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西辭一行人到達小青山半山腰的部分,這裡有著一家廢棄的民宿,因為生意不景氣,荒廢了多年,雜草叢生。 一行人下了吉普車,風箏對著廢棄旅館喊道:“鬼虎啊,別躲了,出來吧。” 隻見老舊的讓人感覺隨時會掉落的木門被推開,一行六人走了出來,為首的是一名光頭大漢,滿臉橫肉。 “這不是鄭西辭嗎,久仰久仰,都追到這裡了,能不能給條活路?”鬼虎摸了摸光頭陰陽怪氣的說道。 “你撕了人一家老小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鄭西辭冷冷說道。 “那就沒得談嘍?” 隻見他們身後又出現了一批穿著長袍的人,為首的身著紫紅色長袍,上麵布滿了薔薇圖案。 “薔薇!”鄭西辭心下震驚,不過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來,臉上笑嘻嘻的說道,“你們去對付鬼虎一行人,花店的交給我。” “了解!” “隊長小心。” 後麵的人立刻行動,鄭西辭也緩緩上前,當即分割出兩片戰場。 鬼虎一行人發出陣陣怒吼,身形急劇膨脹,體表長滿了暗灰色的毛發,眨眼見便成了直立的虎形怪物。 為首的鬼虎身體更是龐大,對著風箏發出一聲吼叫。 一陣狂風吹過,風箏身形浮現在高空,手指對著鬼虎一擺,對方便被吹的人仰馬翻。 後方一名身著作戰服的娃娃臉男人,架起一個火箭筒,對著一隻虎形怪物便是一發火箭彈,隻見對方一個突進便閃了過去,眨眼便到了娃娃臉麵前,男人卻還在不慌不忙的低頭換彈。 就在虎形怪物即將到男人臉上的時候,背後那顆打空了的火箭彈竟然怪了個彎,射向怪物背後。 轟的一聲,虎形怪物被炸了一個跟頭,正要起身時,娃娃臉的另一顆火箭彈已經到了臉上。 鄭西辭看著對麵那十幾個白袍人和薔薇,嘖了一聲。 “這陣勢,真害怕。” “馬上你就說不出話了。”薔薇冷冷的說道。 一大團花瓣憑空出現在男人周圍,將其團團圍住,然後齊齊射向對方。 鄭西辭雙手一撐,一個水球護罩在其周圍浮現,將攻擊全部擋下。 “哦,對了,還有花香。”他掏出兩個鼻塞,將鼻子堵住。 周圍十幾個白袍人,上前將他團團圍住,每人手中浮現出顏色不同的滿天星,煞是好看。 隻見那些滿天星的根莖突然伸長分散,將水球裹的嚴嚴實實,然後不斷收緊。 終於水球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卻在這時,無數水劍從裡射出,有幾人躲閃不及,一下就被射了個通透。 鄭西辭手持水劍,劈開根莖,走了出來。 “啊對了,聽說你在我們學校抓了個學生,他人呢?”鄭西辭小心的打探。 “死了!”薔薇怒喝道。 隨後貼身上前,花瓣環繞的拳頭打向鄭西辭的臉。 男人偏頭閃過,臉頰卻被突然綻放在周圍的薔薇花割傷了臉。 “這種玩笑可說不得。” 薔薇突然向後躍去,伸出雙手對準鄭西辭一握。 他周圍的花瓣突然炸成無數十分細小的碎片,割破了男人的衣服,卻沒有傷到他本人。 仔細看去,鄭西辭的體表有著一層幾乎看不見的水鍍膜。 薔薇雙手一推,無數由薔薇花朵組成的巨大薔薇花朵直撲對方。 “我把他用花瓣切成了碎片。”薔薇突然大笑起來。 男人身前形成的一條巨大水龍一口吞了前方的薔薇花朵,盤繞下其周身的龍軀替他擋下了白袍人們的攻擊。 隻見他屹立在龍頭位置,雙臂張開,猛的一抬。 遠處高空的風箏看到這一幕嚇的魂都沒了。當即對著下方的隊友怒吼道:“哥幾個別打了,趕緊跑!” 隻見她手指連揮,三名隊友便被吹向高空。 留下鬼虎和幾個小弟不知所措。 方圓幾裡不斷傳來轟鳴聲,無數條龐大的水流從遠方不斷的匯集到鄭西辭身邊,在天空形成了一座巨大的湖泊。 鬼虎望向天空,好似整個小青山都映照在了天空的湖泊裡。 薔薇身邊浮現出一層又一層花瓣將其團團護住。 鄭西辭雙掌下壓,整座湖泊轟然下落。 遠處風箏控製著幾名隊友浮在高空。 娃娃臉男人喃喃自語::“我的天…” “咳…咳…”張無邊跑邊咳出血來,他伸手將掌心的血擦在衣服上。 本來想著宰了一個人,可以和剩下的人拚一下,誰知道那人的身體異化可以變成大理石模樣的石頭,而且速度也不慢,還沒等自己的雷電纏繞到他身上,自己就被一拳擊在了腹部,直接飛出去好幾米遠。 他當時就感覺五臟六腑好似要嘔出來一般。 張無扶著一棵樹,回頭看去,那黑袍人就站在廢棄廠房的邊緣,看著自己。 沒有追來嗎?他想起那間屋子,裡麵是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要守著嗎? 張無回過頭不停的向前走,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往哪裡,精神沖擊,木矛刺傷,再加上那一拳,他眼前一陣陣發黑,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他又咳出一口血,直接嘔了一大攤出來。 可他還是繼續走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裡,隻靠意誌在強撐的他終於撐不住了。仰麵倒下,透過縫隙看著刺眼的陽光,一幕幕人臉在眼前閃過。 鄭西辭,聞人靜,柳青,夏月。 最後他看到夏月滿臉淚水的看著他,哭的梨花帶雨,著急的讓人心疼。 半天前。 寒假回到老家臨安的夏月度過了春節,整個假期她都心事重重,腦中張無擋在身前的那一幕不斷的閃過。 就在這時前男友的電話竟然打了過來,說想見她一麵,她這段時間心亂如麻,也想出去散心,索性就答應了下來。 兩人約在遠離市中心郊外的一所湖邊見麵,這地方是兩人以前在一起的時候經常去的。 一輛車停在湖邊,一個穿著黑襯衫的青年推開車門,正是夏月的前男友,劉墨。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湖邊椅子上怔怔出神的夏月。 年輕人笑著走過去在旁邊坐下,但保持了距離。 “想什麼呢?” “找我什麼事?” “就是想見你。”劉墨說道,像是怕夏月誤會,連忙舉起雙手,側身看向對方,“沒別的意思啊。” “在想一個同學。”夏月回答了剛才的問題。 “和我說說。” 夏月點了點頭,將事情娓娓道來。 “帝都的事我也聽說了,沒想到你們竟然也牽扯其中。來的路上我剛得到消息,鄭西辭和花店薔薇與滿天星戰鬥,他一怒之下水漫了青山。”劉墨嘆了口氣。 夏月眼眶一紅,壓抑著哭聲,顯然是想到了什麼。 “張無啊,真得謝謝你。” 就在此時一陣腳踩樹葉的聲音從後麵傳來,劉墨回過頭,眼前的一幕即使多年以後他始終記得。 一個青年手扶著樹乾,身上多處刺傷,腹部血肉模糊,身上的黑色衣服破破爛爛,眼睛始終看著前方。 他往前走了幾步,咳出一口血來,身形搖搖晃晃,終於仰麵倒了下來。 “夏月,有人!” 兩人走到跟前,夏月仔細一看,頓時如遭雷擊一般,淚水再也忍耐不住奪眶而出。 “張無!!” 劉墨撒腿奔向汽車,將其開了過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把張無抬到車裡。 “他傷得太重了,我送他去我姐家。” 車子駛入一片別墅區,在一座別墅前停了下來。劉白早已接到弟弟的電話在門前等候多時。 “小心點,別碰到傷口,放進一樓臥室。”劉白引導著弟弟,“怎麼能傷成這樣啊??!” 劉白檢查了各處傷口,決定首先治療腹部,隻見她手中彌漫乳白色的光芒放在腹部前約兩厘米地方,如此持續幾分鐘。接下來她又如此往復,治療了各處傷口。 “我能做的都做完了,接下來看他自己的恢復能力了,好消息是他的求生欲望很強,我治療的時候能感到。”劉白擦了擦光潔額頭上的汗。 “謝謝。”夏月由衷的道謝。 劉白拉過自家弟弟,問道:“這到底是誰啊?” “鄭西辭的徒弟。” 劉白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他還竟然收徒,哎對了,你們聯係他了嗎?” “還沒來得及。” “我來吧。” 鄭西辭正坐在會長麵前接受批評。 “小鄭啊,不是我說你啊,不就是幾個不法分子嗎,你至於把山頭都洗一遍嗎?啊?” 此時鄭西辭手機響了起來,他沒去接,隻是怔怔的看著桌子發呆。 電話一遍一遍的響,會長忍不住從他兜裡掏出手機接聽,按下了擴音。 “鄭西辭,鄭西辭,你在聽嗎,我是劉白,那個張無是你學生嗎,我弟弟在臨安撿到他了。鄭西辭,鄭西辭。” 鄭西辭突然瞪大眼睛。 “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