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星期一九點趕到公司時大雄朋友已經到了,大雄正陪他喝茶。 看見陳總來了,這小矮子滿臉紅光的起身和陳西平握手,然後把一包資料遞給陳西平。 倆人喝茶功夫把委托協議也簽了,陳西平最近也打聽了一下,包括覃建平小公司,不可能聘請專業的會計師,小公司養不起,所以都是外包,包括報稅繳稅,財務報表,工資報表,政務中心對麵,也就是鬆雅小區正門口有大幾十家這樣的代辦公司。 現在,陳西平投資公司是家合法的公司了,大雄朋友細心的把幾張執照鏡框都準備好了,其實大雄弄那些假執照都有鏡框。 大雄滿臉恭喜的幫著陳西平把證照掛在辦公室,倆人忙完又開始喝茶扯淡,現在特力A已經被做死了,貴州茅臺還在陳西平肚子裡沒公布,所以,整個公司處於模擬練習的輕鬆氛圍之中。 閑扯便扯到房東老丁,他堂客昨晚吃了安眠藥,劑量很大,昨天晚上被送到湘雅醫院洗胃搶救,人是救活了,可人一直處於昏迷之中沒蘇醒。 吃安眠藥吃到昏迷不醒真的是第一次聽見。 “老丁沒爆倉吧?”陳西平問。 “差不多了,他殺進去那兩支票都是垃圾票,大盤漲沒看見漲,大盤跌提前跌,而且是大跌。” “他上次不是掙錢了嗎,特力A他也回本了,” “特力A他還賺了七八個點,加上前期,他三十萬本金其實掙了五十幾萬,” “全虧完了?” “差不多了,兩百多萬的資金虧起來快。” “…” 陳西平雖然惦記老丁這棟房車,但他真的沒害人之心,他其實真的是想拉扯丁有財一把的。 可現在,這事鬧的。 中午陳西平電話約的幾個朋友到了鬆雅小區,包括雲哥兒,他其實沒什麼本事和膽量的,但怎麼說呢,陳西平總感覺欠他份情。 “陳總,” “平哥,” “大包頭,” “都坐,先點菜,”陳西平把一箱飛天茅臺放在眾人麵前。 “好家夥,一箱子飛天茅臺,不會是假酒吧!” “假你媽,” “看來陳總又有工地啦,說個卵,喝了你茅臺立馬進場唄!” 陳西平向眾人倒酒道:“你們幾個那個是正經做事的人,” “…” “喊你們來幫老子個忙,你們一起十個人都是狠絕色,” “陳大包意思,有架打,” “說不上打架,算打人吧,把人打出屎就行,一個人一萬塊錢,這是十萬塊,你們先分,分完我再扯。” 十個壞蛋看著陳西平從包裡掏出十萬,沒開腰子的十萬新鈔票。 “晚上十點去鬆雅湖後邊等,每個人再喊幾個有膽的好手,不要帶家夥,都是幾個鄉裡人,老子私人恩怨,你們看我眼神動手,” “懂,” “放心,” “鄉裡哪個?” “拿了老子的錢就莫問,”陳西平看了眼矮冬瓜雲哥兒道:“教訓個人替老子出口氣就行,” “好好好,出個場有千把塊錢拿,陳哥喊我打我老子都動手,” “哈哈哈…” 陳西平推說開車沒喝酒,他陪著這幫以前的手下民工扯談,怎麼說呢,陳西平以前雖然沒掙到錢,但名頭是真的不小,而且手下豢養了一幫狠角色,包工地這個事手下要沒幾個狠絕色真的不行,因為經常為了爭個塔吊或者雞毛蒜皮就打群架,打很兇的群架。 打群架這個事又扯不上清誰對誰錯,公司和片警來了都難調節,都是一幫粗魯民工,所以打輸了便是輸了,以後什麼事都被人壓著欺著。 陳西平提前買了單告辭了,都是老兄弟鐵哥們,再說又不需要他們沖鋒陷陣,這種打人的輕鬆事他不相信這些人拿了錢不辦事。 下午五點,陳西平接到個電話,這孫子的老表打來的,來調和的,可話裡話外意思要陳西平低個頭道個歉算了。 陳西平淡然道:“鬆哥,你是有頭有臉的人,我也想賣你個麵子,可這事起因你沒搞清楚,當然,省城是老子地盤,你喊你老表低個頭道個歉也可以,莫說老子欺負他。” 鬆哥不快道:“陳西平你這樣說沒意思了,你難道不回來,不從我老表家門口經過。” “鬆哥,我本來想賣你份麵子,你也沒必要威脅我,老子不吃這一套。” “你有什麼實力狂,就你們家那實力,” “你們家實力大是吧,老子就喜歡打鐵打硬處。” 說完陳西平直接掛了電話,這個鬆哥也是本村人,他老弟和陳西平還是發小,所以年輕時才和那孫子結交。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倆人絕交是因為一盤棋,一盤QQ象棋,陳西平贏了,他不願意下子,因為QQ象棋規則步時限製,他一直等到十分鐘倒計時下一步,陳西平以前好勝心也強,所以倆人本來分輸贏的棋一直熬到淩晨三點。 結束那盤象棋後,倆人從此以後就沒來往了,陳西平記得哪個時候兒子好像剛剛半歲。 也可能就是那一年深圳房價大跌,他在深圳做水貨手機賺了筆錢供了套房,當年福田區房價好像才三千多。 命運便眷顧了這孫子,一年時間不到,福田區房價上萬,十幾年時間,房價上了十幾萬,等於,這孫子現在已經是千萬身家,所以,他才有狂的資本。 但陳西平是知道他沒什麼錢的,陳西平辦母喪時看見過他的車,才三十幾萬的本田。 晚上八點,陳西平準時去跑步,孫露露有點惱怒他今天不聯係,陳西平內心有事也沒心情哄她,所以倆人便悶頭跑步。 跑回起點,看陳西平沒有上她車的意思,孫露露終於發了脾氣喊:“陳西平你今天怎麼回事,我得罪你了,” 陳西平回頭道:“今晚我有事,明天我聯係你。” “你有什麼事,你把我當什麼想來就來動不動甩臉子,” 陳西平轉身就走,事實上,他是想結束這段孽緣的。 “陳西平,你別走,你到底怎麼了,你不會又和人打架吧…” 晚十點正,陳西平開著自己的火紅色牧馬人慢慢的往鬆雅湖後麵僻靜處走,他叼著支煙對著橫七豎八的路邊民工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