是略微信頓,六枚就是還行,七枚應該就難纏了吧!”她手指在空中輕敲,又出現三枚飛錐。他又道:“算了,還是八枚吧!八枚就定然沖殺不成了。”她那纖纖玉指又是一敲從原本的三枚飛錐,變成了四枚。 “去吧!”四枚飛錐兵臨戰場,劍一不得不停下。以自身為點,揮舞著重劍,每當飛錐臨近便立馬被彈回。始終近不了身,這對容君言而言也不錯。按照她的性格,是能不動就不動。坐著喝杯茶,曬曬太陽就行了。對於打鬥一般都不會太認真,從來都是十分藏三分,用五分,剩下兩分便自封。白落塵對他們說:“小容實力不一定是最強的,但戰鬥力一定是最高的。” 容君言手上暗紫色光芒閃耀,身後出現一把椅子,身前是一個石桌。桌上中間放置的是四個玉杯。杯子左邊是茶葉,右邊是茶壺。右邊三分之一是幾盤水果,有葡萄,蘋果,橘子,雪梨。左邊是幾盤糕點:桂花糕,綠豆糕,桃花酥和一盤蜜餞。 容君言也是心大,坐在椅子上泡起茶來。向玉壺裡倒水,容君言用靈力將其加溫。動作嫻熟,不一會兒就泡完了。用手輕輕拿起一塊桂花糕,朱唇輕張,一口咬下。一股淡淡的香氣傳遍全身,她立馬用手去捧著下巴,像是怕掉下細渣。 劍一就有些無語,我在這提劍殺你,你是真放鬆啊!到底是你實力太強了根本不怕,還是我破不開這八枚飛錐啊?看著她向杯子裡倒一杯熱茶,慢慢品起茶來。劍一不知道哪來的力量,重劍一掃硬生生將八枚飛錐全部震飛。重劍直指,向容君言飛奔而來。 劍氣暴漲,像是巨龍怒吼。一條白龍虛影初現,容君言左手在桌上一點,八枚飛錐立馬在身後顯出。又是一敲,八枚飛錐飛速旋轉起來。又是一敲八枚飛錐沖著白龍頭部鉆去。飛錐與白龍相撞,卷起狂風陣陣。容君言左手一拂,一層暗紫色結界現出。之後,便安心的繼續做剛才沒做完的事。 重劍上的磅礴劍氣不斷消減,八枚飛錐被震回直嵌地裡。劍一則在空中懸浮,難以控製身形。他手上重劍向外散出數道劍氣,這才勉強落地。 劍一一手捂嘴,手上出現一抹紅色。他對著容君言說:“我知道我打不過你,可你也不能如此折損我吧!一心二用,從未認真過,你這讓我還有什麼麵子。” 容君言去掉結界搖頭道:“不對,至少我那三指是認真的。還有麵子什麼的,你也可以不要了,反正你也說你打不過我。” 劍一被這話氣的差點再吐一口血。他乾笑進:“不是,不至於這麼打擊自尊吧?” 容君言喝了口茶:“你要是打的過我,我就給你自尊。” 劍一無奈至極,乾脆就不講了。打一頓要麼把自己打死,要麼被她打死。劍一持劍向前沖殺,他的眼神堅銳又有些許無奈。重劍上散發濃濃劍氣,一劍揮出,斬出十二道劍氣。 容君言輕咬一口蘋果,左手一甩“破”五枚飛錐直撞在劍氣上。劍氣被瞬間擊碎,五枚飛錐直指劍一額頭。劍一甩劍一用,卷起飛錐。接著站住身,將重劍向後甩去。重劍帶著飛錐向後飛去,劍一將重劍一轉,劍氣將五枚飛錐震散。 三枚飛錐並排殺出,劍一身形一轉重劍對著飛錐一劍斬出。劍氣化做一道強烈的白虹,三枚飛錐被瞬間擊破。在這一刻,容君言也略微認真起來了。這種飛錐叫做“穿山”是他的天賦,一天可以凝集十枚飛錐。且並無消耗,其強度甚至達到了一般神影的強度。 七枚飛錐殺出,以圍殺之勢攻向劍一。劍一深吸一口氣,重重砸在地上。在四周出現七道不同的裂縫,雙手向下一按,同時向右一轉。大地微微震動,劍意淩人。七枚飛錐如化蛟龍,使得天空發出獵獵響聲。天空中不知為何,白雲盡無,隻有一輪升起的太陽。七條蛟龍身體一動,一同傳出白色光波。劍一將劍一撥“起!”在七條蛟龍的正下方,七道光柱直沖雲霄,一切轉瞬即逝。 雲散煙消,就剛剛那劍來說已達到巔峰。也就是那一劍,將他從神影後期拉到巔峰。傷勢不算的重,不過靈力隻剩一小半,相對於容君言,這個沒有消耗多少靈力的少女來說,能不能打過還是很難說。 一道劍光閃現在容君言身前,是一柄黑色重劍,離她不過三米。容君言並不意外,拿起一個蘋果,朝著劍尖甩去。蘋果在觸碰重劍劍尖時便被劍氣分成數份,果汁在空中濺落。“夜瞳”劍一感受到一股吸力正在引著重劍,朝容君言的左肩刺去。他極力控製,卻並沒什麼作用。容君言也不躲就坐在那兒,重劍刺到她左肩時,劍一感到一股強烈的反震力。右臂微微發麻,手臂上的靈力被悉數震散。重劍不停顫抖,發出嗡嗡聲。劍一用力抽劍,發現無論用多大力都會被瞬間震散。最後劍一放棄了,想著:劍拔不動,我放手行了吧! 然而當他放手時才發現,右手與重劍死死粘在一起,根本鬆不開。容君言輕笑:“夜瞳”。反震力消失了,可引力還在。這讓劍一感到有些不妙,女子開口道:“你聽過一句話嗎?” 劍一無奈道:“那你說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我聽沒聽過。” 容君言一笑而過:“磷磷白骨血未猶,寒霜霜打鐵骨棱。夜末春來百花生,白骨粉末化飛塵。厭厭惡鬼殺人笑,鬼中何是真君子?黯夜未還人骨消,瞳瞳血目夜明光。” 劍一不解的問道:“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識,隻不過是一個故事。在一片荒園中,堆著一山的白骨。白骨潔白,各個經脈中還有白流動。這時有飛霜落下,時有白雪而落。一點點打磨著森森白骨,使他們變得更為精致。直到有一天,一隻名叫夜瞳的鬼物來到這裡。不知為何?夜晚變得溫暖如春,園子升起了朵朵花兒,帶著春來的氣息,那森森白骨被他用火燃成骨灰,讓他們飛往整個天地。有的說鬼隻是會殺人的惡物,怎麼可能像人一樣行善事呢?但有些人並不認可,每天晚上便會在院裡來往思索。有一天,那個叫做夜瞳的鬼物來到這男子麵前,與他交談。原來,夜瞳是一位聖人的衣裳,在主人死後被其鮮血沾染,又因為常年在先生的教學中。知道做人要做善人,要做君子。這故事大約就是這個樣了,所以夜瞳的意思是一件衣物也可以不是衣物。” 劍一無奈道:“可這跟你能引住我和我的劍有什麼關係?” 容君言一笑:“忘了啊!這就大放了你。” 容君言左肩一抖,引力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震力。劍一剛如釋重負,便隨風起舞,有點蝶兒飛舞的意思。劍一身體重重砸在地上,重劍就在身旁。劍一感到震疼,咬牙拿起重劍,緩緩站起身。 劍一提起重劍,一劍劈出,劍氣如虹。劍氣飛馳而過,一條寬約五丈,長達幾百米的溝整,就這麼在地上現出。容君言知道這是箭到弦上不得不發。女子伸了個懶腰,右手一揮收起了她的東西。長袖一甩,黑色長袍變成了暗紫色,衣袍上更是繡著兩個字“夜瞳。” 抬起右腳向地麵一踏,那道如虹劍氣被一股奇怪的力量吞沒。沖著劍氣的溝壑,地下有什麼東西正朝劍一襲去。劍一已向容君言殺來,突然心神一震,向後空翻。一道暗色光柱從地裡穿出,劍一看了衣袍隻是一下就消融了。 劍一有些慶幸剛才撤了,不然就慘了。劍一想:今天,就瘋一把。 劍一手持重劍,一個翻身重劍猛砸在地上,炸出九道劍氣。劍氣像是那沖陣的戰馬,鬥誌昂揚。地麵則是被開出九道深達三米的長渠。 容君言右手一揮黑雲壓城,再一揮黑雲翻墨,又一揮夜來風雨。她右手高舉輕聲道:“黑雲壓城。”手中黑氣如潮水一般翻騰,對著九道破土而來的劍氣向下一壓。手中黑霧,立刻放大,從上空將其碾碎。 騰龍!劍一持劍殺來,這次騰龍中還有著龍吟,雙劍合一。容君言贊道:“厲害!黑雲翻墨。”之所以說他厲害是因為,他已是以命相搏。兩種劍招一同使出,先不說是否可以相互兼融,就是能不能一同使用都難。不過若是像他那樣以命相搏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黑色墨水灑出,砸在重劍上。劍尖發出陣陣龍吟,使黑雲隱隱有後退樣子。容君言隻好用夜來風雨,再助一力了。 朗朗晴空,風雨欲來。雨水如同細小的箭支,擊打在白龍身上,但是並沒有什麼太大效果。容君言雙目發光,似乎有了動力。白龍身體一騰,什麼黑雲翻墨,什麼夜來風雨,一瞬即破。 容君言喃喃道:“那就認真打一場?不能懶了。” “山河碎。” 這一刻容君言像是變了個人,雙目發亮充滿了朝氣。右手握拳,長袍飄蕩。眉間現出一朵幽曇花,沖著白衣奔去。右手暗紫色氣流匯聚,每一次踏步如蜻蜓點水,細微到連聲音都難以聽到。白龍從空中向下府沖,而她卻是朝天上跳去。 白龍發出陣陣龍吟聲,身旁更是有著不少劍氣。容君言嘴角揚起,直接一拳轟在白龍頭上。劍氣朝她攻來,可神奇的就是劍氣在半路就自動消散了。所謂山河碎,力不在外,而在內。看似風輕雲淡,實則是從白衣內部崩裂。這一拳下去,劍一臉色並不好看,不光龍吟被直接震碎,維持白龍的劍氣也在逐漸瓦解。更讓他奇怪的是,有一股暗勁砸在重劍上,而那些劍氣也是因為暗勁才消散的。 “天熬!” 收拳白龍崩裂,容君言一般是要麼不出手,一但出手就是狂轟亂炸。她的爆發力不算太強,但是,最恐怖的是一身暗勁。她的暗勁白落塵這樣形容:“一分攻神魂,三分滅經脈,六分傷根骨。”可見其恐怖。 如果隻是這樣還不配被稱做實力不一定是最強,但戰力一定是最高的。那還有一層原因便是,她的招式是連放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而且速度極快,殺力極高,讓人防不勝防。在白龍破碎,或者說在他被一拳擊中時就死了。 一拳遞出,劍一有些暈眩。三根肋骨斷裂。斷江,劍一剛回過神,一時砸在頸脖上。暗勁內入在脖子處竟震碎一根筋骨。碎顎!一隻手對著劍一下顎推去,接著是棱輪,天轟,破塵,祛邪,與前三招是一套。一共有三套,分別是近搏,法殺,虐腥。這兒用的隻是近搏。右掌為刀對著劍一後背劃下,接著握拳在劍一雙臂,背脊,腹部額頭各轟一拳。劍一一直以來處於一種忘我的狀態,對這一切沒有絲毫感覺。 容君言一手抓住劍一的臉龐,向地麵崩去,一陣轟嗚聲傳出,劍一後腦乾直嵌地裡。容君將他抓起,麵前數百米的土層向下塌去。最後一拳了,容君言將劍一掛在空中,也就在這一刻劍一醒了。肋骨全斷,後脊塌倒,下額盡碎,後腦成渣,全身上下幾乎全碎了。他想出聲,發現連聲音都發不出來,雙目失明,五感盡失,經脈殘破不堪。這種疼感直接反應到魂魄之上,是以魂飛魄散為主。全身血脈凝固,神魂的傷痛使他無法思考。 “劫!” 最後一拳轟出,力量傾注而出,劍一身體瞬間消失,什麼也沒留下。她周身五百平米,以她所站的位置,土石向外崩裂。所路過的石子,巨石在這股力量下盡化飛塵。拳風狂嘯,拳氣亂竄。震耳欲裂,風吹的她衣袍飛舞,長發飛揚。而在空中,更是出現數道裂縫,長達十幾米看著隨時都會炸開。 容君言一下子塌倒:”終於結束了,先休息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