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帶他去醫院吧,這樣一直露著傷口也不好。” 四叔在廁所裡等了一會,自己的小工們都還沒回來,於是好奇地走了出來,看見許昌耀受傷於是說到。 昭越的姨父許仲達整天沉迷於喝酒,甚至像是吸毒人員,深陷酒池無法自拔,整個人如同塚中枯骨,嗜酒如命的程度堪比自由人生指導師—弗蘭克。 錢幾乎用於買酒,家裡沒有積蓄,全家還得靠姨母養活,這次在家人鄰居的人勸誡下才出來打工賺錢。麵對兒子受傷,他看起來沒有給予太多關心,像個麻木的死人。 農民工哪會備有什麼醫療箱,姨母找了寫布料將許昌耀的腳包紮好後,四叔將許昌耀背到公路旁讓許仲達和姨母打車送去醫院。 將廁所裡收拾好後,四叔給小工們安排了新的任務,將沙子運進 廁所裡,運送沙子需要兩個步驟,一是將用鏟子將沙子鏟到翻鬥車裡,二是將裝有沙子的翻鬥車推進廁所裡。 四叔這次總共請了三個小工,除了昭越和老登外,還有一個中年的男子,叫做老張,老張是專業的小工,他的體格健壯。 老張看著昭越和老登,一個是年輕毛都沒長齊,一個是瘦弱老人於是他決定挑下最重的任務,也就是推送沙子。 廁所要比廣場高出幾十厘米,為了方便運送,之前四叔在兩者之間用木板連接,即使這樣,將翻鬥車載著重物往上推是也很吃力的。 昭越第一次正經的出來給人乾活,身體還是相當興奮,拚了命似的把沙子往車裡送。 一旁的老登到是個老油條,他知道像昭越的那種頻率堅持不了多久,而且他老了,給別人打工而已,沒必要那麼努力。 隻是不緊不慢地鏟沙子,在昭越和老登給翻鬥車裝填沙子的時候就是老張的短暫的休息時間。 又送完一車,老張有些疲憊了,他想不到昭越這家夥這麼能折騰,讓自己幾乎不間斷地推了幾車沙子。 老張將車停在沙堆旁,拿出一盒香煙,抽出兩根香煙,伸手遞給昭越和老登。 “抽根煙吧。” 老登接過香煙,老登也是個煙民,火機和手機一樣,“機不離身”自己點著煙,沉醉起來。 昭越擺了擺手,“哦,我不抽煙,謝謝你啊。” 老張也在看出來昭越是個學生,出於禮貌才遞給了昭越。昭越不要,老張就就這手裡的那根香煙點著自顧自地享受這難得的愉悅。 老張和老登在吸煙,昭越則是繼續乾活。沒過多久,翻鬥車裝滿了沙子,昭越隨性地坐在沙堆上休息,也不講究形象乾凈,反正都在工地乾活,臟就臟唄。 吸煙時,老登來了興致和老張聊起來,“這天真是折磨人。” 昭越打開手機,查看了下天氣。“現在36℃” 老登長籲一口氣,夾著香煙指了指昭越繼續說道,“我老了,不行了,哪像你這年輕小夥子身體好,我年輕的時候也能在工地頂著40℃的大太陽底下乾活。” 昭越撇了撇嘴角,不敢置信,40℃的氣溫在工地乾活,你老就吹吧,這麼高的溫度得給你烤熟了。 有的人就是喜歡吹噓自己以前有多厲害,感嘆時光飛逝,懷念過去的輝煌。這些人秉持著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吹出來的理念,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反正你也無法反駁。 在農村,很多老人盡管身體不好,也還是堅持勞作。農村裡沒什麼工作崗位,年輕時去城市打工,時光荏苒,隻是延續了這個過程,或許結婚生了孩子,就會把孩子留給父母扶養,這就導致了老人還要照顧孫兒。 有的人自己在外養育兒女,那就會使老人獨自留在老家,這就難以避免忽略老人的生活。 老張有些好奇老登出來打工的原因,“老登,你還自己出來乾活,怎麼不待在家讓兒女照顧得了?” 老登“兒子和女兒都已成家,他們很忙碌,有自己的子女要扶養,我不想連累他們,而且現在我也還能活動,自己也可賺錢。再過幾年實在乾不動的話,我就回家種地。” 聽了老登的話,昭越若有所思,秦昭晨和雷近芳在外打工,母親在家幫他們帶孩子,每次自己放假回家就得幫忙帶孩子。不過今年,秦昭晨把孩子帶走了,母親可以和父親去打工。 可是自己今年才16歲,父母親已經50歲了,他們還能養自己幾年呢?明明自己還沒長大,父母就已經老了。家裡前幾年家裡做生意失敗,現在還欠著別人幾萬塊錢。 越:“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找份工作,自己賺錢生活然後定期給老秦和老李轉錢。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假如我賺錢多,就找個老婆一起生活。如過沒錢,那就單身快活,等自己老了之後就睡覺吧。” 從剛才到現在,老張和老登嘴裡的煙也抽完了,老張繼續把翻鬥車推進廁所裡。又推了幾個來回後,已經是12點半,到中午該午休了。 昭越把鏟子放在廁所的墻邊,跑到住房,四姨已經做好午餐,共三個菜給五個人吃,菜品還算豐盛。 昭越看了看桌子上的飯菜“四季豆炒回鍋肉”、“茄子土豆”、“西紅柿炒雞蛋” 越:“這菜可以啊,這看起來倒是比家裡吃的好,而且都是我可以接受的。” 昭越很挑食,很多菜都不喜歡吃,父母在家煮的菜大都很單調,昭越都是自己“開小灶”做飯吃。或者就是自己煮菜一家人吃。 昭越把手機充電,然後去住房旁的水龍頭處把手洗乾凈後就吃飯。吃完飯後,老張和老登躺在床上休息,昭越坐在床上玩英雄榮耀,天氣炎熱,手機容易發熱,特別是在玩遊戲還會發燙。 才開弟二局不久,四叔就走進來招招手,“休息好了吧,起來乾活了。我先走,你們快點過來啊。” 昭越驚訝地問道,“那麼快啊?”昭越看了看時間,心想“這才還沒到兩點啊,就要繼續乾活啦?!我還準備打完這局後睡覺呢。” 四叔狡詐地笑著說,“是啊,打工就是那麼苦啊。少爺,你以為是來度假的嗎?” 昭越有些生氣,對四叔的話有些厭惡。直接掛機後,昭越起身將手機放在褲兜裡,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