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轉過頭，看向那人，哦，還是前不久見過的。 　　“馮長老。”出於禮貌，蘇煙喚了一聲。 　　“你在這鬼鬼祟祟作甚？”馮長老問，隨後又道，“這裡不歡迎你，趕緊走。” 　　蘇煙頂著乖巧無辜的臉回過去：“我來找陳長老還有些事，而且，我隻是在找路，是光明正大的。 　　倒是馮長老，上來就給我扣個莫須有的罪名，倒也讓我想起祭祀那日馮長老的慘烈敗績。” 　　馮長老臉色瞬間沉下來：“臭丫頭，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長老可也沒給我吃敬酒啊。”蘇煙直視他，“若是馮長老還有閑心抓著我這個小丫頭不放，倒還不如多去關心關心族內的事務，我還得去找陳長老呢。” 　　說完沒等馮長老開口便快速地退開，離馮長老遠了一些。 　　這老頭看著陰森森的，還是按照外婆的話離他遠些吧。 　　看著蘇煙離開的背影，馮長老瞇起不大不小的眼睛，擠出眼角的淺淺的溝壑，臉上的皺紋密布，宛如雜亂無章的蜘蛛網隱在暗處。 　　瘦的隻剩下皮包骨頭的手指微微撚動，有什麼東西被揉碎，旋即散發到空氣中。 　　前麵的少女抽了抽鼻子，感覺自己聞到了一股極淡的花香，頂著背後陰冷的視線穿過拐角，沒有回頭。 　　等那道視線消失以後，蘇煙才給自己倒出一粒解毒的服下，微微緩了緩神。 　　一雙秀眉微微皺起，這馮長老也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剛才竟然還想藥她？下輩子吧。 　　蘇煙得意地彎起唇角，眼裡閃過亮晶晶的光芒，心情極好地敲響陳長老的房門。 　　陳長老看見蘇煙有些詫異：“聖女？” 　　蘇煙乖巧道：“陳長老，您在忙嗎？這些冊子裡我有些疑問想問問您。” 　　陳長老看蘇煙這般認真好學的模樣還是比較賞識的，說著接過那些冊子，“這是與外族的合作事宜？” 　　蘇煙微笑道：“外族的合作事宜尤為重要，這些隻是謄寫本。” 　　陳長老點點頭，突然道：“咱們出去說罷，正好那些老家夥閑著也是閑著，都快懶散架了，有你這個小丫頭過來，還能解解悶。” 　　“啊？”蘇煙顯得有些呆。 　　陳長老見狀向她眨眨眼：“他們當初啊，反對大祭司得很，如今正別扭著呢。” 　　蘇煙恍然大悟，暗道原來長老們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麵啊。 　　當初他們都極為反對外婆立聖女一事，經過這次祭祀，見她已然繼任了聖女，都有些拉不下臉來。所以陳長老想讓她主動去與那些長老們相處。 　　一來嘛，給他們遞個臺階；二來嘛，這是個博取長老好感的一個好機會。 　　反應過來後，蘇煙連忙道：“謝謝陳長老。” 　　陳長老笑道：“走吧，會會那些老家夥們，平日裡，明明臉皮比城墻還厚……” 　　聽著這個比喻，蘇煙有些想笑，麵上卻是一副學到了的模樣，看起來軟乎乎的，微微張大的嘴巴形成一個圓圓的弧度，整個人宛若一個嫩白微軟的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