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宏元963年深秋。 離上次趙帥來訪已經過去了五天,算下來這場仗已經打了將近一個月了。 許文樂身上的箭傷已經結巴了,值得慶幸的是腿上的箭傷少,他可以扶著床邊走動了,雖然很艱難,心中卻很高興。 證明他並沒有不能自理,這是好事,穿越過來當一個臥床不起的殘疾人,他還不如一頭撞死得了。 “報…報…南蠻五萬騎兵,正大舉來犯,離昆山要塞還有七十裡。” “報…報…昆山裂縫以東二十裡,集結蠻軍步兵十萬之多。” 許文樂扶著病床:“看來趙帥真能沉得住氣,斥候不報,不發兵,這也是迷惑敵軍。” 整個昆山駐地還剩士兵八萬之多,號角吹起,營帳外響起軍隊整裝的聲音。 “左路先鋒部隊全軍聽令,在昆山要塞左側集結。” “右路先鋒部隊全軍聽令,在昆山要塞右側集結。” “所有騎兵在中路集結,弓箭手在後,緊跟步兵之後。” 各種軍令在軍隊中不斷傳達,許文樂聽到這些軍令,感覺自己的血液都沸騰了,這個和士兵無關,是一種民族發自內心的呼喚,此刻仿佛血液中的戰鬥因子被激活一般。 他舒坦的躺在床上,雖有一腔熱血,卻無法施展,畢竟身體不允許呀!允許我也不去,搞不好再來個萬箭穿心,那樣的話可真怨,估計是所有小說中穿越主角死的最快的一個。 真應該慶幸自己受傷了,要不然這場戰爭肯定躲不過,也許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前方戰場大軍已經集結完畢,十幾組斥候不斷來回傳遞最新敵軍動向。 趙帥身下一匹純白色的駿馬,長長的鬃毛披散著,抬著高昂的馬首,仿佛這一刻所有戰馬都要聽他號令,在大軍中心顯得格外紮眼。 趙帥一身銀甲,英姿颯爽,深秋的寒氣在他長長的睫毛上形成一層小水珠,顯得格外靈動。 “各位將士,這次的戰爭不同以往,我軍正因為掉以輕心中路先鋒部隊損失慘重,從此刻起隻要踏出一步便沒有回頭路,正前方七十裡外便是南蠻的鐵騎,這是生死之戰,拿出你們的一腔熱血,為了你們的家,為了大宋,為了死去戰友的亡魂,我們要與蠻軍決一死戰!” 一番激情澎湃的戰前演講是必要的,是為這十萬大軍鼓氣加油。 “決一死戰” “為了大宋” 將士們的情緒瞬間被渲染了。 “報…六十裡處五萬南蠻騎兵已經集結完畢,後方緊跟數萬步兵。” “還有數萬步兵,看來這數萬步兵一直隱藏在羅森城。”趙帥並沒有因為還有數萬步兵而驚訝,畢竟騎兵隻是沖鋒陷陣的,主要戰鬥力還是步兵,南蠻留下數萬步兵才屬正常 “通知前方頂梁坡的將士,注意隱藏伺機而動,不可打掃驚蛇。” “報…西邊瑞將軍來報,蠻軍離峽穀還有十裡,行軍緩慢似乎在等待騎兵動向。” “告訴瑞將軍,稍安勿躁,靜等蠻鱉入甕。”對於瑞將軍趙帥沒有可囑咐的,畢竟那可是在戰場摸爬滾打幾十年的老兵 趙帥抽出佩劍直指正南:“所有將士,全力推進直達頂梁坡以北十裡之處,在哪裡攔截蠻軍!” 號角轟鳴,預示著大軍開拔,同樣預示著一場避不可避的戰爭已經打響。 許文樂躺在病床上,看著帳房頂部發呆,他明白這場戰爭將結束數年來南蠻和大宋的拉鋸戰,戰場瞬息萬變,之前的一切都隻是紙上談兵,幸運的是他的一切假設都應驗了,給大宋軍隊充裕的時間去準備。 “怎麼!沒有上戰場有些惆悵,向保家衛國?”何軍醫來了,臉上帶著愁容,無論大宋朝勝還是南蠻勝都將是血流成河 “說實話我很慶幸是一位傷員,因為我不想死,我這種才從軍半年的小兵崽子,去了就是人墻,其他一無是處,十死無生。”許文樂經過這段時間和何醫生的相處關係已經很好了 何醫生沒有責怪許文樂的膽怯,她清楚對方說的是事實,新兵在戰場唯一的作用就是炮灰,為精銳不對爭取時間:“你已經死過一次了,所以老天也不想讓你再死一次。” 何軍醫走到許文樂床前,準備為他上藥,看著許文樂背部的箭傷有些疤已經愈合了,她還是一絲不茍的給每處箭傷塗抹金瘡藥 許文樂微笑著點了點頭:“何軍醫,你雖然看起來五大三粗的,上藥的時候還是蠻溫柔的。哎呦…疼疼疼…” “你這個登徒子,不僅調戲我,還辱我。”何醫生一手抓住許文樂的脖子,一手提著褲子直接將他舉過頭頂 “再說一句我聽聽!我五大三粗嗎?” “不不不,你是窈窕淑女。” “我溫柔嗎?” “不不不,你實在是太粗暴了!”許文樂感覺這句回答的是不是有問題 沒等他反應過來,直接被碰到了床上,震的他渾身疼,話都說不出來了。 誰知何軍醫並沒有就此放過他,再次將他舉起來。 “我溫柔嗎?” 許文樂冷汗都被逼出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身體雖然恢復的不錯,這種摧殘還是讓他吃不消:“溫柔溫柔!天底下就數何軍醫最溫柔,每次為我療傷小手去水般輕撫我的身體,讓我得到了從未有過的快樂,你的溫柔讓我渾身酥麻!” “啪!”許文樂再一次被扔在了病床上 “流氓!”何軍醫氣呼呼的離開了 許文樂疼得呲著牙,努力的挪動著身體,想找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好,同時一臉的費解。 “我明明都誇你溫柔了,怎麼還摔,說粗暴,就是辱你,說溫柔就是挑釁,那如果說你是中性人,你是不是覺得我懂你!”許文樂小聲嘀咕 何軍醫再次來到帳房:“我還沒上完藥。” 不等許文樂開口,直接強行將他翻了個身。 許文樂一臉苦笑,這就是現世報嗎?沒等他反應過來,就感覺後背一陣火辣辣的疼,好像後背的皮被搓破了一般。 “哎呦…輕點,啊疼,何軍醫,我感覺好了已經,以後這藥我們就不用…媽呀!疼死我了!” 帳房裡許文樂的嘶吼聲,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才漸漸停歇,這時候的他渾身就像洗了個澡,濕漉漉的。 他最直白的感覺就是,整個後背好像都腫了,火辣辣的。 何軍醫拍了拍手十分溫柔的說道:“小樂!明天繼續呦!” “姐,你是我親姐,你就放過我吧!是我說錯話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再搓下去,我估計就廢了!”許文樂趴在病床上苦苦哀求 何軍醫早已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