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智深仰頭大笑,隨即,掄圓膀子,直接全力一禪杖揮出。 就聽得“砰”的一聲,結結實實的扇在黃文炳坐下的駿馬身上。 “啡!” 那匹駿馬發出一聲淒厲的哀嚎,口中不斷噴湧出猩紅的鮮血。 它直接被魯智深這一禪杖,打得筋脈寸斷,五內具焚,隨後“撲通”一聲,直接癱躺在地上,身體抽搐了一陣,眨眼間,便氣絕身亡。 黃文炳同樣跌落馬背,結結實實的摔了一下,疼得呲牙咧嘴。 他強忍疼痛,拚命掙紮著爬起來,想要逃命。 而後,就見得魯智深一揮禪杖,明晃晃的月牙尖子,直接對準黃文炳的咽喉。 “別動!” 魯智深厲聲喝道:“敢動一下,灑家便鏟斷你的脖子!” 麵對月牙上的寒芒,黃文炳渾身瑟瑟發抖不停,險些沒直接被嚇得尿出來。 他咕嘟吞了口唾沫,勉強擠出個難看的笑容,訕訕道:“大師傅,求您開恩饒了我一命!” “我……我在江州,頗有家資,有一座極大的府宅,家中還有五千多兩銀子。” “隻要大師傅肯饒恕我,這些家財,小人願都孝敬大師傅!” “哈哈哈……呸!誰要你的臭錢!” 魯智深毫不客氣,直接一禪杖揮出,沉甸甸的鐵鏟。拍在黃文炳身上。 黃文炳飛出十幾米遠,噗地吐出一大口鮮血,重重的摔倒在地。 恰逢此時,楊誌躍馬感到,將樸刀架在他的脖頸上,冷聲喝道:“黃文炳,你往哪裡跑?!” “楊……楊製使,饒命……” 黃文炳的臉色蒼白,嘴裡不住吐著鮮血,卻再無法像平日裡那樣伶牙俐齒,隻是一個勁地嘶啞求饒。 “哈哈哈……狗賊,哪裡跑!” 魯智深倒拖禪杖沖上前,大喝道:“敢誣陷金蓮姑娘,灑家一鏟取了你的狗命!” “大哥,且慢動手!” 楊誌擺了擺手,沉聲道:“灑家還有些事情,要先問問這狗賊。” 說罷,他揪起黃文炳的脖頸,冷聲道:“黃文炳,老實交代!” “你究竟是用何等手段,栽贓的金蓮姑娘,又為何要陷害她?!” “我……我說……” 黃文炳嘶啞道:“我與蔡知府籌集了民夫和糧餉,本想借此機會,得到朝廷的嘉獎。” “卻未曾想到,朝廷卻突然改了主意,前來征糧的大刀關勝,沒有要我們一粒糧食,改去揭陽軍糧廠采購軍糧。” “我和蔡知府白忙活一通,便懷恨在心,意圖搞黃揭陽軍糧廠,將那潘金蓮置於死地。” “所以,下官才向蔡知府獻計,收買了一個小廝,讓他在兩名前去領粥的老頭子的粥碗中下毒,以此栽贓潘金蓮,投毒害民……” 楊誌將黃文炳的口供,一五一十的記錄了下來,沉聲問道,“那名小廝何在?” “他……” 黃文炳硬著頭皮道:“下完毒之後,我便命人,將他殺人滅口了……” “混賬!” 魯智深怒不可遏,揮杖便要打斷黃文炳的狗頭。 “大哥莫要沖動!” 楊誌同樣眼中怒火迸射,卻擺了擺手,攔住魯智深。 “我的問題,還沒有問完了。” “那潯陽樓上的反詩,又是怎麼一回事?!” 黃文炳哪裡還敢有半點兒隱秘心思,直接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部招供。 “將潘金蓮抓起來之後,我和蔡知府擔心罪名太輕,不足以將她置於死地,為此深感發愁。” “恰逢此時,宋江主動送上門來,給我們提出這條計策。” 楊誌聞言,微微點了點頭,沉聲道:“這麼說來,那兩首反詩,皆是宋江所寫?” “不錯!” 黃文炳聽這問題,到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道:“從頭到尾,每一個字,包括後麵的署名,都是宋江寫的!” 楊誌微微瞇起眼睛,眼中殺機迸射。 “好!我明白了。” “這個宋江,果然是個賊胚子!” 那兩首反詩,他來此路上,便看過。 確實堪稱殺氣騰騰,匪氣十足。 尤其是第一首西江月的“他年若得報冤仇,血染潯陽江口”。 以及第二首的“他時若遂淩雲誌,敢笑黃巢不丈夫。” 這兩句話,堪稱鋒芒畢露,反心昭然。 現在看來,那宋江果然是一個心懷不軌的睚眥小人。 否則,若是良善之輩,便是為了栽贓陷害,也絕不可能寫出這種詩來。 當即,楊誌耐著性子走上前,將那張口供,拍在黃文炳麵前。 “這上麵,都是你親口招供的,簽字畫押吧!” 說著,楊誌直接抓著黃文炳的手,用手指沾上他嘴角的鮮血。 黃文炳神情惶恐,顫聲道:“楊製使,我願簽字畫押,為潘金蓮作證。” “求你能否饒我一條性命?” “沒問題。” 楊誌點了點頭,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淡淡道,“隻要你簽字畫押,我不殺你。” “好!我簽!我簽!” 當即,黃文炳立刻哆嗦著簽下自己的大名,並用手指,按上了一個指印。 在按上指印的一剎那,魯智深瞬間仰頭大笑,直接抓著黃文炳的肩膀,一把將他扔飛出去,“砰”的一聲,重重摔在地上。 “你……你們……” 黃文炳又驚又恐,大吼道:“你們剛才明明答應,不殺我的!” “哈哈哈……那是這位兄弟應的你,灑家可沒有應!” 魯智深說完之後,手中禪杖一揮,怒聲道:“醃臢打脊的潑才,灑家這便了結了你!” 說罷,魯智深箭步上前麵高高躍起,禪杖蓄足全力,猛劈而下。 他直接一記力劈華山,將黃文炳生生劈作兩段。 楊誌看著那張口供,滿臉欣慰道:“好!有這張口供在,金蓮姑娘便合當安全了。” 說著,他走到魯智深麵前,抱拳道:“在下姓楊名誌,不知這位大師傅,如何稱呼?” “楊誌?” “兄弟便是東京殿司製使,大名鼎鼎的楊家將之後,青麵獸楊誌?” 魯智深咧嘴一笑,欣然道……“哈哈哈……久仰楊兄弟大名,真是聞名不如見麵!” “噢……灑家姓魯名達,原是種家軍的軍官,老種經略相公帳下的關西五路廉訪使!” “後因一拳打死了誣陷金蓮姑娘的縣令於山,為了避禍,一路逃到五臺山。” “在五臺山得智真長老的錯愛,收為徒弟,剃度出家,這才做了和尚。”
第263章 這個宋江,果然是個賊胚子!(1 / 1)