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校園選拔賽(6)(1 / 1)

雷之默 酸菜和拾壹 3311 字 2024-03-24

勁風襲來!   一柄好似古代鍘刀的巨大兵器被楚文龍握在寬大的手掌裡,閃著瘮人寒光的刀刃筆直向張無劈砍過來。   張無立刻橫起剛凝聚出的長刀格擋,隻聽得“叮當”一聲,手上傳來的力道如奔騰的洪水難以阻擋。他用左手扶住刀背的同時,握著刀柄的右手微微卸力,整個刀身向右側傾斜,卸開了這次勢大力沉的劈砍。他動作不停,腳上微微發力站穩地麵,長刀斜著劃向楚文龍的脖子。   楚文龍那碗口粗的手腕展現出難以置信的靈巧,輕輕一動,原本呈下劈狀的兵刃便被他豎立在身前。   又是一聲鐵器相接的聲音,傳出去老遠。   說來話長,但這兩人一來一回,也隻不過用了幾秒而已。   此時準備室裡的其他四位有著不同的反應。   “這家夥起碼一米九吧?怎麼說也有兩百斤,這也太快太靈活了!”柳青說道,一隻手不停的盤著自己的圓寸。   “雖然沒有明確規定,但在比賽開始前,雙方的距離一般都會默契的保持在五到十米這個區間內。剛剛兩人的距離少說也有六七米,楚文龍用了多久?”夏月開始冷靜的分析。   “文龍的力量我們是知道的。雖然他用了巧勁,但是也太輕鬆了。”寇曉曉看著屏幕上那個手持禾苗狀長刀的青年如此說道。   周雲靜靜地看著,沒有說話。他想起之前和楚文龍有過一次比試。   “文龍,你這兵器也太像古代砍頭用的鍘刀了吧。”周雲笑著說道,閃過身堪堪避過劈來的兵器。   巨刃劈在房間裡的金屬地麵上,發出極其刺耳的碰撞聲。   楚文龍站定,將巨刃立在身前,撓了撓頭道:“師傅說我這是由鍘刀改良而成的,名字叫戰身刀,屬於冷兵器的一種。”   “怎麼不打啦?”   “餓了。”   “行,那今天就到這吧!”   兩人離開房間時,周雲回頭看了一眼。堅硬的金屬地麵上被楚文龍劈砍過的地方,有著深深的痕跡。   張無雙手持刀。如果不這樣的話,在和楚文龍的刀接觸的瞬間,他的刀就會脫手而出。楚文龍的每一招都勢大力沉,掃、劈、掠、砍。看得出他的基本功十分紮實,不像張無是野路子出身,隻靠戰鬥直覺。   汗水漸漸浸濕衣服,張無決定速戰速決。   隻見張無舉刀再次格擋住巨刃的瞬間,黑色雷電在長刀上蔓延開來。雷電順著兵器纏繞到楚文龍身上,可這個對麵那個高壯的年輕人卻好像沒有受到一點影響。張無眼中震驚之色一閃而過,這是他第一次遇到正麵接觸到他的能力卻不受影響的人。   楚文龍雙臂青筋暴起,巨刃猛得下壓。張無隻覺得身上如壓著一塊重若千斤的巨石,右側膝蓋重重的砸在地麵上。戰身刀約有四五個苗刀寬,壓在其上麵漸漸逼近張無的脖頸。一旁的裁判全神貫注的看著,隨時準備喊停。   張無渾身湧現出大量的黑色雷電,這些雷電如水流般沿著長刀流到楚文龍的脖頸處,牢牢的纏繞住。楚文龍自覺不妙,手上立馬加大力度。可就在他施力的瞬間,他的臉色突然漲紅,手上巨刃的力道竟然也瞬間鬆了一下。隻見楚文龍的刀刃處也纏著一圈又一圈雷電流,這一圈雷電流和楚文龍脖頸處的雷電流連接在一起,隻要他用力,反而會讓脖子處纏繞的更緊。張無自知在這種危急關頭下自己無法更精確的控製能力,於是出這個辦法。而他的機會隻有一瞬。   也就是楚文龍巨刃力道鬆弛的那一瞬,張無雙臂舉著長刀架著巨刃,整個人上半身卻率先從兩柄兵器的下方鉆了出去。接著左臂抽出長刀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半圓,刀尖停在了楚文龍的喉嚨處。   “比賽結束,勝者77號!”   傍晚,橙紅色的晚霞和夕陽如油畫般掛在天邊。   張無搬了張椅子坐在天臺。他揉了揉膝蓋,看著遠處的美景怔怔出神。   手機鈴聲響起,他回過神來。   “喂,老師。”   “呦,張無啊。”   聽著對麵他熟悉的口氣,張無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選拔賽開始了吧?今天比賽了嗎?”   “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贏了。”   “你小子,注意安全。”   “嗯。”   “我這邊估計還要忙一段時間,你有什麼事在手機上問我,或者去找陳校長也可以。”   “好。”   “等我回來一定把你這臭毛病改了,就不能多說兩句!”   “好的。”   “行了,就這樣吧,掛了啊。”   鄭西辭收起手機,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   “呀,隊長。是你那學生吧?”坐在副駕駛的風箏回過頭來也笑瞇瞇的說道。   “嗯,這小子在參加世界杯選拔賽。”   “謔,有勇氣啊!這是打算走你走過的路嗎?”   鄭西辭看著車窗外不斷閃過的景色,過了很久,卻隻是嘆了一口氣。   夕陽落山,鋪天蓋地的黑暗席卷世界。   北方超能學院附近別墅區內,一棟別墅卻沒有開燈。借著窗外路燈的光線,可以看到二樓房間內坐著一個人。咚咚的敲門聲打破的房間內如死水一般的寂靜。   “進。”   “爸爸,都準備好了。”一個青年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我知道了,明天就開始吧。”黑暗中的人擺了擺手。   “好的。”青年說完關上了房門,他沒有踏入房間。   房間內的男人又靜靜坐了許久,這才起身拉開窗簾。昏黃的燈光從外麵打進來,整個房間內,除了中央有一把男人所坐的椅子,竟再無別物,空空如也。十幾平米的地板上,遍布著黑色的紋路,看起來像是某種植物。男人看著那些黑色紋路,眼中悲傷之色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