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帥心滿意足的離開傷殘營帳,回去的路上還哼著小曲,許文樂對他的態度他似乎很滿意,那種刻意的疏遠他怎能感覺不到。 傷殘營帳中的許文樂可沒那麼高興,此時此刻正在被何仙姑強行的推背療傷,以前他還會大聲慘叫,現在是一副生無可戀,任由其手掌在背上胡作非為。 對於趙帥他除了敬而遠之,更多了一層恨意,這也不能怪我呀!我就是小小的兵崽子,你想讓我站隊?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我可乾不出來,再說現在的陛下挺好的,國泰民安,沒有什麼理由暴亂呀! 許文樂搖了搖頭不再想這些,管自己什麼事,來到這個世界,既來之則安之,過好此生,便也無憾了。 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這次的推背沒有想象的慘不忍睹,似乎何仙姑根本就沒有真的懲罰他,切實的是為了給他療傷。 昆山要塞的深秋格外寒冷,由於地勢海拔高的原因,每天早上都會起一層濃霧,可見度不足五米。 戰士們的晨練聲將熟睡中的許文樂吵醒了,他現在已經可以走動了,不過還是需要拄著拐杖。 走出營帳,白茫茫的一片,根本就無法分辨方向,他也隻能聽聲辯位。 “殺!殺!殺!”晨練聲氣勢磅礴,在昆山要塞響徹雲霄,這就是軍人,無論在哪個年代,都將是一個國家之根本,軍隊強則國強。 許文樂順著聲音一瘸一拐的走著,近處的帳房還是能夠看清的,路過的士兵對他的態度非常友好,甚至有些還主動上前攙扶,不過都被許文樂一一拒絕了,他知道自己是中路先鋒部隊的獨苗,可畢竟隻是一個小兵,他可不想太顯眼,十幾萬的兵可還輪不到他當現眼包。 “你…你…還活著?”這時一個聲音從左側傳了過來,許文樂扭頭看了過去,一個瘦如潑猴的士兵,手裡還端著一大盆菜,一看便知這是後勤部隊的 “我我當然活著。認識我?” “不認識!”後勤兵說話的時候還不經意的看了看許文樂的褲襠 許文樂一陣無語,不認識你用得著用那種口吻跟我說話嗎?還不要臉的看我褲襠,這踏馬都是什麼兵,軍隊裡是缺女人,可你也不能對一個傷殘人士有想法呀! “雖然不認識,但我知道你是怎麼來的!”這個後勤兵不是別人正是抬許文樂回來的小齊,齊衛國 “哦?”許文樂一驚,對方不會知道我穿越了吧 “你全身中箭,被人抬回來的,唯一幸存的中路先鋒部隊!” 許文樂出了口氣,嚇死寶寶了:“我說小哥,咱說話能不能不要大喘氣,我不想知道我是怎麼來滴,我就想問問你我是怎麼沒滴。” 齊衛國有些聽不太懂,不過還是認真回答道:“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沒滴,但我知道你是被我抬回來滴!” “你真是個人才!什麼?是你救我回來的?原來是救命恩人吶,不知大哥尊姓大名。”許文樂快步上前,手抓住對方的手,心理還是挺激動的,如果不是對方即使自己靈魂穿越,也會因為身體傷勢再死一次,他可不敢賭自己會不會再次靈魂穿越 “我,叫齊衛國,隸屬後勤部隊,也就是喂馬做飯的!救你的不止我一個人,還有我們百戶長邱百戶。” “在下許文樂,再次感謝救命之恩,快帶我去見見邱百戶,我要當年感謝。”許文樂著實有些激動, “邱百戶正在忙著為大軍做晌午飯,現在應該沒時間。” “確實不應該這個時候打擾邱百戶,這樣吧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晌午,叫上邱百戶來我傷殘營帳,我們喝點,表達我的謝意。不用帶菜,三四個就夠了,我不挑食,最好是有肉,畢竟我還長身體!”許文樂提裡吐露的說了一大堆 齊衛國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我們是不是救了個禍害,表示感謝不應該是你請我們,怎麼還讓我們帶菜,還要帶肉! “那就這樣說定了,我這就會營帳準備一下,我那裡還有半壺好酒,那可是瑞將軍送過來的,你們有口福了!”沒等齊衛國開口,許文樂便扭頭往回走了,晨練的事早就拋到了腦後。 齊衛國愣了一下,還是回去向邱百戶說一下,去與不去還要看邱百戶的意思。 回到營帳的許文樂著急忙慌的找到何仙姑:“仙姑呀,我想問問當時我受傷嚴重的時候隱約感覺下體疼痛,腫脹,現在看來也沒有箭傷,不知是何因。” 今天要不是碰到齊衛國,他哪能想到自己褲襠腫脹之事,而且他隱隱約約記得似乎有人抓過自己的褲襠,隻是記得不太清楚。 何仙姑聽到許文樂叫他仙姑,臉上一抹紅潤:“不要亂叫,這樣容易讓人誤會。關於你下體腫脹這事,其實很簡單。” 作為軍醫這種事何仙姑也並無亂想,軍隊裡什麼都有,小小褲襠腫脹不算什麼。 “說來聽聽?” “我檢查過,你的下體應該是被抓過,對應該是長期被撕扯造成的局部充血,並沒有受損。”即使是醫生,再三強調也會不好意思,更何況是何仙姑 許文樂倒吸一口涼氣,聽到撕扯渾身覺得冷颼颼的:“你還檢查過?你…好吧你是醫生,醫者父母心。我原諒你了!這不會是戰場上被敵人抓的吧!” “我當然要檢查一下,畢竟你是傷員我有責任在身的。你的傷不是被敵人抓得,我聽其他統領說,好像是把你救回來的人,一路提著你的…回來的。” “我曹!這是有多大仇呀!下此狠手,我就說嘛?剛才一直盯著我的褲襠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隱隱約約記得昏迷之前似乎有遭到過侵犯。”許文樂這種事自然不能說出來,心裡想想而已 他尷尬的看了看何仙姑,何仙姑被他看的有些不知所措,臉上更紅了:“放心不不影響使用!” 許文樂聽完灰溜溜的離開了,這種話從一位女人嘴裡說出來也是覺得別扭,即使她是一名軍醫。 後勤部隊,齊衛國站在邱百戶麵前:“邱百戶,你知道我剛才出去碰到誰了?” “碰到誰了?不會是你爹吧!”邱百戶忙著準備晌午飯,哪有時間搭理他 “我爹早就死了!我倒是想見見他!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從昆山要塞南邊戰場上抬回來的那個箭人!” 邱百戶聽了放下鍋鏟:“那個人叫許文樂,聽說這次南蠻進犯大敗,跟他似乎有些關係,現在統領們討論的都是這個人!” 邱百戶畢竟是個小官,知道的自然比齊衛國多。 “不是吧!他讓我們今天去傷殘營帳,說是為了報答我們的救命之恩,請我們吃酒!” “什麼?請我們吃酒?他現在可是趙帥麵前的大紅人,去當然去!”邱百戶是個老油條了,自然知道跟許文樂搞好關係 “隻是,他說讓我們準備四個菜,還說他想吃肉!” “當然要有肉,不付出哪裡來的回報,去趕緊準備幾兩肉,再去單獨起灶,給我配四個小菜,我親自掌勺!” 齊衛國聽了滿腦子問號,邱百戶是不是忘了我們們是他的救命恩人。這事是不是搞反了。 如此激動的邱百戶可不多見,不過他還是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