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天剛剛亮,公雞開始了打鳴,黃鬆他爸來到廚房角落裡,拿出了孩他叔小時用過的藥鼎,上麵積滿了塵土。藥鼎有四角,是祖上留下來的。黃鬆他爸將買來的藥草碾碎放入鼎中。 黃鬆他媽邊燒水說道,“孩他爸,你說這次藥效夠嗎,隻有兩株半,聽你說孩他叔小時可是用了整整三株。” “不夠也沒辦法,我們的積蓄隻夠買這麼些了,成不成看天了。” 太陽照常升起,小福喊醒了小黃鬆,“鬆兒,今天爸媽要給你用藥草洗髓,要好幾天,你可要堅持住啊。” “娘親,洗髓是什麼,疼不疼。” “鬆兒,洗髓後,就有修行的潛力了,到時你會變得很厲害,鎮上的人都打不過你了,能保護娘親了。” “娘親放心,鬆兒一定會堅持住的,我要保護爹娘一輩子。” 白雲朵朵,初入夏季的中午,有些炎熱。鬆樹下,藥鼎已經放好,下方有溫火保持著藥鼎裡麵水的溫度。黃鬆他爸將黃鬆放入鼎中,黃鬆盤坐其內,隻露一個頭在外麵,藥草慢慢侵入黃鬆體內。 “娘親,背上疼......”,小黃鬆齜牙咧嘴道。 大黑狗看著黃鬆難受的樣子,嗷嗷的叫了起來,黃鬆他媽將一塊糖放入到了黃鬆口中,“鬆兒,再忍忍,剛開始都疼,後麵就好了。” “孩他爸,真是難為孩子了。” “小福,這點苦吃不了,以後他就沒那個修行的料了。” 就這樣持續了兩天半,黃鬆一個人坐在藥鼎裡,藥草藥效漸漸消失。 “不好,藥效有些不夠,正常要三天才可以。”黃鬆他爸焦急的走來走去,心想這該怎麼辦,這樣下去會半途而廢,難道鬆兒這輩子隻能做一個平庸的人了嗎。 晴朗的天空,忽然烏雲密布,刮起了風,下起了小雨,“連上天都要可憐我的鬆兒嗎。” 在藥效即將失去的那一刻,鬆樹上掉下一片葉子,落在鼎中,本將失去的藥效忽然又持續了起來,鬆樹葉子慢慢消失,融入到了黃鬆胸前。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藥效又有了,真奇怪”,黃鬆他爸嘀咕道。 “孩他爸,天佑鬆兒啊。” 黃鬆他爸想找出變故的原因,看著鼎內看了很久,未發現什麼。 本已烏雲密布,下起了片刻小雨,雨水擊打在鼎上,滴滴答答,此時忽然烏雲消失,晴空萬裡,彩虹出現在東邊的空中。 “這天氣真怪,前一刻還像下大雨,突然又不下了,還出現了彩虹”,黃鬆他爸喃喃道。 次日中午,藥效消失殆盡,黃鬆他爸將小黃鬆從鼎中抱了出來,小黃鬆睜開了雙眼,那一刻雙眼發出了很強的亮光。 “小福,你看到了嗎,洗髓成功了,古書上有記載,洗髓後,睜眼發出亮光越強,以後潛力越大,比孩他叔亮度大”,黃鬆他爸很高興。 “鬆兒,這是爸給你買的玩具小皮球,這是你最愛吃的山楂糕”,小黃鬆吃了塊山楂糕,開心的抱著小皮球到院子裡與大黑狗玩耍了起來。 “小福,這是給你買的發簪,我們夫妻這麼多年了,也沒送你什麼禮物,真是苦了你了。” 發簪作工精巧,是金屬製作的,發簪的頭部刻著蝴蝶,小福拿起了發簪,愛不釋手。 來,我給你戴上,小福。 “這個發簪真合適,你戴上去真好看”,黃鬆他爸露出了笑容。 “我挺喜歡的,希望我們的孩子後麵能被選上去修行吧”。 提起修行,黃鬆他爸也沉默了起來,邯山教每十年會來鎮上選拔合適的孩童,符合條件的才會被帶走,走上修行之路,修行之路逆天而行,其中的艱辛,也隻有修行的人知道了。 “孩他爸,再過兩年,鬆兒就5歲了,邯山教也該來選弟子了,我舍不得鬆兒啊,鬆兒這一去,不知何時才能回來”,說著說著,小福眼睛布滿了淚水。 “孩子長大總要出去的,我們兩個一輩子勞苦,沒法讓孩子過上好的生活,鬆兒屬於外麵的天地,小鎮裡不適合他一輩子生活.....” “大黑,跑慢些”,黃鬆邊追大黑邊喊道,大黑用頭頂著小皮球往前跑。 黃昏漸漸來臨,漫漫長夜,睡一覺昨日的疲倦就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