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黎,你現在在哪工作?” 林勤終於向我發難了。 “還沒找到工作。” “啊?不至於吧,我記得你的績點一直很高啊,專業裡能排進前十呢。” “那你覺得我做什麼工作比較合理呢?” “你也算是咱機製專業比較優秀的人才了,進個德寧時代沒什麼問題吧。” 陳震插了一嘴:“沒有,德寧時代沒那麼好進,光靠績點沒有競賽之類的基本沒戲。” “這樣子啊,我都不知道這些,哈哈哈。” “別狗叫了,沒你媽就憑你那績點你他媽能去哪工作?”陳檢儒盯著林勤說道。這句動聽的話語就像一雙溫柔的手,將我緊捏的拳頭緩緩撫開。 “欸,別這麼說,我還是很有實力的好吧,哈哈哈。”林勤就這麼笑著,仿佛他不知道我們對他無可奈何了。 最終我還是忍不住了,於是對他說:“林勤,你這樣真的很欠打,跟你說過多少次了。” “抱歉,抱歉,沒注意,別放在心上哈。吃,你們快吃,菜還有這麼多。” 這句道歉就像一盆水潑到了燃燒中的引線,我馬上就要爆發了,他卻讓我無處發泄。在某些時候,道歉反而是一種自私的行為,它顯得道歉者較有涵養,讓接受道歉者獨自咽下一口氣。可以說,這樣的道歉就是道德綁架,就是逃避問題的萬金油。 那我們該怎麼做呢,難道不道歉硬吵一架?如果林勤會問我這個問題,我一定會回答他:“你去自殺就好了。” 此時餐桌上的氣氛很奇怪。但我絲毫不想在意這些,我隻想著快點結束聚會去找葉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