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仁懷廣播電視臺已經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我是節目包裝進來的。電視臺考試到上班的時間很快,僅用兩天的時間就搞定,頭一天考試,第二天麵試,第三天就開始試用上班。這種速度讓很多考生來不及反應,特別是遠道而來的考生,更是覺得事發突然,沒來得及準備就開始到臺裡試用。 麵對突如其來的工作,再結合自己一無所有的現狀,我踏上了電視臺的征程。 突然之間覺得文字有點無從下筆,隨便發點感言吧。給我印象特深的有一哥們,時間雖然短,但是關係還是發展可以的。那個哥們是安順的朋友,安順來我們仁懷,也算是遠道而來了(也有外省來的)。他名叫張忠國,我叫他——忠國。忠國個頭還蠻高,瘦長的身材,皮膚黝黑,麵頰凸出,眼神深邃,不愛笑,隨時表現出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子。最開始來考試的時候,他的頭發是長的,蓋住了耳朵,當時彼此都還陌生,再加上電視臺這個單位的性質,彼此交流用普通話,寥寥幾句,寒暄片語,還不知對方姓甚名誰,何方神聖。 麵試的時候,隻有他是最專業的,相比我們,他還隨身背著一臺電腦,而且做短片的時候還用我久仰許久的maya軟件操作,真是讓我深感慚愧,我那雕蟲小技真是拿不出手,雖然我沒看到他的作品,但是看到他操作maya把文字圖像做得有聲有色,打心裡為我們電視臺吸納人才感到高興啊。 來電視臺的時候,忠國背著一個大大的行囊,裝著衣物棉被,有種當年貴州人背井離鄉遠赴沿海創業的行頭。最開始的三四天,很多時間都花在找房子上麵,中國晚上住著賓館,行囊放在裡麵。白天下班之後就去找房子,三號區到會展中心,再到一中附近,基本上都轉了個遍,鮮有合適的。除了忠國,還有遵義來的劉靜,XJ來的滑婕,山東來的張慶朝,都在為房子的事情犯愁。中樞這個地方,大也不大,小也不小,這房子還真難找,更別提要找到合適的了。 最後的最後,沒有合租。最後,在我的誤導下,找到了車站附近的一家民房,還僅剩一間房屋出租,想到找了三四天沒有合適的,最後也向現實屈服了。作為一個仁懷土著居民,沒能為遠道而來的兄弟做好這方麵的工作,真是對不住咯。 電視臺進去之後,就要找方向。找到自己的坐標位置,清楚自己該做些什麼,清楚自己能夠做些什麼?然而,不知不覺的,第一個周結束了。 當時進去的時候,心裡想些什麼呢,現在都開始忘掉了,真的忘掉了,真的記不得開始來的很多想法了。貌似進來的時候並沒有什麼東西在堅定自己的信念,或許說自己就沒有什麼信念。是糊裡糊塗嗎?還是明明白白?是有所企圖嗎?還是隨波逐流?真的都不知道了。 如果要回憶,還是有很多東西會在思緒裡蔓延開來。記得來的時候,中秋節快要到了。要做一個關於中秋節的宣傳片,對此宣傳片,我搜索了很多電視臺的以往宣傳片,再結合仁懷本土特色,製作出了一個二十秒的短片,其實要懇切的說就是,我那個片子有創意,但是做得實在太不盡人意了。簡陋的技術,粗糙的畫麵,不煽情的音樂和聲音,都讓這個短片遜色不少,良偉兄的詩情畫意,中國兄的唯美格調都是中秋宣傳片的佳作,極具感染力。 寫到這裡我覺得我為什麼要回憶呢?我沒有離開吧,沒離開談不上回憶吧。 真是一些多餘的字,沒想到人長大了,反而這麼羅嗦。 在部門裡麵,我是最閑散的一個,最勤奮的是良偉,最有這方麵專業技能的是中國。很多時候,我們都有很多的空餘時間,無所事事。臺裡安排的任務很少,我們主要是自學成才,但是現在學習不比以前,心態浮躁,進步比蝸牛還慢。有時候一連幾天,我都坐在辦公室裡,對著電腦,或者看看新聞,或者看看節目,或者看看電影,或者看看電視劇,或者聊聊天,或者聽聽音樂,或者做一下設計,或者做一些視頻短片,最多的時候還是在玩上麵。對著電腦的日子,時間一長,感覺整個人都很疲軟。 看著記者們進進出出,扛著攝像機東奔西走,三兩組合,行走與大千世界,見證人間百態,心裡竟有種向往之情。想到自己整天的呆在辦公室,懶於學習,日不見長,月不見增,原地止步,浪費光陰,有愧於初衷啊! 這樣的矛盾也不知是哪一天產生的,茫然許久矣! 終於有一天,忠國兄毅然決定,離開電視臺,去貴陽,一去遙遙無歸期,當然是不回來的了。中國兄離去的原因,有很多很多的,但總結下來,歸根結底還是工資吧。試用期650元每月的補貼,不夠他在仁懷租房子,一日三餐。要熬完這三個月,還真的很不容易。仁懷本來就是一個高消費的城市,要在這裡發展,沒有好的工資,是撐不下去的。這是現實,現實擊垮了中國的淘金夢。 再有一點,也許有點次要,因為如果第一點滿足的話,第二點也不是問題了。那就是臺裡麵的工作安排。這個和製度有些關係吧?有嗎?還是沒有呢?有時候感覺,在辦公室裡,沒有被關注,沒有被重用,便有了束之高閣的感覺。中國遠道而來,身懷超群本領,沒有施展開來,也便是離開的一大原因。 分析這些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要說明些什麼呢?其實最終還是要給自己吃一顆定心丸。回答那是去是留的問題。 是去還是留呢?留下來,這是我給自己的答案,但是工作方式要改變一下,不然長期下去會讓自己更茫然的。 人生的路漫漫長遠,這是一生,但是人的一生又不知道要走好多好多條路,怎樣走,都是其中一條,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在走的就是其中一條吧。 我後麵也離開了電視臺,就是去到那個廠裡。在那裡,認識了她,我用相機拍了她在油菜花裡的照片,在她老家的山田裡。當時,有很多鄰裡小孩童圍著我們,一起在田野上嬉戲打鬧,也摘一些野菜。 到這裡我也記不清了,過去的故事不是回憶就能出來的,它必須在特定的場景下,才能迸發出突然的靈感,就像觸碰到了機關一樣,不然,冥思苦想終不可得。 和她交往的那年,廠裡大慶舉辦了聲勢浩大的演唱會,兩岸三地的歌星都來了,我有我的工作就是盯著宣傳氛圍,如空飄,橫幅等等,她做了誌願者,收拾曲終人散後的場地。 結束後,誌願者,工作人員一起聚餐,她喝了酒,已經很晚了,我看到她醉意朦朧地朝我走來,我扶著她,尋了學校操場邊的一處臺階相依而坐。就這樣,聊著聊著又到了深夜。 我應該早點送她回去,她住的地方就在學校後麵公路邊上,很近的。深夜的寒氣襲來,我們抱得更緊了。後來,還是把她送到了家裡,月亮已經高掛空中,冰冷淒美,寒光四射,照著我和她的回家路。 我感覺我就像那月光一樣,隻是冷冷的照著她而已,有光芒,卻沒有溫度,不能像太陽一樣,溫暖人心。也許,她的日記或者回憶錄是這樣描述我。 我到底在想什麼呢,十多年過去了,我迷失在情感的記憶深處,卻無法找到當時清晰的答案,也未曾彼此深層次的揭露過內心的根本意識,是我淺薄了,將愛意流於表麵,最終,愛也隨風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