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然一看到蘇夫人,眼中有些清明,哭著喚了聲:“娘,我好疼。” “疼?”蘇夫人走近蘇安然,看清了蘇安然的模樣,頓時慌神,“走,我們去找你爹和大祭司。” 說著連忙要出去喚人,卻被蘇安然用力一扯:“不準去!” 蘇夫人沒看清蘇安然的神色,直接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你和蘇煙的恩怨嗎?我都跟你說了,聖女之位不是那麼好做的,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蘇安然按著自己的腦袋,仿佛被無數針紮一般,甚至自己的身體主導權好似不似地像被人奪走一般,明明想喊人,卻怎麼也喊不出來,任由自己在屋內飽受折磨,自己還不由自主地拉住娘要出去求助的手,說出不是自己本意的話…… 自己這是怎麼了? 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蘇安然聽見蘇夫人的話,手下的力氣還是不減,隻得道:“我好疼……” “疼就得看醫!”蘇夫人看蘇安然還是沒有放手的打算,便突然道:“不然我們先在外麵找找大夫幫你看看?” 蘇安然感覺自己手上的力氣鬆懈下來,腦中針紮般的疼痛還在繼續,卻足以讓她放鬆片刻,正要說什麼,結果剛開口:“娘……” 腦中的疼痛便開始加倍,讓她疼的無法再說出話,癱軟再床|上。 這種感覺讓她不由驚恐起來。 可是這一切蘇夫人都沒有察覺,蘇夫人也隻是讓人把房間內的一切都收拾了。 無助地看著蘇夫人的身影,蘇安然臉色蒼白,終是抵不住滿身的疲憊闔上了眼。 蘇夫人轉過身就看見女兒已經睡著了,心疼地撫了撫她的臉,即便屋內都是她的親信,卻還是警告道:“今日之事,若是我知道哪個嘴上沒把門的傳了出去,可別怪我不客氣。” 可是,所有人都沒有發現,在某個角落,一雙黑豆般大小的眼睛微微轉動了一下…… * 大祭司與長老們商議完事務就給成西府去了封信,回了蘇煙那兒。 看著自家小外孫女總是看向自己的眼神,笑道:“外婆沒事,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蘇煙哼哼道:“那得看外婆想給我說什麼了,要是我不滿意了,唔,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大祭司倒沒問蘇煙怎麼突然變了想法,直接道:“這幾日那些客人就要來了,是成西府的人,早年間與咱們巫啟族一樣,在權貴之間周旋,但是比起咱們,他們更深得聖心。 皇帝想做什麼事,他們就充當皇帝手中那把刀,皇帝想要什麼,他們也會被委托費心尋找,有時,他們的態度也就代表了皇帝的想法,這是一把刀該做的。 不過,他們最有本事的不在於此,而是探測消息,他們有個情報網,用來王公貴族們買賣消息的,你可別小看了這些,有些消息散播出去,三人成虎,就能把人往死路上逼,實在是傷人於無形,殺人於無影,你可得謹記。” 大祭司說到這,神情間帶了點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